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後,任珍回東灣村去了!
她昨晚是悄悄過來的,也沒和蘇月清打招呼,隻是跟黃湘兒說自己有事要回家一趟,這會兒得回去作坊上班了。
至於受了傷的嚴初九,她倒不是很擔心,因為莊園上有的是人搶著照顧他!
她覺得自己就算強留下來,恐怕也得排隊才能輪得到。
我隻是你眾多風景中的一幅,看過就好,不必停留~~
……
嚴初九準備今天就在莊園上老實貓著。
一是怕小姨發現他身上添了新傷,又徒增擔心。
二是想觀察事態的進展,黃富貴的那兩艘漁船還停在海灣外麵!
他仔細複盤了一下昨晚的行動經過,覺得並沒有紕漏。
縱然漁船上有監控,也拍不到自己,因為一切都在水下進行。
唯一需要謹慎對待的,就是那兩桶汙水。
這種致命的生化武器,再留在遊艇上,明顯不太安全了。
嚴初九想了一下,這就叫來了葉堅葉強,讓他們把那兩桶汙水弄下來。
不過他沒有將藏進實驗室下麵的保險庫裡,也沒有運出莊園,而是就放在平房後麵的屋簷下。
將它們和那幾口臭哄哄的鹹魚缸隨意的擺放在一起,而且緊靠著化糞池。
越危險的地方,往往越安全。
誰能想到那像醃鹹菜一樣的汙水,是殺人不見血的利器呢!
處理完這件事,他就再次上到遊艇,來到了頂層甲板。
找了張躺椅,一邊躺在那兒曬太陽養傷,一邊觀察那兩艘漁船。
漁船已經不複昨天人聲鼎沸的模樣,反倒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仿佛兩艘僵屍船似的。
從這樣的情況,多半就是兩艘船上的人,通通都被海蛇乾掉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縱然是身體經過變異的嚴初九,儼然是海上蛟龍的存在,也難在海蛇風暴中全身而退,更何況是這些普通人。
上一次,要不是招弟救駕及時,他多半就被海蛇直接分屍了!
既然船上沒動靜,嚴初九就不再浪費精力,懶洋洋的打起了瞌睡。
隻是才眯了一會兒,便聽到腳步聲。
嚴初九警醒的睜開眼睛,發現柳詩雨端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
“老板,你渴不渴,我給你沏了壺茶。”
嚴初九抬眼看看,托盤上不止放著茶壺茶杯,還有點心以及切好的水果。
“好,你放下吧!”
柳詩雨放下托盤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他身旁。
嚴初九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她身上。
女孩今天穿了件鵝黃色的棉質長裙,裙擺隨著海風輕輕飄動,腳上穿著一雙小白鞋,露出纖細白嫩的腳踝。
她跪坐在一旁的小茶幾前,低眉垂眼地擺弄著茶具。
那姿態,仿佛舊時的大丫鬟,溫順,恭敬,卻又透著股說不出的韻味。
嚴初九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微微傾身時垂下的領口,裡麵的風景若隱若現,隨著動作顫顫巍巍,似乎有什麼東西會跳出來。
柳詩雨明顯毫無察覺,隻是專注地給嚴初九倒茶。
“老板,這是我們簾溪村那邊種的土茶,可能比不上你喜歡喝的雲霧,但也有種特彆的味道,你嘗嘗!”
嚴初九接過茶杯時,手指不經意地擦過她的手背。
細膩溫潤的觸感,讓柳詩雨的手輕輕一顫,耳根瞬間染上淡粉。
嚴初九看見她臉紅了,不由就想起昨晚,她在酒精作用下熱烈地親吻自己的模樣,心又不由亂了下。
兔子真的不能吃窩邊草…最少不能一下子吃那麼多,前麵一棵都還沒消化呢!
喝完一杯茶後,發現果然有種特彆滋味,和任珍沏的茶完全不同。
“那個,詩雨,你去乾你的活吧!”
“我現在就是在乾活啊!”柳詩雨指了指托盤,“葉師姐說了,在她回來之前,我什麼都不用管,照顧好你就行了!”
剛才吃過早餐後,柳詩雨給葉梓打了電話!
葉梓在電話裡說,她和橋本結衣還要在羊城待兩天,花展結束後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