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訓眼神愣愣,失魂一樣,半點反應都沒有。
陳虹推著許琛,嬌嗔瞥了眼,略有深意:“還不快去,你的目的要達成了。”
這時候。
許琛著實不敢耽擱,不管如何,他和周訓都是朋友,周訓這種狀態,他真的蠻擔心的。
分開人流,許琛摟著周訓,周訓個頭小小的,像是個精致的瓷娃娃,手指在周訓眼前晃了晃,許琛叫著:“老周!”
“醒醒!老周!”
李少紅觀察了一下,安撫說:“不要緊,不要緊,她入戲了呢,一時半會出不了戲,唉,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性格太執拗了,找她演太平公主,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許琛連續叫了幾聲。
周訓以往靈動的雙眸泛著癡氣,機械擰扭著脖子,愣愣盯著許琛,漸漸,兩行眼淚滑落白皙臉頰,唇瓣微微顫抖。
想要說什麼,卻哽咽著說不出話,最終,眼睛緊盯著許琛,突然揚起手臂,憤然扇下。
啪!
沉沉的巴掌落在許琛臉上,工作人員瞪著眼睛,都特麼傻了,李少紅愣愣看著許琛,想要說什麼,最終沉默不語。
“放開我!”周訓憤怒的低吼,小母豹子一樣,掙脫許琛手臂,一語不發,朝著殿外徑直離去。
“散了散了。”
李少紅揮退工作人員:“沒什麼稀奇的,周訓把許琛當成了薛紹,休息半小時,陳虹,陳虹呢,準備上戲了。”
工作人員眼神八卦,悄悄討論著周訓和許琛的關係。
許琛摸著臉上巴掌。
浪吧,浪翻船了吧,挨周訓這巴掌真不冤,周訓不捅他兩刀,都是惦記著情誼了。
陳虹鬼鬼祟祟的出現在許琛身旁,瞥著他臉上巴掌印,有點幸災樂禍,揶揄笑:“打是親,罵是愛,我看周訓插翅難逃了。”
許琛翻著白眼,哭笑不得,叫冤道:“姐,你不仗義了啊,你出的騷主意,結果我挨打,呸,你這個王婆太不稱職了。”
“什麼王婆八婆的,瞎說。”陳虹瞥了眼許琛:“你挨打是應該的,少貧嘴了,真得手了爽的還不是你,又不是我。”
“姐,你要爽,我勉為其難滿足你不就行了。”許琛吐槽:“你爽我爽,才是真的爽嘛。”
“你皮癢癢了是不是,又瞎戲弄姐,算了,你這個軍師誰愛當誰當,我才懶得摻和,困的很,睡覺了。”
陳虹手背捂著紅唇,慵懶的打了聲禍害,瞥著許琛緊盯著她看,嬌嗔盯了眼,啐道:“你這巴掌真不是白挨,登徒子,好色之徒,不打你打誰,還看,再看眼睛都給你戳了。”
說著。
陳虹噗嗤笑,花枝亂顫,兜裡翻找出膏藥,遞給許琛:“行了,明天拍戲呢,趕緊塗下,嘖,周訓真下得了手,毀容了就慘咯。”
“姐,你能少幸災樂禍點麼,多大人了,整天跟個十八歲小姑娘一樣不著調,怕是得苦著孩子吧。”許琛瞥了眼。
能不苦著孩子麼,精華都浪費了,許琛想到陳虹房間外,竹竿晾著一正排的襯衫和黑的、白的、粉的小衣,就心痛啊!
陳虹紅唇抿笑,嬌嗔瞥了眼許琛,慵懶迷人的勁兒讓人骨頭都酥了,擠著白色的藥膏,黏糊糊的藥膏塗抹在白皙的指尖。
衝著許琛凶巴巴:“嘴巴甜,你哄周訓啊,哄我有什麼用,浪費,臉伸過來,姐幫你塗。”
許琛心不甘、情不願的湊過去臉。
陳虹嫌棄礙事,白嫩指尖掐著許琛下巴,猛滴抬高,撅著背,居高臨下,沾著藥膏的指尖溫柔細膩的在許琛臉頰揉著圈兒。
絲絲清涼的觸感從軟嫩指尖滲出,許琛仰著頭,視線正好撞到陳虹白皙纖細的鎖骨,夏日酷熱,肌膚滲著薄汗。
馥鬱醇厚的奈香縈繞在許琛鼻尖,帶著成熟女人的溫熱撲麵而來。
陳虹指尖緩慢溫柔的塗抹著,許琛疼的呻吟一聲,陳虹指尖輕輕戳了一下,軟聲溫柔說:“忍忍,就快好了,不塗抹藥膏,明天要腫了就麻煩了。”
“姐,你懂的真多。”
“姐好歹是當媽的人呐,我兒子淘氣的時候,氣不住也扇他,你說你這麼大人了,我兒子都比你忍痛。”
許琛羨慕說:“姐,真羨慕你兒子。”
噗嗤。
陳虹沒好氣說:“羨慕我兒子乾什麼,咋滴,想我當你媽啊,我倒是願意,白撿個亞洲流行天王當兒子。”
可不可以享受兒子的待遇,不當兒子啊,許琛眼神下意識瞥著,天氣酷熱,襯衫濕潤的地方清晰入眼。
頓時。
許琛鼻息都灼熱了,索性閉著眼。
“好了,晚上不要洗臉了,我看你臉皮挺厚,不洗也行。”陳虹戳了下許琛臉,滿意點點頭,眼神瞥著許琛閉著眼。
下意識低頭看了眼,頓時難掩煩躁,下意識狠狠揪下許琛臉,許琛疼的睜開眼,叫冤:“姐,你乾嘛掐我,又不是我敢的。”
“什麼不是你敢的!”
陳虹本來有點愧疚,逮到許琛話裡的漏洞,頓時趾高氣揚:“掐你都算輕的,瞎看什麼,眼睛不想要了,行了,煩死了,我回房間一趟,你給李導說聲。”
許琛漫不經心哦一聲,陳虹見他這幅鬼樣子,撒著氣,繼續狠狠掐一下,見他許琛疼的眉毛顫抖,找著理由撒潑:“再瞎看,就不隻掐一下這麼簡單了。”
“靠,琛虹,我特麼剛才沒看。”許琛怒了。
“我說你看了你就看了。”陳虹絲毫不客氣:“這麼大個男人,跟我一個女人計較,你真有出息。”
靠。
許琛都特麼麻了,橫著嘴,豎著嘴,說啥都有理,遲早讓她叫法得!
陳虹回到房間。
擠乾淨的耐睡,頓時舒服的歎口氣,翻找了一下箱子,煩躁摳著頭發,想都不想,直接撥通許琛電話:“幫我在門口買點紙巾回來,嗯,順便買件襯衫。”
許琛狠狠鄙視陳凱子,你特麼老婆生孩子還由著她跑出來瞎折騰,結果他背鍋,跑到門口超市掃空了貨架。
又溜達到衣服店,指著襯衫買買買,偶然瞥到黑色的小衣,計上心頭,混了兩件到裡麵,溜達到房間,砰砰砰敲門。
吱牙一聲。
門漏著一條縫,陳虹披頭散發,門縫裡漏出一雙眼睛,許琛就要見縫插針,結果被陳虹直接製止:“東西給我就好了,女人的閨房你瞎往裡麵竄什麼。”
“靠,陳虹,我特麼東市買紙巾,西市買衣服,南市買零食,外麵太陽曬死人,你好歹讓我進去喝口水吧。”
“我還幫你塗藥了呢,不就是水,給你。”
陳虹從門縫給許遞水瓶,嗤笑一聲:“你這個理由過時了,行了,趕緊給我,被人看見就說不清了。”
砰。
門帶上,許琛拎著礦泉水,鬱悶吐槽兩句,溜達到周訓的房間,砰砰砰敲門:“喂!老周!渴不渴啊,我給你送水來了。”
屋子裡靜悄悄,許琛氣得半死,狠狠灌了一口水,覺得味道不對,低頭一看,草特個dg,陳虹滴錯杯子了。
房間。
陳虹翻找著衣服,看到襯衫裡帶著兩件黑色的小衣,輕輕啐了聲,直接扔進垃圾桶,換好衣服,就準備出門寄快遞。
兒子小阿瑟還小,她不能照顧她,每天都會郵寄給兒子新鮮的,平時都在北平,倒不麻煩,走到門口,杯子不翼而飛。
陳虹頓時愣住了,以為有賊,滿屋子翻找,就是找不到,擰著眉頭坐在床尾,鬼神神差,突然想到給了許琛一瓶水。
霎時。
陳虹臊氣的想死,下意識拎著電話想打給許琛,想了想,崩潰的放下,狠狠錘了自己兩下,平複了好久心情。
終於溜達到片場。
害怕見到許琛,陳虹鬼鬼祟祟的躲避著,結果,許琛就在片場等她,見到她,就大張旗鼓的說:“虹姐,你來了,你給錯我東西了。”
轟!
陳虹嬌軀輕顫,臊氣的想死,三步並做兩步衝到許琛麵前,眼神圓瞪,咬緊牙關:“許琛!你瞎叫什麼呢!瓶子呢,趕緊給我!”
既然許琛戳破了,陳虹顧不得社死,瞪著許琛,要是許琛敢瞎說,就怪不得她殺人滅口!
“姐,你幫我當什麼人了。”許琛從屁股後摸出瓶子:“咯,不要餓著我侄兒子。”
“瞎扯什麼鬼話。”陳虹臊氣啐了句,接過瓶子,頓時嬌軀愣住,下意識問:‘你喝了?’
陳虹緊盯著許琛的嘴,想要撬開看個究竟,一想到許琛喝了,陳虹臊氣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雖然她和許琛關係不錯。
可是!
她老公都沒喝過啊!許琛怎麼能喝!
“姐,你瞎說什麼呢,我是你想的那種人嘛,太重拿著不方便,我都倒掉了,不信你去樓下看。”許琛說著,不受控製打個奈嗝。
呃!
陳虹和許琛眼神撞著,頓時嬌軀輕顫,許琛尷尬的要死,趕緊舉著雙手:“姐,你信不信,我喝水喝多了!我真……”
“許琛!你特麼閉嘴吧你!”陳虹拎著水瓶,dung的一下,狠狠砸許琛腦袋上,揣著水平落荒而逃。
一遭回到解放前。
許琛千辛萬苦和陳虹搭建著革命友誼,說翻就翻了,陳虹見到他,不是蹬鼻子上臉,就是翻著白眼冷聲譏諷。
許琛如果反駁,陳虹就製裁他,整的許琛都怕陳虹了,死婆娘掐他真往死裡掐,不是自己老公自己不心疼。
周訓殺青的前一晚。
許琛迷迷糊糊準備睡覺,他的確很渣,吃著的周訓和沒吃著的陳虹,許琛果斷選擇攻略陳虹,捎帶著攻略周訓。
周訓不搭理他,許琛熱臉貼冷屁股,整的他有苦難言,都想早點殺青,繼續他快樂的全國巡遊演唱會了。
門砰砰響。
許琛毛巾擦拭著頭發,拎下門鎖,周訓就俏挺挺立在門口,披著白色潔白的晚禮服,這件晚禮服是許琛贈予她的禮物。
準備在巴黎國際電影節穿的,許琛記得,當時周訓說,如果她真成影後了,就穿著許琛送她的晚禮服走上紅毯,要給許琛準備一件禮物。
這件事。
許琛以為早翻篇了,見到周訓潔白晚禮服,宛如墮落人間的精靈,眼眶微紅,靈氣雙眸惡狠狠盯著他,許琛下意識說:“老……”
周訓徑直撲上來,矯捷的小母豹一樣,小短腿勾著許琛腰,惡狠狠衝著許琛肩膀咬下去,咬的真狠,鮮血瞬間就流出來了。
許琛疼的直哆嗦,沒有反抗,溫柔撫摸著懷裡小小的周訓,溫柔說:“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要難過了,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的。”
不說還好。
一說,周訓逮著許琛另一半肩膀,惡狠狠一口咬住,嘴裡嗚咽著:“我特麼咬死你,你這個壞兄弟,就特麼欺負我,你有本事永遠不要來找我啊,你這個畜生。”
靠。
許琛不高興了,你咬就咬,說那麼難聽乾什麼,頓時低著頭,啃著周訓白皙粉嫩的臉頰,狠狠道:“誰特麼叫你有壞心思,衝兄弟下手,我不跑我不就完犢子了,噫,你臉上怎麼臭臭的。”
“眼淚就是尿。”
周訓冷著臉,鄙視說:“你剛喝了我的溺,能特麼不臭嘛,小爺我不和某些人一樣,一點誠信義氣都不講,說給你禮物就給你禮物,趕緊的,完事了小爺和你一拍兩散,”
“能不能半拍停下來,這樣就不算一拍,就不用兩散了吧。”許琛賤兮兮說:“還有四分之一拍,三十之一拍,子子孫孫無窮儘以。”
周訓巴掌大的幼態蘿莉俏臉擱在許琛肩膀,臉頰都泛著緋紅,嘟囔:“那我不館,反正完事了咱們就一拍兩散。”
“我說到做到。”
隨著砰的一聲,門沉沉關上,陳虹背緊挨著門,鬆了一口氣,紅唇啐著,真不害臊。
洗漱完畢。
睡在床上,陳虹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要許琛喝錯的水瓶,想要寶島和許琛拍過的親密戲份,紛亂的思緒百轉千回。
某個瞬間,陳虹嬌軀輕顫,害臊的捂住臉皮,天啊!她背著老公都瞎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簡直不要碧蓮。
索性到廁所,冷水淋濕臉頰,漸漸平靜下來,準備睡覺,風中傳來野貓子叫的聲音,怪煩人的。
陳虹嬌軀緊挨著門,聽了半響,啐罵許琛和周訓不要碧蓮,身子卻不受控製,緊挨著冰冷的牆壁,耳朵觸碰著瓷磚。
淺淺的聲音傳來,聽不真切,卻叫她燥熱難安,鬼使神差,捏著杯子放在瓷磚,有了杯子放大,聲音頓時清楚了些。
許琛說著些話,陳虹想到周訓嬌小的個頭和許琛挺拔的身姿,粗壯的胳膊,鼻息都沉重了些。
月光都窗戶漏下來。
浴室都濕漉漉的,水光跳躍著波光,唯美如畫卷。
5月中旬。
大明宮詞拍攝進程過半,周訓早殺青了,她現在成發達了,國內數一數二的女明星,片酬接到手軟,根本沒功夫和許琛瞎耽擱。
許琛正式切換到張易之小號,和成年太平公主陳虹相愛相殺。
陳虹真特麼有病,橫看豎看都看不慣許琛,經常換著花樣欺負他,許琛顧及著陳虹剛生育,不想欺負她,索性躲著她。
他躲,她追,他插翅難飛,許琛煩不勝煩,怒問陳虹、到底想乾什麼,他不是軟柿子,要是太過分,小心他……
小心什麼啊,小心什麼啊,有本事你打我啊,我告訴你,你喝了我的……你喝了我的水,你欠著我,活該!
許琛頓時萎了,算了,省得陳虹產期抑鬱了。
5月21日。
北平徹底熱了,許琛請假離開劇組,前往盛海,他的許琛傳奇全國巡遊演唱會,第一站就是盛海,整個盛海站。
為期三天,總共有8場,許琛真沒精力瞎折騰了。(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