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有些惶恐,有些無措,需要時間來消化吸收。
正出神時,房門被輕輕叩響。
蘇月清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來,肩上搭著一條軟毛巾。
嚴初九下意識坐起身來,“小姨,你這是……”
蘇月清將熱水放到一旁,聲音比平日更輕,“你身上有傷,今晚彆洗澡了,我幫你擦擦身子吧。”
嚴初九有些難為情,差點就想說你讓任珍來就好,或者叫柳詩雨也行,但話到嘴邊又感覺不妥。
“小姨,還是我自己來吧……”
“你背上也有傷,自己怎麼夠得著?”蘇月清俯身將毛巾浸入水中,擰乾,隨後不容置疑的看向他,“給我躺好。”
小姨一強勢,嚴初九就硬不起來了,乖乖地躺平。
蘇月清放下毛巾,伸手將他的衣服紐扣一顆一顆的解開,同時還揭開那些紗布。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看到上麵縫合得像蜈蚣一樣的斑駁傷口,心裡又難受起來!
非要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傷在嚴初九身上,痛在她的心頭!
……
房間裡很安靜。
隻有毛巾在水中攪動的輕響,以及兩人的呼吸聲。
嚴初九閉上眼睛,感受著這熟悉又陌生的觸碰。
小時候感冒發燒的時候,小姨也是這樣守在他床邊,用溫水給他擦拭身體降溫。
血緣的秘密被揭開後,某些東西似乎變了,又似乎一切都沒變!
“小姨,”嚴初九突然開口,“不管我的親生父母是誰,你永遠都是我最親的人。”
蘇月清的手停住了,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沉默了幾秒後重重的點頭,然後繼續擦拭。
毛巾順著他胸膛,腹部,最後又回到肩膀上。
嚴初九的左肩上有一道舊疤,是兒時爬樹摔跤留下的。
蘇月清的手指,輕輕撫過那道淺淡的痕跡,“你小時候不止體弱多病,而且皮得很,當時摔得這裡血流不止,你愣是不哭,還跟我說‘小姨,小鳥沒家了,咱們給它搭個窩吧。’”
嚴初九臉上有了笑意,“後來我們用紙箱做了個窩,掛在荔枝樹上。”
蘇月清點了點頭,“嗯,第二天就被野貓扒下來了。你氣得追著那貓,跑了半個村子。”
舊日趣事,讓空氣鬆動了些!
蘇月清見一盆水已經很臟了,這就出去換了一盆清水,回來後也換了個話題。
“初九,對付黃富貴,你真的有把握嗎?”
嚴初九微微點頭,“盒子裡有不少他這些年見不得光的東西。還有些……恐怕更致命。”
“那為什麼不現在就交出去?”
“裡麵有很多u盤,需要密碼,暫時解不開。”嚴初九側過身,目光與她相接,“過幾天我得出海一趟,把安欣接回來。她好像有辦法解開那些u盤。”
蘇月清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顯然是擔心他的傷勢。
“小姨,我不是馬上就走!先看看風聲怎麼樣再說。”
嚴初九握住她落在自己身上的手,那手指修長,白皙,透著絲絲溫熱。
蘇月清見他握著自己的手時,不像平時那麼規矩,大拇指還在手背上無意識的摩挲,下意識的就想縮回來。
不過想到今非昔比,一切都已經說開了,這就咬著唇任由他把玩。
嚴初九卻是叮囑,“小姨,黃富貴那個爛人什麼都做得出來。我不能時刻守著你,你自己千萬小心。”
“我知道。”
蘇月清低聲應著,心也有點快。
因為交握的手,讓她感覺某些東西如薄冰化開,底下湧動著溫熱而陌生的潮汐。
最終,感覺遭不住的她,還是起身說,“剩下的……你自己來吧。我去給你拿套乾淨的衣服!”
蘇月清轉身走了出去,輕輕帶上門。
嚴初九望著那扇門,深深吸了一口氣。
空氣中還殘留著小姨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溫熱氣息。
他知道,從那層紙被捅破的這一刻起,有些東西已經永遠改變了。
舊的藩籬正在瓦解,新的界限尚未成形。
他唯一能確定的是:小姨,永遠是他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光。
喜歡趕海捕魚,我帶妹紙釣巨物請大家收藏:()趕海捕魚,我帶妹紙釣巨物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