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天哈哈大笑:“是啊,從小一起長大,你就是這麼對待兄弟的?聯合外人搞垮我家?”
李沐陽沉默片刻,歎了口氣。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說說,到底是怎樣?”楚嘯天舉起手機,“你爸李家主知道你乾的這些事嗎?”
李沐陽臉色微變。
他盯著楚嘯天手裡的錄音,眼神陰沉下來。
“楚嘯天,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真要做得這麼絕?”
“我做得絕?”楚嘯天怒極反笑,“當年我爸跳樓的時候,我媽病死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留一線?”
李沐陽不說話了。
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
雙方人馬劍拔弩張,隨時可能爆發衝突。
就在這時,遠處又傳來警笛聲。
紅藍色的警燈閃爍而來。
李沐陽皺眉:“誰報的警?”
趙天龍嘴角勾起笑意:“當然是我。打架鬥毆這種事,怎麼能不讓警察同誌來主持公道呢?”
李沐陽臉色鐵青。
如果警察來了,今晚的事就徹底鬨大了。
“楚嘯天,我記住了。”李沐陽深深看了楚嘯天一眼,轉身上車。
他的手下也迅速撤退,幾輛越野車呼嘯離去。
隻留下王德發一個人愣在原地。
“李……李總!”王德發想追,卻被趙天龍的人按住。
警車停在院門口,下來幾個警察。
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官,姓張。
他環視一圈,看著滿地的傷員,皺起眉頭。
“這是怎麼回事?”
趙天龍上前解釋:“張隊長,是這樣的……”
他簡要說明情況,強調王德發持槍威脅,他們是正當防衛。
張隊長看向楚嘯天手裡的槍。
“把槍交出來。”
楚嘯天配合地遞過去。
張隊長檢查槍械,又看了看王德發。
“跟我們回局裡做筆錄。”
王德發慌了:“警官,我是被冤枉的!是他們綁架我!”
“是不是冤枉,回去再說。”張隊長揮手,示意手下把人帶上車。
楚嘯天和趙天龍也跟著去了警局。
做完筆錄已經是淩晨三點。
走出警局大門,楚嘯天抬頭看著夜空。
繁星點點,卻沒有一絲溫暖。
“楚先生,接下來怎麼辦?”趙天龍問。
楚嘯天沉默良久,緩緩道:“找秦雪。”
趙天龍一愣:“找秦小姐乾什麼?”
“她醫術高明,我想請她幫忙看看我妹妹。”楚嘯天眼中閃過一絲柔光,“這麼多年了,我總該為她做點什麼。”
趙天龍點點頭。
他知道楚嘯天心裡最愧疚的就是妹妹楚婉。
當年父母出事後,年幼的楚婉受到刺激,身體每況愈下。
這些年楚嘯天四處求醫,花光積蓄,也沒找到治愈的辦法。
“我安排車,現在就去。”趙天龍掏出手機。
楚嘯天擺擺手:“不用,你先回去休息。我自己去就行。”
趙天龍猶豫:“可是李沐陽那邊……”
“他暫時不會動手。”楚嘯天分析道,“今晚的事鬨得太大,他需要時間處理。而且錄音在我手裡,他不敢輕舉妄動。”
趙天龍想想也是,叮囑幾句後離開了。
楚嘯天獨自走在街頭。
夜風吹來,帶著涼意。
他掏出手機,翻到秦雪的號碼。
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秦雪的聲音有些困倦,顯然被吵醒了。
“是我,楚嘯天。”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
“這麼晚打電話,有事?”秦雪的語氣恢複清醒。
楚嘯天深吸一口氣:“我想請你幫個忙。”
“說。”
“我妹妹病了,很嚴重。我想請你幫忙看看。”
秦雪又沉默了。
楚嘯天知道這個要求有些突兀,補充道:“如果不方便,就當我沒說。”
“地址發給我。”秦雪打斷他,“我現在過去。”
楚嘯天一怔,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謝謝。”
“不用謝。”秦雪淡淡道,“你的醫術雖然進步很快,但治療這種疑難雜症,還需要經驗。正好我最近在研究這方麵的病例。”
楚嘯天聽出她話裡的意思。
這是在給自己台階下,不讓自己覺得欠人情。
他笑了笑,發送妹妹所在醫院的地址。
掛斷電話,楚嘯天打車趕往醫院。
半個小時後,他站在病房門外。
透過玻璃窗,能看到病床上瘦弱的身影。
楚婉今年才二十歲,卻因為長期臥病,看起來像十幾歲的孩子。
楚嘯天推門進去,輕手輕腳走到床邊。
楚婉正在睡覺,呼吸平穩。
他坐在床邊,握住妹妹冰涼的手。
“婉婉,對不起。”他低聲說,“哥哥讓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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