柳詩雨最終沒有說什麼,她不能攔著嚴初九去洗澡,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跟著一起進去。
另外,她也知道,男人不會喜歡像牛皮癬一樣黏人的女孩,所以隻能硬著頭皮留在了房間裡。
嚴初九進入浴室後,首先就用消毒水拚命的洗手。
他可不想一覺醒來,自己的一雙手已經被海蛇咬得殘缺不全。
外麵的柳詩雨則抱著膝蓋,將下巴擱在膝頭,呆呆地望著磨砂玻璃門後模糊晃動的人影!
淅淅瀝瀝的水聲,緩緩輕響。
好半天,她才終於有所平靜,目光環顧房間,落到了那張圓型的電動大床上。
一瞬間,她就想起了上次自己躲在衣櫃裡目睹的場景——老板和那個黃若溪在這裡曾做過直播。
黃若溪當時的表現怎樣,柳詩雨記不太清了。
不過老板當時的模樣,她卻記得一清二楚。
真的很可怕呀,像一台無情的機器,根本不知疲倦!
回憶起那一幕,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突然湧了起來。
今晚,會複刻那晚的情景嗎?
如果複刻,那自己會不會替代那個黃若溪……
柳詩雨不敢再往下想了,臉已經燙熱得像被燒著了似的,心裡的懼怕,被這種旖旎的念頭壓下了不少。
……
時間過去了不知多久,浴室的水聲終於停了。
磨砂玻璃門後模糊的人影開始擦拭身體,動作的輪廓透著男性特有的力量感。
柳詩雨的心跳莫名又開始加速,但這次明顯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彆的複雜心緒。
“吱呀”一輕聲,浴室門被拉開。
嚴初九穿著一身亞麻質衣的居家休閒服,裹挾著沐浴露的清新從裡麵走出來。
衣服是蘇月清給買的,而且是情侶款,她那一身是同樣質地的休閒裙!
不過很奇怪,縱然買了這樣的情侶款,她也從不和嚴初九一起穿。
嚴初九走出來的時候,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邊看向沙發上的柳詩雨。
柳詩雨觸及他的目光,心虛的垂下頭,臉頰剛剛降下去的溫度又升了起來。
嚴初九看著她這副鴕鳥樣子,又瞥了一眼那張圓床,多少有點明白過來。
之前自己和黃若溪在這裡交流的時候,儘管沒打完全場,這個女員工卻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柳詩雨有沒有從中學到什麼知識不知道,但他想起來還是挺尷尬的。
“那個……”嚴初九也不知道該找什麼話題來緩和氣氛,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詩雨,你還好吧?”
柳詩雨忙搖頭,“沒,沒事,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嚴初九順勢就說,“那我送你回去休息怎樣?”
“不……”柳詩雨刷地跳了起來,緊張地抓著他的衣角,“老板,我不要,我害怕!”
嚴初九汗了下,“你剛剛不是說不怕嗎?”
柳詩雨忙爭辯,“我是說,有你在,我才不怕。我一個人的話,還是很怕的!”
嚴初九被弄得有點撓頭,“我有那麼安全可靠嗎?”
柳詩雨重重的點頭,“你就像我爸爸一樣,能帶給我安全感的!”
嚴初九愕然,“把我當成你爸爸了?”
“嗯!”
柳詩雨下意識應了聲,隻是應完之後,又感覺好像哪裡不對。
嚴初九剛剛洗的是冷水澡,可是和她聊這麼兩句,覺得被洗掉的火氣又上來了。
陪著她坐了一陣後,嚴初九感覺哪哪都不自在。
這個主臥,不止有圓型的大床,暖色燈光也很曖昧。
待在這裡,嚴初九總有一種想睡覺的衝動!
“詩雨,我感覺房間有點悶,不如我們還是出去吧!”
柳詩雨以為他又要帶自己去甲板吹冷風,多少有點不情願。
外麵的風很大,吹得她有點冷,心也發涼,還是和老板待在房間裡暖和!
不過嚴初九明顯不是跟她商量,說完就走了出去。
柳詩雨無奈,隻能跟在後麵。
誰知嚴初九並沒有帶她去甲板,而是進了ktv似的娛樂艙。
跟在兩人背後的招妹也要進去,嚴初九卻攔住了它,“傻狗,外麵放哨去!”
招妹有點不情願,它雖然不會唱歌,但也會昂唔著伴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