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笙自嘲道:“事實如此啊。”他看了一眼端木燕,“哪像端木兄,家底雄厚,魔都一戰,明尊雖然不幸逝世,但謁諦齋整體實力卻幾乎沒什麼損失。”
端木燕道:“王兄這話可不對,謁諦齋可戰死了不少高手!要說戰損最少,夢煙的群魔島戰損可是最少!”
王笙道:“不對!大光明寺幾乎毫發無損,他們才是真正沒受什麼損失。”
端木燕道:“無所謂了,有家底也好,沒家底也罷,在這江湖上誰敢貿然出頭?“
王笙道:“唉!你彆說,最近江湖上的年輕人冒頭的不少!”
端木燕道:“哦,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最近確實聽到一些傳聞,有不少武林新秀為了爭奪"新武林四公子"的名頭而約戰,有死有傷,不知道最後誰能登頂!”
鳳九霄道:“新武林四公子?”
王笙道:“不錯!不少年輕人羨慕昔年的武林四公子,威震天下,所以他們也想成為雄霸一方的江湖共主!少年嘛,誰不想揚名立萬?”
鳳九霄道:“可惜,他們卻不知道武林四公子真正稱霸武林的靠的不是自己武功有多麼高,也不是自己的幫派多麼人多勢眾,他們真正強大的是背後的朝廷背景!當時武功比四公子高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可他們卻成就不了四公子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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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笙道:“可惜現在的年輕人隻看到問題的表象,卻看不到問題的本質。”
端木燕道:“少年,隻懂熱血,哪懂權謀!”
想在江湖上出人頭地,可不是光憑一腔熱血就能實現。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
此時夜已深,雪已停,人已乏。
除了鳳九霄這一桌人以外,隻剩賭桌上的賭徒們仍然紅著眼睛強行支撐以外,其他的客人都早已經抵受不住困頓而入住了房間。
鳳九霄見常子衿和熊夢煙居然越喝越投機,一杯接一杯,兩人漸漸醉眼朦朧,口齒也越來越不清楚,早已沒了平日的矜持,嗓門越來越大,說話的內容也越來越沒分寸,簡直讓男人聽了都臉紅!
這兩人是真醉了!
不能再讓她們喝下去了!
鳳九霄道:“沃夫兄?”
比格沃夫醉眼朦朧,“嗯?怎麼了?”
鳳九霄不禁搖頭,心道:這家夥今天是真放開了,居然也醉了!
“咱們走吧!大家都醉了!”
比格沃夫道:“走什麼走,還沒儘興呢!”
鳳九霄道:“儘興了。十五!”
龐十五剛剛完成一把通殺,正在笑眯眯地把桌上的銀子攬在懷裡,這種收割彆人幸福的感覺真特麼美妙!
突然聽到大哥呼喚,立刻應道:“咋了大哥?”
“過來幫忙,把沃夫哥扶起來!”
“好嘞!”
鳳九霄又道:“王總、端木兄,你二位辛苦一下,負責把熊姑娘扶回去,我扶常姑娘。”
龐十五過來之後,立刻扶比格沃夫,鳳九霄突然說道:“等一下!”
“咋了大哥?”
“你來扶常姑娘,我扶沃夫兄吧!”
“哈哈,怕嫂子收拾你?”
“彆廢話!”
鳳九霄剛要扶比格沃夫,沒想到比格沃夫一拳打了過來,“滾!老子還沒喝夠呢!”
鳳九霄身形一動,避開拳風,皺眉道:“是我!”
“我管你是誰,滾!”
龐十五笑道:“算了吧,我來吧,還從來沒看到他喝多時的樣子呢!”他去扶比格沃夫,“沃夫哥,我請你換個地方喝酒!”
比格沃夫歪著腦袋:“嗯?換個地方喝?”
龐十五笑道:“對呀,走了哥!”
比格沃夫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走!”
龐十五衝鳳九霄一使眼色,鳳九霄無奈隻得扶起常子衿!
常子衿醉眼朦朧,被人扶起的刹那,剛想掙紮,忽見那人竟是鳳九霄,頓時身子一軟,笑道:“公子,你……不怕紫珊妹妹吃醋了?”
鳳九霄道:“怕!”
“怕還摟我的腰?”
“不摟你的腰,你可就倒下了!”
“你來如把我抱起來,你這麼摟著我不舒服!”
“這……你先將就一下吧,馬上就要到了!”
“膽小鬼!”
龐十五心道:這是徹底放飛自我了!今夜是真沒少喝啊!
皮特也有些微醺,幫忙扶比格沃夫。他知道他大哥的體重可不止是一個青年的體重!
他真實體重絕對超過千斤!
離店時,在櫃台後邊已經睡覺的店主霍桑竟然神奇般醒了,出來送客。
鳳九霄道:“這裡死了不少人,明天一定會有人來找你問話,如果他們想知道我們的行蹤,你就告訴他們,我們前往青海湖了!”
霍桑道:“好!”他心道:這幾個漢人倒是挺仗義,換做是旁人,早逃之夭夭了,哪還管自己死活?
不過即使他不這麼交待,如果有人問起,自己也會如實奉告,畢竟自己隻是商人。
當鳳九霄等人回到光明寺山門的時候,白蓮竟然站在山門外,雙掌合十,雙目緊閉,似乎已經進入禪定!
“大師,在等我們?”
白蓮尊者緩緩睜眼,“是的。”
“審訊怎麼樣?”
“全部審完了。果然是大乘彌勒教的人。”
“好。等我把他們安頓好咱倆再細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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