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霄道:“下一個該誰了?”
眾人瑟瑟發抖!
鳳九霄看著李修緣,“他們是一夥的,準備聯手對付你,你可知道?”
李修緣眼中露出忿忿之色道:“知道!他們想殺了我父女二人!”他眼中怒火漸熾:“而且,是虐殺!就像柳四公子的下場一樣,活活虐待而死!對我的女兒更是想先奸後殺,簡直是卑鄙無恥、可惡之極!”
鳳九霄道:“那你想殺他們嗎?”
李修緣恨恨地道:“當然!”
鳳九霄淩空一指點在李修緣身上,李修緣瞬間感覺到一股暖流遊遍全身,全身燥熱無比,汗水瞬間將衣襟濕透,一股難聞的氣味彌漫整個空間,但隨之而來的是身上那股酸軟無力的感覺蕩然無存,整個人變得神清氣爽、生龍活虎!他一臉驚喜:“我身上的麻藥被解除了?”
鳳九霄道:“是的!”
李修緣不是傻子,白衣少年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不明白?
他嘗試著站起身來,居然毫不費力地就站了起來!
他立刻走到薛神醫旁邊,目光看向薛神醫腰間的虎撐,那枚布滿銅鏽的環形醫具——本應用來搖響招徠病患的器物,在李修緣眼裡突然變成了一個極趁手的兵器!
他目光深冷,將虎撐緩緩摘下,然後驟然發力,照著薛神醫的腦門就砸了下去!虎撐在燭光下劃出一道冷弧,隻聽呯的一聲,是金屬與顱骨碰撞的悶響,像極了搗藥臼撞擊青石板的動靜。
虎撐邊緣的鋸齒在接觸皮膚的瞬間便撕開一道豁口,血珠順著銅環中空的孔洞噴射而出,竟與環內殘留的草藥渣混作暗紅的泥漿。
薛神醫連人帶椅被砸倒在地,李修緣隨即一腳踢過去,呯地一聲正中薛神醫太陽穴,將薛神醫踢得滾了兩圈!
薛神醫一聲悶哼,臉上布滿鮮血甚是猙獰,李修緣雖然不是武林中人,但久走江湖,心性早已磨得堅硬似鐵,才不會被對方的慘狀迷惑而手軟!
他跟上去騎坐在薛神醫身上,左手抓著薛神醫的領子,痛罵道:“你特麼的剛才還想上我的女兒是是吧?啊?”噗!虎撐砸在眉骨上!
“我讓你上!”
噗!
“我讓你上!”
噗!
罵一句,砸一下!
頃刻之間薛神醫已經被砸得麵目全非!腦袋開了瓢,鼻梁骨砸平,門牙全砸掉,眉骨開裂……
薛神醫知道自己必死,他以為鳳九霄會給他個痛快!
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是被李修緣活活打死的!
他既發不出聲音慘叫,也無力反抗,全身內力被封印,隻能硬生生挺著,被對方瘋狂暴擊!
直到胯下的人沒了動靜,李修緣才從癲狂狀態緩緩恢複平靜!
他看了一眼手上那枚沾血的虎撐,隻見銅環內側刻著“懸壺濟世“的銘文正往下滴著血,落在青磚地上綻開成一朵朵血花,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穩……
這時候瘋癲的柳如煙似乎突然有些清醒了,動作漸漸停下,她喘著粗氣,突然發現了柳滄海右邊竟還有個人,正是青龍六煞中的青龍,她瞬間雙眼再次放光!
她就像一個特彆愛打扮的小女孩,一直苦苦尋覓一件美麗的新衣裳,找啊找卻總也找不到!突然間,她發現了一件五彩繽紛、色彩奪目,材質、樣式無不符合自己心意的衣裙正好擺在自己的麵前,大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反差興奮!
還有一種失而複得的興奮!
她這次學乖了,動作變得輕柔無比。緩緩褪去青龍的外衣,露出赤祼的上身。青龍的上身紋了一條青龍。
青鬱鬱的,一條應龍!
一條背生雙翼的飛龍!
柳如煙突然嘴角露出一絲邪笑:“身上的刺青挺不錯啊,嗬嗬!”她突然下刀!一刀刺在龍睛上!然後刀尖一轉,將龍睛剜掉!
青龍麵容扭曲,齜牙咧嘴,發出了一聲慘叫!
眾人一怔!
許久了,青龍是唯一能發出慘叫的人!
所有人都怔住,唯獨柳如煙更加興奮!
“疼吧?疼就對了!”柳如煙臉上的笑越發詭異而瘋狂,手裡的小銀彎刀沿著刺青的紋路滑動!
她居然要用柳葉小彎刀重新描一遍刺青!
青鬱鬱的應龍刺青幾刀下去輪廓已經變成血紅色,用不了多久,整條龍都得變成血紅色!
其餘五煞都隻有乾著急、乾瞪眼的份!他們發不出半點聲音!
鳳九霄不讓他們發出聲音,是不想讓他們乾擾柳如煙的“手術”!他要確保此時的手術環境與柳家的手術屋保持最接近的狀態,絕對的安靜,沒有一絲噪音乾擾。
但是青龍可以發出聲音。因為被解剖的對象都能發出聲音,青龍若是一點聲音發不出來反而不正常了,有可能會讓柳如煙提前驚醒!
這邊李修緣砸死了薛羽豐算是報了大仇之一。他到桌邊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一口乾掉,然後“請示”鳳九霄:“公子,他們幾個我也不想放過!”
青龍六煞假裝他父女二人的保鏢,實際上卻是那個姚先生的鷹犬,一路上實際是執行的是看押父女二人的任務,防止二人逃跑,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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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霄右手一攤:“你說了算!”
就算不殺薛羽豐也得殺青龍六煞!
因為他們是魔教餘孽,人人得而誅之!
李修緣道:“好!”
他拿著虎撐走向勾陳,勾陳嚇得背後濕透,卻渾身無力,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