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金輪站在原地。
足足愣了半分鐘。
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像是被格式化了一樣，除了震撼，再也生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緒。
盤古廣場的宏偉景象。
以及自己所有感覺器官所能感知到的一切。
已經完全粉碎了馬金輪過去二十多年裡，對於“虛擬世界”這個詞彙的所有想象與認知。
太真實了。
真的是太真實了！
真實到讓他分不清虛擬與現實的界限。
空氣中彌漫的淡雅檀香，遠處仙鶴傳來的清越鳴叫，C吹過臉頰的一縷縷微風……
這跟在現實世界，根本沒有任何區彆！
“老馬！”
一個熟悉又帶著幾分顫抖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馬金輪猛地轉過頭。
張小雅就站在不遠處，同樣是一臉呆滯地環顧四周，那張俏麗的臉上，寫滿了無法言喻的震撼。
“小雅！”
馬金輪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快步向她走去。
兩人幾乎同時伸出手，想要抓住對方。
仿佛隻有這樣，兩個人才能從這片如夢似幻的陌生世界裡，確認彼此的存在，找到一絲真實感與安全感。
當他們的指尖觸碰到一起。
兩人同時渾身一震。
這種觸感。
無比的真實，又無比的熟悉。
與他們白天牽手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彆！
“這……這……”
張小雅的嘴唇微微顫抖，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馬金輪沒有說話。
腦子裡依舊翻江倒海。
不信邪的，再次抬起另外一隻手，比之前在集裝箱裡更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