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有槍!
“低頭!”
楚嘯天抓住趙天龍的腦袋往下按。
“砰——”
後車窗玻璃炸開,碎片飛濺。
冷風呼嘯灌進來。
趙天龍臉色鐵青:“開槍了?這幫瘋子!”
“彆管他們,衝過去!”
前方巷口有個賣煎餅的小攤,老板正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嘟嘟——”
老板嚇得連滾帶爬躲開,煎餅果子散落一地。
吉普車擦著攤位衝過去,油桶翻倒,液化氣罐滾到路中間。
後麵的黑色轎車躲閃不及,撞上油桶。
“轟!”
火光衝天而起,爆炸的氣浪掀翻旁邊的垃圾桶。
黑色轎車車頭變形,冒出滾滾濃煙。
但另外兩輛車繞過燃燒的殘骸,繼續追擊。
“這幫人是什麼來頭?”趙天龍問。
“生物科技公司,盯上我很久了。”楚嘯天咬牙切齒。
這群家夥追著自己要血樣,說什麼體內有特殊基因。
媽的,老子又不是唐僧肉。
吉普車衝出巷道,駛入一條主乾道。
車流量大,趙天龍不斷變道超車。
一輛私家車被逼停,車主搖下車窗破口大罵。
楚嘯天根本顧不上這些,他盯著後視鏡。
追擊的車離得越來越近。
“左轉!”
趙天龍猛打方向盤,吉普車側滑著轉向。
右側車身蹭到護欄,火星四濺。
前方是座天橋,橋下正在施工,圍著一圈警戒線。
“從橋下過!”
“那是工地!”
“管不了了!”
吉普車撞開警戒線,衝進工地。
鋼筋水泥堆成小山,挖掘機還沒熄火。
趙天龍握緊方向盤,在鋼筋堆間迂回穿行。
後麵兩輛車緊跟不舍。
一個工人戴著安全帽衝出來,揮舞雙手示意停車。
楚嘯天探出頭大喊:“快讓開!”
工人愣了一秒,然後飛撲到旁邊。
吉普車擦著他的腳後跟飛馳而過。
前方是個下坡,坡底積滿雨水。
“抓穩了!”
趙天龍踩下油門,車子衝下斜坡。
“嘩啦——”
水花炸開,淹過引擎蓋。
車輪在泥漿裡打滑,發動機發出刺耳的轟鳴。
楚嘯天扭頭看,追擊的車在坡頂猶豫。
“彆停,衝出去!”
趙天龍咬牙,油門踩到底。
吉普車掙紮著爬上對麵的土坡,輪胎甩出泥漿。
終於衝上實地,車身劇烈晃動。
後麵的車也衝下來,但第一輛陷在泥坑裡,車輪空轉。
第二輛車試圖繞路,卻撞上堆放的鋼管。
“嘩啦——”
鋼管倒塌,砸在車頂上。
“甩掉了!”趙天龍鬆了口氣。
楚嘯天沒有放鬆警惕,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
生物科技公司的能量很大,不會輕易放棄。
吉普車駛出工地,拐進一條老街。
街兩旁是破敗的店鋪,招牌褪色,鐵門緊鎖。
“先找個地方躲躲。”楚嘯天說。
“去哪?”
楚嘯天想起一個人。
孫老。
古玩界的泰鬥,手眼通天,在老城區有座院子。
“往前走,第三個路口右轉。”
吉普車按照指示前進,很快停在一座老宅門口。
紅漆大門斑駁,門環是銅製的獸頭。
楚嘯天跳下車,按響門鈴。
過了一會兒,門縫打開,露出一張蒼老的臉。
“誰啊?”
“孫老,是我,楚嘯天。”
老人打量他幾秒,目光掃過身後的趙天龍和那輛破爛吉普車。
“出事了?”
“被人追殺。”楚嘯天開門見山。
孫老皺眉,推開門:“進來再說。”
兩人跟著他進院子。
院子不大,鋪著青石板,角落擺著幾盆蘭花。
正屋門口掛著一串銅鈴,風一吹叮當作響。
孫老領他們進屋,關上門。
屋內陳設簡單,書架上擺滿古籍和瓷器。
桌上有個紫砂壺,冒著熱氣。
“坐。”孫老指了指椅子,“說吧,得罪誰了?”
楚嘯天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孫老聽完,沉默良久。
“生物科技公司……”他搖搖頭,“這幫人不好惹。”
“我知道。”楚嘯天苦笑,“但我也沒招惹他們,是他們非要我的血樣。”
“你身上有什麼特殊之處?”
楚嘯天想起鬼穀玄醫經的傳承。
那本古籍改變了他的體質,真氣運行方式和普通人不同。
或許正是這個引起了那幫人的注意。
但這件事不能說。
“我也不清楚。”他含糊其辭,“可能是某次受傷後,身體發生了變化。”
孫老若有所思,沒有追問。
“在我這躲幾天吧,他們暫時找不到。”
“謝謝孫老。”
“不用謝。”孫老擺擺手,“你幫我鑒定過幾次古玩,這點忙算不了什麼。”
他站起來,從櫃子裡拿出兩套乾淨的衣服:“先換上,你們這樣太顯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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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嘯天低頭,才發現自己渾身泥漿,衣服多處撕裂。
趙天龍也好不到哪去,臉上還沾著血跡。
兩人接過衣服,去隔壁房間換。
楚嘯天關上門,脫掉破爛的外套。
肋骨處有大片淤青,剛才挨的那幾腳不輕。
他運轉真氣,引導氣流在傷處循環。
溫熱的感覺蔓延開,疼痛減輕了些。
換好衣服,他走出房間。
趙天龍已經坐在堂屋,端著茶杯。
孫老拿出一個藥瓶:“這是跌打藥酒,擦一擦。”
楚嘯天接過來,打開瓶蓋,一股濃鬱的藥香撲鼻而來。
這酒不簡單。
他倒出一些在掌心,在淤青處塗抹。
清涼感滲入皮膚,疼痛幾乎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