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杪說要來旁聽,但實際上剛剛開學事情多且雜,宋盞倒是一次也沒有見到江雲杪。
第一天上課後,宋盞又恢複了正常的大學生活,遊泳課進入了新的學習階段,郎道老師對宋盞依舊多有關注。
《中國文化史》進入了第二部分,梁燕老師還是會在課堂上提問,聊的是關於傳統節日和剛剛過去的年文化。
這種老師肚子裡有貨,想到哪裡講到哪裡的教學方式宋盞特彆喜歡,比對著ppt念,照本宣科的老師不知道強到哪去。
新學期開了新的課程,像是《文藝學》和《音韻學》等,對宋盞來說都很新鮮,當然也有一些意外發生。
講《中國現代文學史》的錢述淵老教授因為中風住院了,據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可能無法再返聘完成教學任務,對此宋盞頗為遺憾。
他對這位老教授印象深刻,開學的第一節課,京大前輩的崢嶸事跡,讓他永遠銘記。
宋盞曾經和關升穀、楊嘉兒說過是否去看望一下老教授,最後和班主任謝嘗雲問了一下,老教授修養不宜見太多人,班裡選兩個代表看看就行。
這種事自然是落不到宋盞身上,女生派去楊嘉兒,男生是關升穀。其實關升穀作為班長很忙,不好抽時間去醫院看望,但奈何去年宋盞獲得年度之星後,關升穀心裡危機重重,他時刻盯著宋盞的表現,生怕他給自己比過去。
到了周末,衛泠然沒有像她說的那樣出現,她也被開學的瑣事纏住了,這讓宋盞感覺到鬆了口氣。
衛泠然的戰鬥力太強,以後見麵不提前準備是真不行。
葉一真那邊開學後也沒什麼動靜,但宋盞一直關注著《nature》的發刊,沒事就搜一搜葉一真的名字,他想著如果論文發表,葉一真總會引起一點關注的。
一直到二月底,還是沒有結果,看來真像凱爾文先生說的,隻能等下一期了。
隨著冰雪消融,春風吹渡,時間一晃來到了3月21號。
距離開學過去了一個月,大家也都從忙碌中脫離出來,告彆寒冬,迎接春天的到來。
這一天是周六,也是一年一度玉淵潭櫻花節開幕的日子。
每年3月中旬開始,一直到5月初,是櫻花的花期,全國各地的櫻花都開放了,而京城又以玉淵潭的櫻花最盛。
20多個品種多達2000株櫻花競相開放,空氣中儘是櫻花的花瓣和香氣,遊人如織,場麵蔚為壯觀。
在這人群裡,有一長隊青年男女,有的身穿漢服,有的挎著長槍大炮似的相機,有的則空著手,卻搖頭晃腦,觀賞中分外投入,振振有詞。
“櫻桃花下送君時,一寸春心逐折枝。”
“趙兄果然文采斐然啊,出口成章。”
“嗯……主要是元稹寫得好。”
“元稹是哪個係的?”
“元稹是……唐朝的。”
“哦,這個元稹啊……哈哈哈,在下剛入社。”
“才疏學淺,才疏學淺。”
“了解了解。”
走在隊伍的後麵,宋盞和江雲杪在大好春光裡,聽著前麵的詩社社員們鬥嘴,分外愜意。
今天是由海棠詩社,漢服社與攝影社一起組織的“春日遊園”活動,大家一起共同踏春,攜手同遊玉淵潭賞櫻。
三個社團分工明確,漢服社負責美,攝影社負責拍,海棠詩社嘛——總要有人在旁邊圍成圍欄,打下手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