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境戰鬥的消耗,讓張楚都心疼了。
這才短短幾個呼吸,兩個女人就動用了兩顆神元,這種戰鬥如果持續下去,是不是太過離譜了?
你動用神元,臨時提高境界到了神境,控製了我,我就燃燒一顆神元,解除控製,然後,我再控製你。
然後,你再燃燒神元,解除控製……
並且,每一次動用神罰之力,對神火的力量消耗也很重,動用一顆神元之後,根本施展不了幾次神罰。
這要是循環起來,比拚的根本就不是自身實力,而是誰手中掌控的神元多。
當然,真正的神明戰鬥,肯定不是這個樣子的。
可帝子們之間動用神元戰鬥,卻就是這樣,拚的竟然是財力!
實際上,真正的帝子之間,不太會發生這種級彆的戰鬥。
但這次不一樣,雲遮月對禮器那叫一個誌在必得。
隻見雲遮月恢複自由之後,又換了一顆神元,竟然與重力有關。
她隻是朝著張楚和石蘇輕輕一指,數以萬倍的重力,便突然施加在了張楚和石蘇的身上。
石蘇一個趔趄,渾身的骨頭都當場被壓斷了無數根,整個人幾乎要被壓遍,關鍵時刻,她急忙燃燒一顆神元,解除這種神罰之力,並且恢複了自身。
緊接著,石蘇大罵:“啊!雲遮月,你瘋了!你有多少神元,跟我這麼拚?”
雲遮月則是目光堅定:“反正比你多,這一次,禮器我要定了。”
她的腦後,神火璀璨,眼神中閃爍著瘋狂,這位表麵上一直雲淡風輕的仙子,終於露出她真正的爪牙和瘋狂。
然而,張楚麵對如此恐怖的重力,卻隻有一種熟悉感。
這種級彆的重力,竟然與墟窩高層的重力差不多。
此刻,張楚不想動用神罰之力與雲遮月糾纏了,太貴了,張楚肉疼,他才隻有三十幾顆神元,用一顆少一顆。
於是,張楚手持打帝尺,一步衝向了雲遮月。
雲遮月見到張楚沒有燃燒神火,頓時微微皺眉:“好一個張楚,固然是皮糙肉厚,能憑借肉身抵擋神罰麼?”
說著,她快速後退。
張楚也不再動用神罰之力限製她,因為張楚能感覺到,再動用神罰之力,自己的肉身力量和神魂力量,都難以保持在神境了。
但石蘇卻不一樣,此刻的石蘇也換了一顆神元,大喊道:“冰!”
哢嚓!
雲遮月體表,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但這種限製力量很弱,雲遮月一步踏出,那一層冰晶立刻爆碎。
石蘇惱怒:“可恨,我動用神元之後,境界沒她高,很難限製她。”
而此刻,張楚已經衝到了雲遮月的近前,打帝尺仿佛有某種執念,再次抽向雲遮月的中胸。
雲遮月目光發寒:“真以為我怕你?”
麵對張楚這一擊,她伸出右手,在虛空中輕輕一轉。
素手拈花,可怕的道韻在她手中浮現出來,仿佛有萬重重力化作的大山,擋在她的麵前。
張楚則是毫不客氣的動用了力之極,刹那間,就連神火都熄滅了,完全化作了絕對的力量,加持到了張楚的肉身。
這一擊的力量,連張楚自己都感覺可怕。
神境第一擊,狠狠砸向雲遮月的胸口。
那無窮重力化作的大山,轟然崩碎,打帝尺當場突破到了她的近前,就要砸到雲遮月的胸脯。
雲遮月大驚,關鍵時刻,她心念一動,一麵鏡子浮現在她的胸口。
咚!
張楚一尺,錘在了那麵鏡子上,那鏡子光芒大作,散發出神級波動,可那種波動卻刹那間被攪碎,然後,整麵鏡子都炸開了。
不過,張楚這一尺的力量,卻被完全擋住了,不能再傷雲遮月。
雲遮月大驚,快速後退出去,她臉色蒼白:“又是日月重明!連我的神級寶物,都能擊碎,張楚,我留你不得!”
張楚當然沒有觸發日月重明,否則,就絕對不是這個結果。
但是此刻,一個很重要的點,卻被張楚捕捉到了。
神級鏡子!
沒錯,剛剛雲遮月,竟然動用了神級的鏡子,卻沒被天地大道收走。
這就說明,在禮器秘境之內,神器是可以動用的,拿出來之後,不會再被天地大道收走。
想到了這一點,張楚心念一動:“如果是這樣的話……嘿嘿,那你可就跑不掉了。”
當然,張楚沒有貿然祭出天地奇物,而是隨手拿出一件從惑猶族繳獲來的神器,一顆剜心錐,朝著雲遮月丟了過去。
那剜心錐化作了一道冰藍色的光,直刺雲遮月。
而這片世界的天地大道,沒有任何阻攔。
雲遮月則是惱怒:“擋住!”
她的身前,突然浮現出一顆散發著柔光的玉牌,剜心錐剛衝到玉牌前,便墜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