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碰及底線,誰就得死。
所以心中有鬼的段零星,根本不敢掙紮,唯有乖乖地被段寧悄悄拉出了大廳。
走下台階,段寧四下裡看了眼,沒發現有什麼人,這才拽著段零星快步走向正院的後花園。
後花園內有個小亭子。
以往發生什麼需要段家核心層來作出決策時,段老就會召集大家來這個小亭子裡。
故此這地方被賦予了禁地的色彩,閒雜人等從不敢擅自靠近,這也方便了段寧姐妹倆處理私事的最佳所在。
“說,是誰勾引的誰!”
段寧把段零星按在石凳上後,大馬金刀坐在爺爺平時坐的位置上,冷著臉的直接問道。
“寧姐,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段零星試圖最後的狡辯。
隻是她現在低著頭,雙手十指用力攪著藍襯衣一角的緊張樣子,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她是在撒謊。
“段零星,你這是在逼我鬨大。好吧,這可是你咎由自取的。”
段寧和段零星的關係那麼好,早就知道這死丫頭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懶得再逼問什麼,蹭地站起來轉身就走。
“寧姐!”
段零星哪敢讓她把事情鬨大,抬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更知道段寧這樣說,也絕不是嚇唬她,是真能做得出來。
畢竟李南方是段寧的親姐夫,而且段香凝更是為了力保段家,主動挺身而出,背下了所有的黑鍋。
當前,段家上下都得感謝段香凝的。
可段零星不但不感謝段香凝,反而趁機給她戴綠帽子,段寧怎麼能忍受得了。
“最後一次機會。”
段寧回頭,眸光森冷地看著她,沉聲說道。
“是、他——”
段零星知道再也掩飾不過去了,唯有坦白從寬。
“哼,我就知道這樣。混蛋,人渣!我姐剛被帶走,他就迫不及待的另尋新歡了。”
段寧銀牙緊咬,語氣更加森冷“我要殺了他。早晚,我都要殺了他。我發誓。”
她以為,是李南方勾引了段零星。
畢竟段家四鳳中,段零星年齡最小,思想最單純,又從沒接觸過陌生男人,遇到李人渣那種花叢老手,借著被她送到段香凝臥室時倆人獨處的機會,花言巧語一番——很快就能擄獲女孩子的芳心。
可段零星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段寧愣住了“不,不是他。我、我剛才想說,他沒有勾引我的。”
“什麼?”
段寧呆愣過後,就是勃然大怒,抬手就抽了過去。
啪。
耳光聲相當清脆,都把十多米外茶樹上的麻雀給驚起來了,撲扇著翅膀急促飛走。
段零星抬手,手指即將碰到臉頰時,又放了下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賤——給我跪下!”
段寧雙眸圓睜,惡狠狠地的嗬斥道。
倆人關係終究還是最好的,就算段寧做夢也想不到,段零星竟然主動去勾引李南方,可也不好把“賤人”這兩個字罵出來。
至於為什麼要讓她跪下,就是恨死了她,才這樣說的罷了。
段零星沒有絲毫的反抗,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不要臉,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段寧抬腳,就踢在了段零星左肩上,把她踢到在了地上。
不等她爬起來,就再次抬腳,在她身上亂踢。
邊踢,邊傷心地罵“我姐為了咱們家,都被人帶走,這輩子算完了。可你怎麼還忍心,在她剛帶走時,就給她戴帽子呢?段零星,你簡直是太過分了。算我看錯了你。你原來和段襄似的,都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就不擇手段的混蛋。”
“不!我才不是段襄那樣的。”
段零星哭了起來,雙手抱著頭蜷縮起身子,解釋道“我、我那樣對他,隻是因為想表示對香凝姐的歉意,感謝她為段家做出了什麼。”
“胡說。”
段寧再次抬腳,踢在了她左肋下“你這是在狡辯,敗類。”
“我沒有。”
段零星猛地坐起來,抬頭看著段寧嘎聲叫道“我是說真的。而且,我和他也沒發生你想象的那種事。”
“什麼?”
段寧抬起的右腳,停在了半空中。
“我說,我沒有和他發生直接性的關係。”
“那、那你心虛什麼?”
對這個小妹,段寧還是很了解的。
既然她在這種情況下,都說沒有和李南方發生那種關係了,就應該沒有。
“我、我隻是用了嘴。”
段零星喃喃地說著,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