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時間轉瞬即逝。
楚嘯天每天淩晨四點起床,按照《鬼穀玄醫經》記載的秘法淬煉筋骨。
體內真氣在經脈中流轉,每一次運行都讓他感覺力量在增長。
趙天龍站在訓練室外,看著裡麵那個揮拳的身影,眼中閃過擔憂。
“楚先生,地下拳場那種地方,真要去嗎?”
楚嘯天收拳站定,汗水順著下巴滴落。
“去。”
“可是......”
“天龍,有些仗不打不行。”楚嘯天拿起毛巾擦汗,“李明軒既然設了局,我就得進去,不然他的手段隻會越來越狠。”
趙天龍抿了抿嘴唇。
“我跟您一起去。”
“不。”楚嘯天搖頭,“你留在這裡盯著,萬一出事也好有個照應。”
窗外天色漸亮,初八的日子終於到了。
傍晚時分,楚嘯天換上一身黑色便裝。衣服裁剪簡單,但料子極好,襯得他整個人精瘦利落。
趙天龍從保險櫃裡取出一個小盒子。
“楚先生,這是我當年在部隊的保命東西。”
盒子裡躺著一枚金屬指環,表麵刻著細密的紋路。
“這環能防身?”
“嗯,關鍵時刻砸準喉嚨,一擊斃命。”趙天龍說得輕描淡寫,眼神卻異常凝重,“希望您用不上。”
楚嘯天接過指環戴在左手中指,金屬觸感冰涼。
“放心,我會活著回來。”
車子駛入江城西區,越往裡走,街道越發破敗。霓虹燈招牌閃爍著詭異的紅光,空氣中彌漫著煙味和廉價香水的氣息。
地下拳場入口設在一家廢棄的倉庫裡。門口站著四個壯漢,個個虎背熊腰,眼神凶狠。
楚嘯天走到門前。
“乾什麼的?”
“來看拳。”
“有人介紹嗎?”
“孫老。”
聽到這兩個字,幾個壯漢對視一眼,讓開了道路。
樓梯一路向下,牆壁上掛著昏黃的燈泡,腳下台階被踩得坑坑窪窪。楚嘯天能聽到下麵傳來的嘈雜聲響——呐喊、叫罵、拳頭擊打在肉體上的悶響。
推開最後一道鐵門,熱浪撲麵而來。
偌大的地下空間裡,正中央是一個八角籠。此刻籠子裡兩個人正打得難解難分,鮮血濺在圍欄上。四周黑壓壓坐滿了人,個個叼著煙,攥著鈔票,紅著眼睛呐喊。
“打死他!”d快點,老子壓了二十萬!”
空氣中混雜著汗臭、血腥和煙草味,讓人作嘔。
楚嘯天掃視全場,很快鎖定了二樓包廂。透過單向玻璃,能看到裡麵坐著幾個人,身姿悠閒,完全不像是來看拳的。
李明軒就在其中。
他旁邊坐著的,應該就是劉虎。那人一身黑色唐裝,頭發梳得油光鋥亮,左臉有道猙獰的刀疤。
“楚先生來了?”
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
楚嘯天轉身,看到一個穿旗袍的女人。她長得妖嬈,但眼神透著冷漠。
“劉爺讓我帶您上去。”
楚嘯天跟著她上樓,包廂門被推開的瞬間,裡麵幾個人的目光齊刷刷投來。
“楚嘯天,好久不見啊。”李明軒端著酒杯,笑容燦爛,“聽說你最近混得不錯,連孫老都賞識你。”
楚嘯天沒接話,徑直在沙發上坐下。
“劉爺,這就是我跟您提過的楚嘯天。”李明軒側身介紹,“楚兄弟可是咱們江城的新貴,聽說醫術高超,鑒寶本事也是一流。”
劉虎打量著楚嘯天,目光如刀。
“年輕人,初八的賭局規矩你知道嗎?”
“願聞其詳。”
“很簡單。”劉虎彈了彈煙灰,“一共三場,第一場是賭石,第二場是鬥醫,第三場......”他頓了頓,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是打拳。”
楚嘯天心中一凜。
打拳?
“怎麼樣,楚先生敢不敢玩一把?”李明軒湊過來,眼中滿是挑釁,“贏了,今晚所有彩頭都是你的。輸了......”
“輸了怎麼樣?”
“輸了,你以後見到我,得繞道走。”
包廂裡的其他人哄笑起來。
楚嘯天看著李明軒那張得意的臉,忽然笑了。
“好,我答應。”
劉虎拍了拍手。
“痛快!我就喜歡有種的年輕人。”他站起身,“走,咱們先去賭石場。”
一群人浩浩蕩蕩往地下三層走。那裡是專門開辟出的賭石區,四周擺滿了原石,每一塊都標著價格。
劉虎走到中央。
“規矩很簡單,每人挑一塊原石,當場解開,誰開出的玉石品質好,誰就贏。”
李明軒已經站在一塊原石前。
“這塊不錯。”他指著一塊籃球大小的石頭,“皮殼細膩,鬆花明顯,肯定能開出好貨。”
周圍幾個人紛紛點頭附和。
楚嘯天卻沒著急,他閉上眼睛,催動體內真氣。《鬼穀玄醫經》的傳承不僅能治病救人,還能透視物質內部結構。
一股股真氣從掌心湧出,化作無形的探測波,掃過每一塊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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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原石內部要麼是雜質,要麼根本沒有玉。隻有角落裡那塊巴掌大的石頭,內部隱約透著溫潤的光澤。
就是它了。
“我選這塊。”楚嘯天走過去,拿起那塊毫不起眼的小石頭。
李明軒愣了一下,隨即笑得更歡。
“就這?楚嘯天,你該不會是來搞笑的吧?”
“切開就知道了。”
解石師傅架好機器,先給李明軒那塊動刀。隨著砂輪的嗡鳴聲,石皮一層層剝落,很快露出裡麵的綠色。
“漲了!漲了!”
“這是糯種飄花翡翠,起碼值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