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不行,這場仗剛開了一個頭,王德發,嗬,就讓你再多蹦躂兩天。
楚嘯天越想,眼中積蓄的寒意越濃。
他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後,他沉聲道:“盯緊方誌遠,他嘴裡是不是還有什麼秘密,給我掏個乾淨。必要時,”他頓了頓,語調低了幾分,“讓他明白點兒利益交換的藝術。”
掛斷電話,他擦了擦擦血的手掌,心裡的某個缺口仿佛撕扯得更大了些。
是不甘嗎?還是仇恨?楚嘯天猛地收緊了拳。複仇路上他不能再輸一次,不能容許任何閃失。
然而,他並沒有注意到,一雙明亮的眼睛在街對麵的陰影處注視著他。
那女人的身影纖細高挑,踩著高跟鞋邁出一步,卻悄無聲息。
借著酒吧門口閃爍的霓虹燈,楚嘯天隱約感覺到有一絲奇特氛圍,不自覺回頭看了眼。
但轉瞬間,那眼神已經消失在滾滾車流中。
“錯覺?”他嗤笑了一聲,懶得多想,直接鑽進了路邊的出租車。
車上,楚嘯天撥通了秦雪的號碼。
一接通,那頭便傳來清冷卻又令人安心的聲音:“喂,嘯天,你還好嗎?”
“沒事,不用擔心我。”他揉了揉眉心,聲音聽起來淡然,但透著隱隱的疲憊。
“今天遇到點事,準備回家一趟護送些東西給小曦。”
“……還是被他們纏上了吧。”
秦雪頓了頓,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注意安全,回頭記得告訴我細節,我來幫你看看。”
楚嘯天嘴角彎起一抹笑意:“有你這麼個活地圖在身邊,還算是我的幸運吧。”
電話那頭的秦雪稍稍一愣,旋即掩著嘴低聲笑了起來,“彆沒正經的,彆忘了你還欠我頓飯呢,大英雄。”
“這債我願意背一輩子。”楚嘯天露出一抹輕鬆些的笑,掛斷電話後,腦海卻浮現秦雪清冷溫柔的眼眸。
她的聰慧與沉著,似乎總能讓身處困境的自己稍稍安定下來。
仿佛無論風再大,她都會默默佇立身後。
不過,這一切也隻能暫時壓在心底了。
眼下,他的世界容不下柔軟。
出租車停在家門口的一刻,楚嘯天瞬間警覺了起來。
原本應是一片靜謐的住宅區,卻顯得過於安靜。
小區的路燈有一盞正在閃爍,仿佛鬼魅般忽明忽暗。
楚嘯天推開車門,掃了一眼四周,冷笑著朝門口走去。
誰知道自己這些年到底惹了多少野狗,指不定就有一隻在暗處臥著。
他用鑰匙開了門,進屋時,故意將門關得重了些,響亮聲震得牆邊照片略微顫了一下。
蹲鞋櫃解鞋帶的時候,他餘光瞥見了什麼。
茶幾上,平日整齊擺放的杯子似乎稍微向左偏了一點,而右側的台燈——插頭分明微微鬆動了些!
不對勁。
下一秒,楚嘯天墊步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沙發後的鋼製拐杖,一腳迅猛踹向臥室門的同時,手中拐杖淩空砸了過去!
“砰!”拐杖砸在牆上,隨即響起的是女人輕哼一聲綿軟的痛呼,門後倒下一個纖細修長的佝僂身影。
借著月光,他看清,這是個女人……
滿頭卷發披肩,臉上掛著剛硬的冷笑,嫵媚中透著一抹危險氣息。
她捂著手肘坐起,輕笑了聲:“楚嘯天,沒想到你這個地痞醫師,觀察力還不錯嘛。”
楚嘯天眉頭一皺,盯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闖入他家的陌生女人。
忽然,他察覺到不遠處沙發後的位置有所動靜,瞬間臉色一冷,抬腳踹向茶幾,直逼女人胸前一寸處,短促卻淩厲地問道:“誰派你來的?!”
那女人笑得坦然,順勢打量了他一眼,絲毫不在意此刻的劍拔弩張。
她仿佛完全不怕他會落下狠手,隻是淡淡地說道:“彆緊張,我可不是王德發的狗。”
楚嘯天眯了眯眼,重點卻明確得很:“先說清楚你是誰,否則大不了,我親手送你去……”
“柳如煙。”
女人清了清嗓子,目光裡的輕佻多了一絲認真,“你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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