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夢煙正盤膝端坐,閉目養神,突然她睜開雙眼,“他來了!”
王笙一怔,“你能感應到他的氣息?怎麼我感受不到?你又突破了?”
熊夢煙微微一笑,“與武功無關,莫可名狀!或許是心靈感應吧!”她自覺隻是微微一笑,可在王笙眼裡卻笑得妖媚入骨,讓人心神一蕩!
端木燕心裡發苦,但臉上卻笑道:“是嗎?我看看!”他向崖邊貼近,極目遠眺,並未發現那一襲白衣,於是變換方向,終於西邊山下發現了那熟悉的身影,雖然相距很遠,人高不盈尺,但端木燕敢篤定那身影絕對是鳳九霄!
他身邊竟然隻跟了一個藏民!
“他還真來了!”
身後熊夢煙蝕骨銷魂的聲音響起,“看來我真的與他心有靈犀!”
王笙心道:你認為與他心有靈犀,但他可與你絕對不會心有靈犀!誰不知道,袁紫珊是他的未婚妻,那是一個出了名的大醋壇子!鳳九霄走到哪她都跟著,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他還敢和彆的女子心有靈犀?
但是想歸想,他和端木燕一樣,絕對不會說刺耳之言!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曾經笑話彆人癡傻,到頭來,那癡兒竟然是自己!
“他在哪?”王笙問道。
端木燕道:“白玉寺。”
“他去那裡乾什麼?”
“不知道。奇怪,隻有他一人,龐十五和袁紫珊竟然都沒跟在身邊!跟著他的居然是一個吐蕃人!”
熊夢煙也站在崖邊,一襲白衣隨風飄拂,遠遠望去,宛若天仙,飄逸出塵!
她望向坐落山腰的白玉寺,突然皺眉道:“那藏民要乾嘛?縱火嗎?”
端木燕也覺奇怪,“毀人廟宇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王笙道:“的確奇怪!若無他的默許,那個吐蕃人絕對不會點火!對吐蕃人來說,廟宇神聖不可侵犯!”
端木燕道:“不過吐蕃的佛教和中土佛教似乎完全不一樣。他們居然用小姑娘的皮、小男孩的頭骨製作法器,連我都覺得太邪惡!”
王笙歎道:“這世間,隻有更邪惡,沒有最邪惡,隻有更殘忍,沒有最殘忍!”
白玉寺冒起了黑煙,終於引起了山上武林群雄的注意!
一個年輕道人驚呼:“著火了?”
旁邊的道友也是眉頭一皺:“誰啊,好端端的燒人家的廟乾嘛?”
不遠處一個白發老者道:“毀人廟宇,就不怕犯人大忌?”
他身邊一個黃衣少年道:“是不是失火了?”
老者道:“咱們也不是沒進去過,裡邊連個一根冒煙的香都沒有,怎麼失火?絕對是有人故意縱火!”
“什麼人這麼大膽?這火勢一旦起來,濃煙滾滾直達天際,恐怕百裡之外都清晰可見,到時候就不怕引來吐蕃的官兵?”
“官兵來了咱們就走唄,怕啥?”
“可是那咱們不是白來了嗎?”
“對啊!操他奶奶的,誰呀這麼缺德?”
“要不咱們看看去?”
“看什麼看?你看那些人動了嗎?”
“沒有!”
“對啊!他們不去咱們為嘛要去?記住了,凡事三思而後行,千萬彆當出頭鳥!”
“記住了師伯!”
湖岸邊,正沿岸邊搜尋腳印的幾個中年漢子看著半山腰滾滾黑煙,也露出詫異的表情!
“怎麼回事?誰他媽閒的啊?“
“說不定是有人想到了用火光引出猙獸的辦法!”
“老三你說啥?你說……這是有人故意點火就是為了引出猙獸?猙獸喜歡火光?”
“靠!喜歡火光的那是撲愣蛾子!據說猙獸喜歡夜間出來,怎麼可能喜歡亮光?”
“操他大爺的,那會是誰,點這把火是特麼的什麼意思?”
“彆管了!你看哪有人管那邊的事啊,燒就燒唄,跟咱們有啥關係?”
鳳九霄和桑傑原路返回!
身後的火勢越來越大,桑傑不時地看著鳳九霄,實在看不透這少年為何如此膽大包天!
鳳九霄頭也不回笑道:“你總盯著我乾嘛?”
桑傑道:“你就不擔心彆人圍過來質問咱們?”
鳳九霄道:“擔什麼心啊,那些人啊,大老遠的跑到這可不是管閒事的!隔岸觀火,見死不救,這是他們一貫的尿性!你放心,沒人會關心這裡是否被燒毀!除非,這廟宇下麵有絕世珍寶,否則沒人過來冒險救火!”
山巔之上,熊夢煙看著那渺小的身影漸行漸遠,頓時有些惆悵,“他怎麼下山了?”
王笙道:“可能他不知道這山上有猙獸出沒!”其實他很想說:這山上又沒他想看的風景,沒他想見的人,他上來乾嘛?可這話若是說出口,豈不傷人?
熊夢煙道:“不可能吧?”
端木燕道:“有可能!”
熊夢煙道:“那咱們下山吧!”
端木燕道:“好!”
兩個婢女從遠處走了過來,緊緊跟在熊夢煙身後。自從魔教血池大戰之後,她的兩個琴奴都死了,這是從群魔島重新帶來的兩個婢女,左邊詩音,右邊蝶舞!兩女輪流抱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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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鳳九霄的身影山坳消失不見,熊夢煙竟然有些急躁,正要邁步,驀覺體內真氣洶湧激蕩,突然加速循環幾個周天之後,奇經八脈有數處關隘被衝破,體表瞬間有光輪虛影綻放!
王笙和端木燕同時一驚!
熊夢煙竟然在此時破境了!
其實王笙和端木燕也覺得快破境了,突破雙倍琉璃,沒想到被熊夢漸搶先了!兩人對視一眼,無不感慨,問世間情為何物,讓人癡讓人狂,還能讓人破境!
看來自己也得來一次外界的刺激才行!
熊夢漸突破了雙倍琉璃的刹那,引發了天地異象!
陰霾四布,寒風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