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原本正常的手,不知道怎麼的,正不斷有眼珠子從他的皮膚下擠出。
像是雞皮疙瘩一樣,迅速布滿了他整條手臂,並且還有往他身上蔓延的趨勢。
這些眼珠子在他手臂上滴溜溜的亂轉,然後瞳孔裂開,從中長出了一張布滿獠牙的嘴,發出了嘻嘻,嘻嘻的詭異笑聲。
可還沒等這些眼珠子笑夠呢,一抹綠意,突然從這些眼珠子的嘴巴中長出,舒展自己的枝葉,僅僅片刻,原本眼珠所在位置,就長出了一株株藤蔓。
看到這一幕後,男人心中大駭!這是……源自深海那位,以及那株世界樹的汙染?
該死,自己什麼時候染上的?難道是自己剛才拍碎的那杆長槍有問題?
男人仔細回想了一下那根白骨長槍,然後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剛才因為惱怒從而忽略掉的地方。
那根長槍的槍尖有點不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剛才那杆長槍的槍尖是一枚三色的小方塊。
由於那個小方塊並沒有露出什麼氣息,加上那杆長槍實在太弱了,以至於他都忽略了那枚方塊。
想到那枚方塊的樣式,男人牙都快咬碎了。
該死,怎麼會有人將珍貴的天之鎖當一次性道具用?
還有這家夥怎麼做到的在天之鎖內封印那兩位存在的汙染的?
將這東西扔出來,就算將自己殺了,那他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這麼近的距離下,他自己不也是會被汙染的麼?這簡直就是個瘋子。
男人想不明白襲擊者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在他看來根本就是賠本生意。
難不成就為了殺他?可他們之間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嗎?
心中咒罵了那位襲擊者一頓,男人沒有絲毫遲疑,果斷的將自己的手臂砍了下來,轉身就跑,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隻可惜,現在想走已經太晚了。
剛才他拍碎那杆死亡長槍的位置,一顆顆眼珠子從空氣中擠出,隻是眨眼間,就長滿了整片天空和海洋。
視線所及之處,一切東西都開始往外長出眼睛。
空氣,海水,船隻,全都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眼睛,然後這些眼睛又儘皆長出嘴巴,嘴巴中又長出藤蔓,接著藤蔓又長出眼睛,如此往複。
隻是一個呼吸的時間,方圓千裡範圍,就被這些眼睛和藤蔓給淹沒了,並且這些眼睛和藤蔓還有不斷向外蔓延的趨勢。
失序神殿那位高層逃跑的速度,根本比不上眼睛增生的速度,因此,沒一會兒,他就被無窮無儘的眼珠和藤蔓給淹沒了。
同樣被埋在眼珠堆中的還有厄洛斯,不過他的狀態要比失序神殿那位高層要好的多。
因為他不怕這股汙染,就是感覺有點惡心。
他此刻就感覺自己好像躺在一座放滿了眼睛的泳池中,隻不過泳池中沒有水,上下左右全是眼睛。
這些眼睛緊貼著他身上的皮膚,試圖占據他周身的每一絲縫隙,還不斷往他嘴巴以及鼻孔裡鑽。
不僅如此,厄洛斯還能感受到這些眼睛緊貼他肌膚轉動時,給他肌膚帶來滑膩觸感。
厄洛斯緊閉嘴巴,踩在長滿眼睛和藤蔓的船隻上,滿臉嫌棄的動用術法召喚出幾具白骨守衛,讓他們組成白骨盾牌,推開麵前的眼珠,好讓他獲得一絲活動空間。
但這股汙染的恐怖遠超他的想象,一旦這些由他靈性力量構成白骨守衛推開附近的眼珠,給厄洛斯騰出一點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