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的安慰是最好的良藥,鄧琳琅感覺到一身的虛弱都有了力量,而吳卓群也沒有了幾天被綁著不能睡覺的疲勞。
因為吳卓群已經站在了大家麵前,所以鄧路綁人的事實基本清楚,如果說鄧路和鄧山逼迫鄧琳琅嫁人是犯了暴力乾涉婚姻自由罪未遂,那麼囚禁吳卓群,就是明顯的犯了非法拘禁罪。
江雲杪將鄧路的一條條罪名說了出來,這還沒算對宋盞造成的故意傷害罪,即便如此就已經將鄧路嚇得肝膽俱裂。
“不,我不要坐牢。”鄧路慌張道,“對,都是我嗲指使我這麼做的。”
“他說阿林以後肯定有出息,到時候家養的鳳凰就飛了。”
“與其養了多年什麼也換不著,不如留在鄧家。”
被自己親兒子揭穿的鄧山同樣惱羞成怒,但他沒有第一時間回擊鄧路,而是狠厲道:“你們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真把我們逼急了,這裡是棠下村,誰都走不了!”
此話一出,鄧琳琅和吳卓群等人一臉擔心,他們知道鄧山有多狠,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可宋盞和江雲杪等人則不為所動,江雲杪喝了口茶,正要開口,沒想到屋外傳來一道聲音。
“鄧山,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不想讓誰走!”
接著門被推開,走進來三個中年人。
最前麵的男人穿著暗紅色格子襯衫,四十多歲,是路當鎮的鎮長朱景榮。
走在他後麵的一臉嚴肅的男人,是路當鎮的武裝部部長丁鬆。
最後麵穿著一身警服的三十多歲男人,是路當鎮派出所所長嚴慶杉。
三人進屋後,丁鬆先是找到卓剛,這是省軍區主任聯係過來的。
然後是鎮長朱景榮找到便裝男人,又與江雲杪問候了兩句。
而派出所所長嚴慶杉,則盯著一臉受害人模樣的吳卓群和鄧琳琅看了看,說了句“讓你們受委屈了”。
鄧山是族長兼村長,自然是認識鎮長朱景榮的,眼見鎮長都親自來了,還對江雲杪非常客氣,他終於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至於老族長,也隻是撂下一句“我管不了了”便先一步離開。
在朱鎮長的主持和嚴所長的見證下,鄧山和鄧路簡單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實,之後便被嚴所長開著警車帶走。
吳卓群和鄧琳琅也恢複了自由之身,這場鬨劇,最終還是以喜劇收場。
第二天,宋盞和江雲杪先返回了京城,吳卓群和鄧琳琅也在第三天返回了學校。
讓宋盞和江雲杪沒想到的是,半個月之後的國慶前夕,兩人分彆收到了吳卓群和鄧琳琅的婚禮邀請。
“你們要結婚了?”在京大食堂裡,四人一起坐下,江雲杪驚訝道。
“嗯。”鄧琳琅一臉幸福地說道,“回京城後,因為之前群哥的爸媽還不知道他在棠下村的遭遇,我也覺得過意不去,於是去登門拜訪了一下。”
“沒想到……”
江雲杪追問道:“沒想到什麼?”
鄧琳琅有點不好意思,吳卓群笑道:“還是我說吧。”
“我父母對琳琅一百個滿意,說我們情比金堅,患難見真情,讚成我們的好事。”
“我和琳琅也感覺到了彼此的感情彌足珍貴,因為也符合了結婚的年齡,所以決定直接在國慶舉辦婚禮。”
宋盞拍手道:“那恭喜你們了。你們領證了麼?”
吳卓群說道:“還沒有,打算辦完婚禮回京城領證。”
“而你和江學妹,是我們的恩人,也是我們感情的見證人。”
“所以……”
鄧琳琅真誠地說道:“所以,我們希望邀請你們回棠下村,作為賓客參加我們的婚禮,是我們苗族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