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彈鼓填彈也必須一發一發的手動放上去。
那一天我差點一命嗚呼,我第一次知道做主炮兵是那麼苦逼的一件事情。
你以為這就完了?怎麼可能?
是的,這隻是準備工序。於是接下來我就往返於上甲板把教練彈搬到彈鼓裡麵,然後裝填進彈鼓,然後再上甲板繼續搬。
調炮一周,我就搬了一周。
演習結束的那一刻,我直接就癱在了地上,我第一次體會到了作戰部隊的不容易。
……
演習很順利,晚上曉東坐在甲板上抽煙,我走過去問他“每次打炮都要這樣調嗎?”
曉東點點頭告訴我“是啊,每一次我們都要保證任務的成功性,所以我們要最大限度的做出保障。這主炮也是有生命的,你對它好,它就會在關鍵時候保護你。”
曉東像撫摸自己的愛人一般撫摸著我們的前主炮,眼裡充滿了溫柔。
然後第二天炮頭就宣布了我們要接著出去打炮。
“搬走,給我麻溜的把這個主炮搬走,永遠不要讓我再見到它!”曉東罵咧咧的站在主炮麵前喊道。
那啥,這不是你的心愛之物嗎?
……
說實話吧,我這位曉東班長論技術骨乾是成功的,但是論老師絕對是失敗的。
比如說他教了我那麼久,我估計連他一成的水準都沒有學到。
曉東的教學方式是這樣的。
“胖子,去前麵動一下那個。”
“那個呀?”
“就是那個,就是那個呀,你壓力閥不知道啊。”
“好好好,你彆急,壓力閥壓力閥,你等一會兒,我沒見過壓力閥呀。”
“所以說了啊,就是那個,就在你那邊,那個,那個。”
……
然後整個調炮的過程就是曉東往上,我們也往上,曉東往下我們也往下,曉東從上麵跳了下來,我們也跳了下來。
然後他破口大罵“你們跳下來乾嘛,不是讓你們在上麵看著嗎?”
“那你下來乾啥?”我們疑惑的問道。
“我上廁所啊。”曉東罵咧咧的說道。
對了,爬大炮不但是一個體力活還是一個技術活。彆以為主炮那麼好爬,曉東也是爬了十幾年才有如此的風範。
曉東跳下來的時候,我們四個跟神奇四俠一樣帥氣的跟了下來。
然後挺挺大臉飛哥都穩穩的落地,而我勾在了邊上一個掛鉤上。
大臉看著我奇異的造型,驚歎的說“胖子,你這樣子有點像是肉攤上的死豬啊。”
“大臉,等我下來,我一定把你也掛上來。”我罵咧咧的在心裡說道。
……
自從有了我以後,大臉文人的位子就不保了。但是大臉還是時不時的要抒發一下自己的文學細胞。
有一天他在飯堂聲情並茂的大喊“老夫聊發少年狂。”
然後我就聽到了電視裡麵傳出了一個深沉的聲音“治腎虧,不含糖,請用複方九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