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狂印見狀立刻仰脖乾掉!
袁紫珊這時候說道:“九霄,你行嗎?不行慢點!”
趙狂印笑道:“袁姑娘,這就心疼了?他肯定行啊!男人嘛,不能說不行啊!”
袁紫珊的臉立刻變得通紅!她目光低垂,沉默不語。若不是為了吃飯方便,她才不會摘下麵紗的。這下可好,沒了麵紗,她玉頰飛紅被辣椒看個清清楚楚。
辣椒感到有些奇怪,看了看袁紫珊,又看了看鳳九霄,又看了看趙狂印,她突然問道:“男人為啥不能說不行?”
此言一出,空氣瞬間凝固!
時間亦仿佛停止!
所有人都出奇地一動不動,靜靜地看著辣椒!
辣椒不禁茫然,都瞅我乾啥?
趙狂印忽然仰天大笑!
任縱橫亦跟著哈哈大笑!
接著所有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辣椒更糊塗了!
任縱橫眼尖,他一瞥眼發現袁紫珊目光低垂,雙頰緋紅,而鳳九霄卻正在偷偷觀察袁紫珊的一舉一動,瞬間他心中一動,腳下突然踢了趙狂印一下,趙狂印立刻警覺,知道自己可能說錯話了,但突然停止發笑反而顯得突兀,不合時宜,於是他笑道:“人生有四大喜,公子可聽說過人生還有四大悲?”
鳳九霄見袁紫珊的臉上紅暈已消失,知道她心態已經平複,便放下了心。聽到趙狂印提起四大悲,自然知道他已經意識到了剛才那句“葷話”有些不妥,可能讓袁紫珊不悅,於是想轉移話題亡羊補牢,鳳九霄立刻笑道:“當然聽過了。”
趙狂印見鳳九霄接無縫對接,便知道對方沒有產生不快,於是便想就四大悲展開話題,不料辣椒又來了一句,“哎呀趙老前輩,你咋回事啊,我問你,為啥男人不能說不行,你還沒回答我呢!咋又扯到四大悲了呢?你先回答我!”
眾人麵麵相覷,強忍笑意!
這丫頭還真是執著啊!
常子衿趕緊出來打圓場笑道:“好了辣椒,男人嘛都比較好麵子,所以呢,無論在哪裡他們都得說行!不能說不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被人家笑話嗎?是吧,趙老爺子?”
趙狂印立刻點頭,豎起大拇指!
辣椒頓時露出一臉不屑:“哦,就是死要麵子啊?”他看了一眼龐十五,滿臉鄙視:“你記住啊,以後當著我的麵,不行就說不行,彆逞強!”
這次趙狂印和任縱橫倒是忍住了沒笑,但曾詠卻沒忍住,他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辣椒的目光瞬間射了過去,曾詠立刻左手捂嘴,想強憋不笑,但實在憋不住啊,身子不停地抖動,樣子看起來頗為滑稽!
辣椒再笨也感受到了曾詠的不懷好意!
“曾大哥,你在笑什麼?笑我嗎?”
“我……咳咳……我……那個……咳咳……我沒笑啊!”
辣椒衝著袁紫珊撒嬌道:“小姐,你看,他們欺負我!”
袁紫珊自然不能順著辣椒說,不然今天的酒局就失控了,她笑道:“一會我罰他們!你看,這竹筍真嫩,來,吃一片。”她夾了一片竹筍喂給辣椒,辣椒隻好張嘴吃了。
鳳九霄見袁紫珊短暫地“封住了”辣椒的嘴,立刻說道:“趙老前輩,人生四大喜和人生四大悲其實隻差一個反轉!”
任縱橫也挺感興趣,笑道“鳳公子,你說來聽聽!“
鳳九霄笑道:“好!所謂人生四大喜,大家都知道,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咱們今天呢就有一喜,他鄉遇故知,在蜀川境內遇到了任老前輩和趙老前輩。來,大家為了這一喜共同喝一杯!”男人舉酒杯,女子舉茶杯,同時乾了一杯!
為了防止辣椒追問上一話題,常子衿問道:“那什麼是四大悲呢,怎麼個反轉呢?”
鳳九霄放下酒杯,緩緩說道:“久旱逢甘霖,一滴。”
辣椒啊了一聲,“什麼?一滴?大雨就下了一滴嗎?那還不如不下呢!這的確悲哀!”辣椒開始關心新問題了,常子衿和袁紫珊對視一眼,都放下了心!
鳳九霄道:“第二悲,他鄉遇故知,債主!”
辣椒又啊了一聲,捂嘴笑道:“這也太倒黴了吧?好不容易遇到了老鄉,結果一看是債主,嗬嗬,這反轉大了!”
鳳九霄道:“第三悲,洞房花燭夜,隔壁!”
辣椒又奇怪了,“隔壁?這是啥意思啊?是新郎掀起新娘的蓋頭以後才發現新娘竟然是隔壁鄰居?最醜的那個鄰居?”
鳳九霄不得不豎起大姆指,一臉驚奇狀:“沒錯!辣椒!是的!你說的太對了!”
辣椒頓時一臉得意!
趙狂印心道:隔壁是隔壁鄰居?嗬嗬!要是老夫再解釋一下隔壁的真正含義,恐怕袁姑娘得打死我!
鳳九霄道:“第四悲,金榜題名時,重名!”
辣椒道:“哦,考中的人和自己重名?嘿,你說這事整的,,開始聽到自己高中了,樂得屁顛屁顛的,禮也收了,諾也許了,結果發現不是自己,空歡喜一場,真夠悲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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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霄豎起兩個大姆指,“辣椒,真棒!”
辣椒露出一臉小驕傲。
比格沃夫感慨道:“華夏語言果然博大精深,隻加了寥寥兩字,意境便截然相反!大喜瞬間變成大悲!”
鳳九霄道:“有時,隻需一個不字!”
忽聽外邊傳來一陣爽朗笑聲,“曹大人!草民司馬明燈特來敬酒,打擾之處還請恕罪!”一行數人魚貫而入!
當先一人錦衣玉帶,氣勢非凡,手裡端著一個酒杯笑嗬嗬地走向曹光實,他身後有一侍者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三個酒壺。
曹光實站起身來,立刻要介紹鳳九霄,鳳九霄卻搶先說道:“曹大人,今天在這裡我是開了眼界了,回頭我把我那十家客棧、酒樓也改成這種形式,專攻細節,追求極致,想不賺錢都難!”
曹光實頓時明白鳳九霄不想暴露身份的想法,於是對司馬明燈笑道:“司馬先生這探花園如今竟成了天下競相效仿的標杆了,令人欽佩啊!”
司馬明燈對鳳九霄笑道:“龍公子客氣了,我先敬完我的父母官再敬龍公子,還望見諒!”
曹光實心道:原來副使大人對外自稱姓龍,幸虧自己沒有暴露他的身份!
鳳九霄笑道:“先敬父母官那是必須的,你先敬,然後我敬你!”
司馬明燈笑得無比燦爛,“客氣了。”他雙手握杯,笑著對曹光實道:“大人,敬您一杯,以後還請大人多多照顧!”
曹光實微笑道:“本官初來乍到,好多事情兩眼一抹黑,還需仰仗司馬先生的鼎力支持啊!”
兩人同時舉杯,同時乾掉,同時將杯底亮給對方看!
兩人都沒想到對方的動作竟和自己一模一樣,頓時哈哈大笑!司馬明燈身邊的侍者迅速給兩人的杯子添滿了,動作嫻熟,乾淨利落,看來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司馬明燈感慨道:“我真沒想到大人竟然如此豪爽!上任知府大人喝酒太磨嘰,每次隻抿那麼一小口,哎呀像像個娘……”似乎意識到不妥,硬憋了回去。
曹光實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你這酒啊,實在太烈了,若是彆人來敬酒啊,我能抿一口就不錯了!”他指著自己的喉嚨以下,“這一溜,火辣辣的,跟著了火一樣!”
司馬明燈哈哈大笑,“我這一箭喉可是珍藏多年的好酒,要是一般人來了我可舍不得拿出來招待!這酒的烈度若是分等級,我這一箭喉敢稱天下第一!”
曾詠問道:“塞北有一種酒叫悶倒驢,不知司馬先生可曾嘗過?”
司馬明燈見這人一臉陰鷙之氣,頗有些厭惡,但麵上不動聲色,儘量保持微笑:“當然嘗過!你懷疑我這酒不如悶倒驢?”
曾詠道:“應該差不多吧。”他又怎麼看不出對方眼裡的不悅?他之所以要插一嘴,就是看不慣對方走路搖搖晃晃、不可一世的樣子!老子平生最喜歡乾的事,就是乾這些囂張跋扈之流!曾經最大的心願就是打倒武林四公子,如今四公子死了三個,一個下落不明,他的人生目標已經發生了變化。他現在的目標,就是要成為新的武林權貴!雖然他現在聲名鵲起,但還沒有達到他預期的目標!與當年的武林四公子差得還遠!
司馬明燈的臉色略有尷尬,但隨即又笑容滿麵,他笑道:“曹大人,我敬一圏,最後咱倆再好事成雙喝一杯壓軸酒,行嗎?”
曹光實笑道:“行,當然行,男人不能說不行!”
哈哈哈哈……又是哄堂大笑!
司馬明燈來到鳳九霄身邊,鳳九霄一直站在那等著他,兩人同時笑了。
司馬明燈笑道:“龍公子深藏不露,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鳳九霄露出不解,“此話怎講?”
“嗬嗬,我與龍遊幫素來不和,一直想壓他一頭,卻總是力有不逮,沒想到公子一來,三下五除二就抄了他老家,厲害啊!”
“嗬嗬,我怎麼感覺你和葉長歌關係很好呢?我猜,你和葉長歌以前共侍一個老板,對吧?”
聲音不大,卻如同在司馬明燈的腦海裡炸了一道驚雷!
司馬明燈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你……你……”
鳳九霄笑道:“開玩笑的,套你話呢,你當真了?來喝酒!”手中酒杯碰了對方酒杯一下,然後一飲而儘!亮杯底!
司馬明燈這才回過神來,立刻一飲而儘,亮杯底!
鳳九霄笑道:“這位是任縱橫,任老爺子,一直在你這裡住,司馬先生可認識?”
司馬明燈笑道:“晚輩多有失禮還望恕罪!敬您一杯!”他端著酒杯略微彎腰表示歉意,然後一飲而儘!
任縱橫也隻是微一點頭,“客氣!”一飲而儘!他知道對方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敬曹大人,敬彆人不過是看在曹大人的麵子,所以他也不會犯傻和司馬明燈囉嗦!
見司馬明燈直接走向趙狂印,鳳九霄和任縱橫便同時坐了下來。
任縱橫小聲道:“這司馬先生的酒量頗為驚人啊,這一圈打下來……”
鳳九霄嘿嘿一笑,“一杯三錢,十杯才三兩,不多!”
大家似乎商量好了一樣,司馬明燈敬酒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默默的看著他“打圈”!
司馬明燈來到曾詠身前,曾詠似乎頗為不情願地站了起來,兩人互相對視了片刻,竟然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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