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奧德賽斯見到那條超凡人魚出現心中再次一驚,他沒想到對麵那個小屁孩以序列4的實力對抗序列3的他居然還藏有底牌。
可當他的目光移向那輪閃爍著銀色光輝的銀月時,隻是一眼,他的靈魂就有種要被切碎的感覺。
體內的靈性預見在瘋狂尖叫,會死,會死,會死。
奧德賽斯渾身顫栗,目露驚懼之色,他不明白那輪銀月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能給他帶來那樣的感覺。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人魚一族的先祖投影紅唇微張,哼出了一首動聽的歌謠。
這是一首能夠影響人靈魂的曲子。
厄洛斯則是借助奧德賽斯被影響的片刻,手中鐮刀斜劈,斬出一道漆黑的帶著濃鬱死亡氣息的斬擊。
與此同時,漂浮在厄洛斯頭頂的永眠之月微微一閃,下一秒,場中除厄洛斯以及那些骸骨以外,所有東西全都被攔腰斬斷了。
當然,對於血肉途徑的術士而言,攔腰斬斷隻不過是輕傷罷了,但彆忘了,這裡還有厄洛斯和那位人魚一族先祖的投影呢。
在途徑克製的情況下,使用了一小部分底牌的厄洛斯,隻是瞬間,就占據了戰局的絕對上風。
勝利的天平以無法反抗的方式倒向厄洛斯,接下來取得勝利,也隻是時間問題。
而這段時間,也足以讓厄洛斯試驗一下自己如今的術法強度。
宅院外的希維妮,目光擔憂的看向前方被一半黑一半紅兩種顏色遮蔽住的宅院。
她並不是擔憂那個男人被奧德賽斯殺死,而是擔心奧德賽斯殺死那個男人後,會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安德菲斯是那位城主的人,但她又不是,那位城主未必會為了她而真和奧德賽斯打起來。
大概率是兩人平分了她收容室內的積累,而她會落入奧德賽斯手中。
那個男人過來找奧德賽斯的麻煩,不就是因為那位城主也看上了她收藏的財物麼。
隻希望,那個男人能夠堅持到城主趕到,這樣說不定她可以不用落入奧德賽斯手中。
就在她心中這樣想著的時候,前方的宅院突然發生了異變,那一部分代表著奧德賽斯的猩紅色正在飛快被漆黑之色吞噬。
沒一會兒,整個宅院的上空就都變成了漆黑色。
隨後,漆黑之色褪去,宅院內的場景漸漸顯露在眾人麵前。
希維妮睜大眼睛的看著這一幕,心中不斷祈禱,那個男人可千萬不要被殺啊。
像是神靈聆聽到了她的祈禱一樣,漆黑散去之後,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那堵殘破不堪的院牆內走了出來。
看到這道身影後,希維妮長鬆了口氣,這個家夥沒被殺。
但很快,她的心又猛的提了起來,眼下這種情況,應該是那個男人代表那位城主和奧德賽斯談好了利益分配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分配,是會將自己交給奧德賽斯以求獲得更多份額,還是依然將自己留在身邊。
曾經高高在上的傲慢女王,此刻正滿懷忐忑的等待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她並沒有想過是厄洛斯戰勝了奧德賽斯,因為在她看來,這根本不可能。
尤其他們戰鬥的場地,還在奧德賽斯的家裡,她可是知道奧德賽斯的住宅裡可是住著他許多手下的。
她猜測,應該是奧德賽斯顧忌那位城主,因此沒有對厄洛斯下死手。
在打了他一頓後,就開始和厄洛斯商談利益分配的問題。
這是最符合常理的推斷,事情也理應按照這種方式發展。
至於厄洛斯順利擊殺奧德賽斯這一點,她壓根就沒想過,因為這根本不可能。
最荒謬的幻想家估計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