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其雷在任縱橫和趙狂印兩人的臉上來回掃視,心下大為疑惑!這兩人身子沒動,那道劍氣是中如何化解的?因為他知道,九境巔峰的極限仍是“以力馭勁”,遠沒有達到“以意馭勁”的地步,無法做到“心到意到,意到勁到”的地步!
傳說隻有達到天人境的戰力才能“以意馭勁”!
難道這些人當中還隱藏了一個天人境高手不成?
不管了!
他驀然拔劍!
劍光閃耀!
正是“俠骨神兵”中的“白首劍”!白首太玄經的白首劍!
他長劍一抖,一條劍龍脫劍而出直撲趙狂印!其勢排山倒海!
趙狂印見機立即轟出一拳,拳勁化龍逆勢而上迎向劍龍!其勢石破天驚!
轟!
兩股驚天動地的勁氣轟然對撞!
嘭!一聲巨響,勁氣狂炸!在地動山搖中桌子被撕絞成無數碎片!
嗤嗤嗤——勁氣爆轟之下碎片漫天激射!
啊——啊——
兩聲慘叫!
隻見兩個侍者和一個侍女都已經被勁氣轟到了牆角,倒在地上翻滾哀號,他們身上有無數個血洞往外流血!他們幾乎被打成篩子!沒哀號幾聲他們就沒了動靜!五臟六腑都被射穿了,神仙也無力回天!
袁紫珊歎道:“可惜了!”
常子衿道:“他們都已成年,這條路都是他們自己選的,怪不得彆人。”
袁紫珊沒再說話。
除了侍者以外,其餘人都有琉璃屏蔽護體,所以毫發無傷!
司馬明燈後背被射中了七八片瓷片,但他有孽龍甲護體,居然也沒受傷!不過還是嚇了個半死!如果,有一片碎瓷射中他的後腦,後果不堪設想!好懸啊!他冷汗都流了下來!
曹光實此時也嚇得站了起來,滿臉驚恐之色!
看著滿地狼籍,他不禁感到了一陣後怕!
剛才兩大高手隔空較勁,炸得滿桌瓷器碎成無數瓷片,猶如暗器一樣漫天飛射,幾乎無死角覆蓋整個房間,那一刻他以為他死定了!因為無處可逃啊!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那些碎片眼看就要射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竟突然停止不前了,仿佛射在一層無形的屏蔽之上,然後緩緩跌落。
他看了鳳九霄一眼,心知必定是副使大人又運用了他那絕世武功替自己擋了一劫!
副使大人簡直是逆天的存在啊!
此時鳳九霄依然雲淡風輕地坐在那裡,身子微微後仰,狀態頗為鬆馳,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一直在看著發生在這裡的熱鬨。
比格沃夫、曾詠、龐十五三人如雕像般紋絲不動。
他們三人出奇的鎮定讓殷其雷感到了一絲狐疑!
尤其是那個西域男子,他也這麼冷靜嗎?剛才那些碎片肯定有一部分射中了他的臉,但他的臉卻毫無傷痕,這有些不正常啊!他明明沒有內力啊!
另外靠後站著的那四個女子竟然無比淡定,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現在的姑娘的心態都這麼穩健了嗎?他料定那個青衣女子會護住她們,但是漫天碎片飛舞,她們就不害怕嗎?
忽聽那黑衣少年說道:“趙前輩,你把他讓給我吧!”他指著殷其雷的鼻子,就像跟長輩討要一件糕點或是玩具一樣,很隨意,很坦然。
那一瞬間,殷其雷有了一種被人當成了某種東西的屈辱感!
他臉色一沉,卻聽趙狂印哈哈大笑,“來而不往非禮也!龐小友,做得不錯!”
龐十五笑道:“小意思!”
趙狂印感到很舒心,沒想到龐十五居然這麼快就給他出了一口惡氣!他想逗逗龐十五,故意露出為難的表情:“可是他要挑戰的是我啊!你去迎戰不好吧……”
龐十五斜眼瞅了一眼殷其雷,嗤地一聲冷笑:“有什麼不好?就憑他這種貨色還敢挑戰前輩?他配嗎?前輩你先歇會,我替你教訓他就行了!”他說得雲淡風輕,就好像要做一件類似刷碗、掃地一樣輕鬆的事情似的!
趙狂印心裡樂得快開花了,但表麵上仍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好吧?彆人不會罵我是縮頭烏龜吧……”
身後的辣椒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前輩,你這也太風趣了吧,誰敢說你老人家是縮頭烏龜啊?!”
趙狂印一本正經地道:“那可多了,我爺爺敢,我父親敢,我老婆也敢……”
殷其雷冷笑道:“趙老前輩,你真的打算讓他替你出戰?”
趙狂印一臉不解地道:“有何不可?”
殷其雷道:“你可不要後悔!”
趙狂印道:“我為什麼要後悔?”
殷其雷道:“你是九境戰力,我也是九境戰力,咱倆戰力相同,不拚個千百招根本無法分出勝負!這小子頂多算八境戰力,現在一看,估計七境戰力都不到!咱們混戰之時,他可以趁機逃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你若讓他與我過招,豈不是讓他白白送死?他連我一招都接不住!”
趙狂印冷笑道:“趁機逃跑?你是說給他們離開此地的機會?那他現在離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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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其雷斬釘截鐵地道:“不行!”
趙狂印頓時氣笑了:“老任,你聽聽,這特麼的什麼邏輯!表麵上冠冕堂皇說給人家逃跑機會,可人家真的想跑了他又不放了!現在的人啊,是一點江湖規矩不講了!”
任縱橫哼了一聲:“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趙狂印道:“說了半天,老夫還不知你們是誰呢,都報下姓名吧,也讓老夫知道一下,自己究竟是死在誰的手上了!”
殷其雷冷哼一聲,“既然知道自己要死了,還問這些有什麼意義?”
趙狂印不禁為之氣結!
龐十五冷笑道:“你廢什麼話啊?咋這麼磨嘰呢?等援兵呢?”
蕭行露等人紛紛色變!
剛才殷其雷怎麼譏諷的白衣少年,這黑衣少年就怎麼譏諷回來!真是睚眥必報啊,啥虧也不吃!
殷其雷冷笑道:“我們用得著外援嗎?這間屋子如今已經被三百個弓弩手重重包圍,你們插翅難飛!”
曾詠忽然道:“任前輩!”
任縱橫一怔,“曾小友有話請說!”
曾詠霍然站了起來,一指殷其雷,“我要乾掉他!”
任縱橫一怔!變都什麼跟什麼啊!
龐十五卻急了,“你搞錯了吧?想對付任老前輩的是他,你應該對付他!”說著一指孟思文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