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塔也叫了望塔,高達四丈,頂端設有箭樓,上邊有兩名哨兵,既可了望敵情,也能射箭,當然最重要的是能發射烽煙信號!這也可以看做是一個簡易的烽火台!
這種哨塔通常每隔一段距離便設置一個,大約間隔兩三裡地,太遠怕視野不清,無法有效傳遞信號。太近了就有些重疊浪費。
這是李德明遇到的第一個北漢哨塔!
哨塔在道路的右側。
前邊有兩排角馬橫亙在路中央,約有一丈多高,戰馬根本躍不過去!
李德明隻得勒住韁繩刹住坐騎。角馬沒有完全將道路封死,兩端是沼澤地,上機根本無法放置角馬!人若踩上去,基本上就陷沒影了!
兩排角馬後邊站著一幫北漢步兵,約有七八人。其中一個步兵看到李德明等人後厲聲喝道:“什麼人?”
李德明抱拳道:“西夏李德明,應北漢皇帝的邀請前來共商大事!”
那北漢士兵一臉不信,嗤之以鼻,“什麼玩意兒?你,西夏人?我們皇帝請的你們?靠,不可能!”在他看來,皇帝請的客人那是何等尊貴,沒有個十駕八駕馬車的隊伍好意思出門?這西夏王穿著普通,滿臉灰塵,一身狼狽,看著像逃犯!
李德明頓時有些不悅,“這是你們皇帝的聖旨,你們看一下吧!”他掏出一道聖旨,單手一抖,亮出裡邊的內容!
北漢士兵脖子一仰,囂張地道:“扔過來,那麼遠誰看得清啊!”
李德明眉頭一皺,這特麼太不開眼了吧?
“你們皇帝的聖旨能隨便扔嗎?你過來看一下不就行了?”
那士兵傲慢地道:“我懷疑你是宋朝間細,想用假聖旨混進我們大漢國境!你要是想證明聖旨是真的,你最好把聖旨先扔過來!如果我們判斷這聖旨是真的,我們自然會放你們過去的!”
什麼?如果?
李德明怒道:“你們如此囂張?就不怕我將你們故意刁難我們的事捅到上邊去?”
北漢士兵冷笑道:“我們嚴格執行命令,絕不放過任何可疑之人!你捅上去便捅上去唄,那有什麼?上麵不但不會怪罪下來,還得通報全軍嘉獎我們紀委嚴明!”
靠!
李德明為之氣結!
李乾罡側耳輕聲道:“這幾個螻蟻實在太聒噪了,不如殺了!”
李德明眉毛一揚,盯著李乾罡:“叔父是在開玩笑嗎?我們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為了殺他們幾個小兵?然後激怒他們的皇帝和我們結仇?”
李乾罡有些憤懣地道:“這幾個不開眼的家夥實在太囂張了!這要是在靈州,我早將他們腦袋砍了!”
那北漢士兵忽然眼神變得淩厲,“你們倆剛才咕嚕什麼呢?想殺了我們是吧?”他這一大聲喊,他身邊的士兵們紛紛將長槍的槍尖對準了前方,他又高聲喊道:“老四!”
哨塔上的士兵回應道:“怎麼了老七?”
步兵老七大聲道:“發信號,就說有奸細!”
哨兵老四在箭樓上大聲道:“好!”
突然劉滅周舉起金牌大聲道:“都彆動!”
步兵老七眼神淩厲,“怎麼?這一冒出一個假金牌?”
劉滅周道:“你看清楚了,這是大漢禁宮腰牌,這上麵的字你難道不認識?”
步兵老七冷笑道:“不認識!”
劉滅周一皺眉,心道:這幾個步兵明顯不對勁,哪有看都不看就斷定是假的?
李乾罡已經的怒氣已經壓抑不住了,“如果北漢的士兵就是這麼個水平,那他們的戰鬥力恐怕也高不到哪去!如果與他們合作,恐怕他們不但幫不了咱們,搞不好關鍵時刻拖死咱們!”這種純純的豬隊友,遠比強大的敵人危害更大!敵人無論多麼強大,你終究知道對方的進攻套路,大體上有個防禦準備!但豬隊友不行,你根本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弄你一下!防不勝防!
劉滅周道:“如果你們是這麼把關的,那麼絕對沒有一個人能通過!但我不相信,沒有一人通過!你說吧,我們怎麼才能過關?”
步兵老七冷笑道:“說你們是奸細你們還不信!你們若真是我大漢子民,豈不知道過路費?”
李德明眉頭一皺,“過路費?”同時眼睛瞟向劉滅周!
劉滅周知道李德明對自己已經產生了懷疑!
他們三個是西夏人,不知道“過路費”屬於情理之中,自己這個北漢人居然不知道“過路費”,那身份豈不是很可疑?
劉滅周冷笑道:“最近這些兵痞巧立名目、吃拿卡要現象日見猖獗,皇帝知道後早已雷霆震怒,特成立了秘密督察小組,我就是其中一員!皇上說,發現一例、查處一例!如有負隅頑抗、不配合調查的,殺無赦!”他晃了晃手上金牌,“先斬後奏,皇權特許!”他見鳳九霄亮出金牌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耳熟能詳,所以今天說得也特彆自然!
那步兵老七冷笑道:“禁宮護衛一共才五十八人,而我恰恰每一個都認識!你到底是誰,我現在也不想知道了!你現在可以保持沉默,從現在開始,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是呈堂證供!老四,你的信號怎麼還沒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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