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濮臣點了點頭“這個法子不錯。”
“簡單做舊了一下，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應該沒問題。”
“一要是被他看出來怎麼辦？”
“那就先抓李向東！”
兩人出了屋子，鎖上房門，一前一後回到了車裡。
林毅依然保持專注，看不出絲毫的懈怠。
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王濮臣喃喃著說道“看起來，今晚要在常德過夜了……”
車門一開，灰格襯衫男子坐了進來，說道“戴老板剛剛打來電話，前令作廢，命令我們立刻逮捕李向東。”
王濮臣看了一眼手表“李向東人呢？”
“之前一直在老西門城樓上畫畫，現在、估計也該往回走了。”
“等他回來，立刻動手！”
“是！”
“動靜儘量小一點。”
“明白。”
灰格襯衫匆匆下了車。
周之煜欲言又止。
王濮臣看了他一眼“在我麵前，不用遮遮掩掩，心裡有什麼想法，隻管說出來。”
周之煜這才說道“卑職隻是覺得、現在抓人，等於前功儘棄了嗎？”
“我估計，戴老板應該和我想的一樣，擔心遲則生變。萬一要是出了紕漏，讓李向東找機會把圖紙送出去，這個責任由誰來負？如果因為軍統的馬虎大意，讓國軍被迫更改陣地……”
王濮臣輕輕搖了搖頭，沒再繼續說下去。
陣地可不是隨便就能更改。
夫子廟一帶地勢險要，最適合布置防禦陣地的地方。
周之煜麵帶愧色“卑職愚鈍，是我把事情想簡單了。”
王濮臣說道“沒必要自責，你的想法沒錯。隻是，這件案子非比尋常，不能和普通間諜案類比。戴老板臨時改了主意，估計也是迫於無奈……”
正在這時，李向東背著畫板進了巷子。
來到住處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門鎖，邁步進了屋子，正準備關門時，五六個軍統行動人員一擁而入。
李向東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已經被按在了地上。
他剛要大聲喊叫，一塊破抹布塞進了嘴裡。
十幾分鐘後，一輛轎車開到了門口，載著五花大綁的李向東疾馳而去。
大約半小時後，轎車停在了常德警察局門前，李向東頭上扣了一個紙袋，被帶進了警察局審訊室。
警察局抓人，即便被人看見也沒關係。
過了一會，王濮臣和和周之煜也來到了審訊室。
此時，灰格襯衫男子已經換了一身警服。
此人名叫陳波，是軍統常德組的組長，公開身份是常德警察局治安科科長。
審訊室放著一張條桌，後麵擺了兩把椅子。
陳波恭聲說道“王秘書，您請坐。”
王濮臣拉開椅子坐下來，說道“審訊犯人，你是行家。今天就由你來主審，我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