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暮長老的腦子都不夠用了，他死死盯著張楚的那道影子，感覺事情有些超出了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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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楚則是聲音平靜：“是我，你沒有認錯，我就是張楚。”
暮長老嘴唇有些顫抖：“你……回來了？”
張楚點頭：“是啊，回來了。”
他們的對話很奇怪，就好像是老朋友一樣，但暮長老的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時候暮長老掃視這片小天地，聲音苦澀：“所以說，你從娜朵手中，搶來了社稷盤。”
張楚輕輕點頭：“沒錯。”
“厲害！”暮長老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張楚則是盯著暮長老，忽然問道：“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認不認識，一個名叫李修涯的人？”
暮長老聽到這個名字，神色微不可察的一動。
他稍稍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本來，我應該對你說謊的。”
“可這裡是社稷盤，你我之間，隻有一人可以活著出去，所以，在社稷盤內，我實在沒必要說謊。”
張楚輕輕點頭：“所以，你認識李修涯？”
“認識！”暮長老說道：“他是119號。”
張楚目光一凝：“119號是什麼意思？”
暮長老淡淡的說道：“就是一堆試驗品，從0開始編號，我是19號，他是119號，像我們這種，修煉了獄炎功的生靈，都是試驗品。”
張楚心頭一跳，獄炎功，這個名字，張楚隱約聽說過，就是那種禁忌功法的名字。
而編號……
張楚心中吃驚，似李修涯，似暮長老那樣的存在，這天地間，還有很多嗎？
暮長老似乎看出張楚的震驚，他不由說道：“你不必多想，這大荒，修煉了獄炎功的生靈，頂多有十個。”
“那編號是什麼意思？”張楚問。
此時暮長老說道：“有一位大人物，得到了獄炎功之後，一直在改造它。”
“這位大人物，一直尋找天地間適合修煉獄炎功的天才，當尋找到十個之後，便悉心培養，讓這十個天才，處在同樣的境界。”
“在某一刻，這位大人物，會讓這十個天才混戰，最終隻能活下來一個。”
“像我，19號，就是與11號到10號廝殺，最終殺了他們九個，我活了下來，才能行走在天地之間。”
“而李修涯，比我晚了好幾屆，我曾經照顧過他一段時間。”
“哦對了……”暮長老忽然補充道：“我已經活了有八千年。”
張楚想了想，這才問道：“那位中州的大人物，是誰？”
暮長老淡淡的說道：“不知道，沒有誰知道那位大人物的真正身份，在那個試驗場，我們都尊其為0號。”
“0號！”張楚感覺很奇怪，這個命名方式，一點都不像大荒。
而隨著與張楚的對話，暮長老也漸漸平靜下來，他看著張楚的那道影子，輕笑道：
“張楚，你真的很強大，太出人意料了。”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回來的呢？”
張楚問道：“你想知道？”
暮長老輕輕搖頭：“不不不，我現在忽然不想知道，我要殺掉你，隻要殺掉你，我就能知道我想要的知道的一切。”
說完，暮長老的右手輕輕伸出，它的指甲與虛空融合，下一刻，這片小小的天地之間，浮現出無數血紅色的管子。
而張楚的身影則漸漸消失，他簡單的說道：“殺了他！”
“吼！”
不遠處的道場內，忽然響起一聲咆哮，緊接著，兩頭絕世凶獸從道場殺了出來。
一頭窮奇，另一頭是真鳳，這兩大凶獸一左一右，撲向了暮長老。
雖然虛空中浮現出無數的血紅管子，雖然某種恐怖的威壓施加在整個天地之間，但那些血紅的管子根本無法臨近兩頭凶獸。
這可是尊者九境界形成的天罡陣，氣息已經越過了神境，當初張楚能戰勝它們，靠的是破陣。
但暮長老可沒有這種取巧的方式，他看到兩個天罡陣碾壓過來，頓時臉色大變：“它們，怎麼會在你的社稷盤之中？”
這兩個天罡陣，正是來自惑猶族的仆族，暮長老對此可太熟悉了。
尊者九形成的天罡陣，實力跨越了神明，這怎麼打？
暮長老眼看兩大凶獸撲殺過來，忽然身子一轉：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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