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化為更濃的嫉妒和鄙夷。
他放下茶杯,非但沒有起身行禮,反而翹起了二郎腿。
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陳二柱,陰陽怪氣地開口道:“喲?這位就是沈大家主新找的姘頭?”
“嘖嘖,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一副窮酸相,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迷惑了沈大家主?”
他話語惡毒,極儘侮辱之能事。
“你!放肆!”沈清鳶氣得柳眉倒豎,玉手緊握,恨不得立刻拔劍將這滿嘴噴糞的家夥斬於劍下!
陳二柱卻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目光平靜地看向金祿,如同在看一隻嗡嗡叫的蒼蠅,語氣淡漠:“金家沒人了嗎?派一條隻會吠叫的狗出來丟人現眼?”
金祿被罵作狗,頓時勃然大怒。
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指著陳二柱的鼻子罵道:“小雜種!你說什麼?!”
“你敢罵我是狗?!”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金家的管事!代表金家而來!”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麵前囂張?!”
“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陳二柱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問道:“金家派你來,所為何事?”
“有屁快放,放完滾蛋,彆在這裡汙染空氣。”
金祿被他這態度氣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道:“好!好!小子,你有種!”
“聽著!沈清鳶與我金家大少爺金俊明早有婚約在先!”
“如今她卻不知廉恥,與你這野男人私通,令我金家蒙受奇恥大辱!”
“家主有令:第一,沈清鳶立刻解除家主之位,隨我回金家,向大少爺磕頭賠罪,聽候發落!”
“第二,你這小雜種,自廢武功,跪地求饒,或許還能留個全屍!”
“否則……”
他獰笑一聲,環顧四周,威脅意味十足:“今日便是你沈家,滅門之時!”
這番話可謂囂張到了極點,完全沒把沈家和陳二柱放在眼裡。
沈清鳶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
聲音冰冷如刀,帶著決絕的殺意:“金祿!你回去告訴金振海!”
“婚約之事,純屬放屁!我沈清鳶從未承認過!”
“我身邊這位,陳二柱,是我認定的男人!是我沈家的座上賓!更是我未來的夫君!”
“想要我沈清鳶去賠罪?想要動他?先問過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
“想要踏平沈家?儘管放馬過來!看我沈家兒郎,會不會懼你金家淫威!”
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在整個前廳回蕩,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金祿被沈清鳶這突如其來的強硬和宣布搞得一愣。
隨即暴跳如雷:“賤人!你敢悔婚?!”
“還敢認野男人為夫?!反了!反了天了!”
“好好好!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了!”
“來人啊!給我……”
他話未說完,陳二柱已經不耐煩了。
他眼神一冷,一股無形的、磅礴如海的恐怖威壓,如同實質般驟然爆發。
瞬間籠罩了整個前廳!
“噗通!噗通!”
金祿身後的那兩名護衛高手,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就如同被萬丈山嶽壓頂,膝蓋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臉色慘白,渾身骨骼咯吱作響,眼中充滿了無邊的恐懼!
他們感覺自己在這股威壓下,渺小得如同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