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背後最大的依仗,也是他內心深處最大的恐懼。
那個神秘組織的存在,隻有極少數人知道。楚嘯天怎麼會知道?!
“你……你……”王德發嘴唇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來我猜對了。”
楚嘯天拍了拍王德發的肩膀,幫他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領帶。
“回去告訴她,彼岸花開的時候,就是我來收屍的時候。”
說完,楚嘯天轉身就走。
在路過呆若木雞的蘇晴身邊時,他停下腳步。
蘇晴此刻已經完全亂了方寸。她看著王德發那副見了鬼的表情,再看看眼前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心底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慌亂。
難道……她真的選錯了?
“楚……嘯天……”蘇晴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抓他的衣袖,眼神複雜,“我……”
楚嘯天側身避開,眼神淡漠得像是在看一團空氣。
“蘇晴,好好享受你現在的榮華富貴。”
“因為很快,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楚嘯天帶著趙天龍大步離開,留下一室的死寂和狼藉。
王德發癱軟在椅子上,冷汗浸透了後背。
那股腐臭味還在空氣中彌漫,像是一個無聲的嘲諷。
……
出了雲頂天宮,夜風吹散了身上的酒氣。
“先生,那個王德發好像嚇破膽了。”趙天龍有些解氣地說道,“剛才真該直接廢了他!”
“殺他對得起我楚家三十二口人命嗎?”
楚嘯天抬頭看著夜空中的殘月。
“死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擁有的一切,一點點崩塌。我要讓他在絕望中,跪在我父母的墳前懺悔。”
殺人誅心。
這才是最狠的報複。
“叮鈴鈴——”
楚嘯天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通。
對麵傳來一個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沙啞而詭異:
“楚嘯天,看來我小看你了。方誌遠那個廢物果然靠不住。”
楚嘯天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彼岸花?”
“嗬嗬嗬……”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既然你知道了彼岸花,那就做好下地獄的準備吧。遊戲才剛剛開始,希望你能活得久一點,彆讓我太失望。”
“嘟——嘟——”
電話掛斷。
楚嘯天看著手機屏幕,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
終於忍不住跳出來了嗎?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在路邊響起。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兩人麵前。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精致絕倫的臉龐。
是秦雪。
她神色焦急,甚至連那一貫的冷靜都維持不住了。
“嘯天!快上車!出事了!”
楚嘯天心裡一沉:“怎麼了?”
“雪兒……”秦雪咬了咬嘴唇,“雪兒的病情突然惡化了!孫老正在儘力施針,但情況很不樂觀,你快去看看吧!”
楚嘯天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雪兒!
那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走!”
楚嘯天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動作快得隻剩下一道殘影。
法拉利發出一聲咆哮,如離弦之箭般衝入夜色。
車內,楚嘯天的手緊緊抓著扶手,指節泛白。
剛才麵對千軍萬馬都麵不改色的男人,此刻眼中卻充滿了慌亂與恐懼。
一定要撐住!
雪兒,等哥哥回來!
與此同時,在城市另一端的陰暗角落裡。
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正把玩著手中的一隻銀色打火機。
火苗跳動,照亮了她手腕上那朵妖冶的彼岸花紋身。
“楚嘯天……你的軟肋,太明顯了。”
她輕輕吹滅了火焰,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黑暗重新籠罩了一切。法拉利引擎轟鳴,聲浪在隧道裡炸開,像一頭瀕死的野獸。
表盤指針死死抵在紅區。
秦雪手心裡全是汗,方向盤滑得有些抓不住。她側頭看了一眼副駕。
楚嘯天閉著眼,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
他在抖。
不是冷,是怕。
那個在槍林彈雨裡都沒眨過眼的男人,現在連呼吸都在顫。
“還有多久?”聲音沙啞,像是吞了把沙子。
“三分鐘!過了前麵高架就到!”秦雪腳下油門踩死,闖過紅燈。她顧不上什麼交規,要是雪兒沒了,身邊這男人怕是要把上京的天都給捅破。
“彼岸花……”
楚嘯天嘴裡念著這三個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如果隻是普通的病情惡化,怎麼會這麼巧?剛掛了威脅電話,雪兒就出事。
這幫雜碎。
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血管就會炸開。
要是雪兒少一根汗毛,他要讓所有人陪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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