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舞陽推開門,冷風灌進來撲了她一臉,瞬間凍的一個哆嗦,她看著寒酥,“我想去前院等王爺。”
“奴婢去候著,王爺一回來奴婢就來報信。”
齊舞陽搖頭。
自從她嫁進寧王府,雖然兩人是合約婚姻,但是寧王待她確實不錯,他在宮裡怕是要受委屈,她彆的做不了,卻能在家裡等他回來,給他留一盞燈。
寒酥攔不住,隻能扶著王妃深一腳淺一腳往書房去。
素絹得了消息忙迎了出來,屈膝一禮,“王妃,您怎麼來了?”
齊舞陽大步進了書房,看著站在門外的素絹道:“你不用管了,我在這裡等王爺回來,你回去吧。”
素絹自從跟宮裡斷了之後,就安心在王府當差。鶴影當初勸說她投了王府,後來也頗為照顧她,這幾個月素絹確實老老實實。
素絹低聲應了一聲,屈膝一禮退了下去。
她一個宮裡派來的耳目,知道自己還能活著已經是天大的運氣,若不是王妃給她一條活路,她現在隻怕還不如青黛下場好。
素絹沒有回自己的屋子歇息,而是去了鶴影那裡跟她知會一聲。
鶴影忙捅開爐子燒水,看著素絹說道:“王妃怎麼忽然過來了?”
“說是要等王爺回來。”素絹幫著備茶道。
鶴影聞言歎口氣,宮裡的事情她們也聽到了些風聲,再加上素絹從宮裡出來的,打聽消息比她要靈便。
“也不知王爺今日能不能回來。”鶴影愁眉苦臉道。
北風呼呼,刮的窗子作響。
素絹低著頭,聽到這話看向鶴影,“不好說。”
宮裡的事情,誰敢輕易斷言,那麼多貴人主子。
沏了熱茶,鶴影給王妃送去,瞧著王妃神色不佳也沒敢逗留,王妃都到了書房,她自然不能就這麼去睡了。
好在素絹也無睡意,兩人守在小茶房。
時間真是難熬,又過了大半個時辰,王爺還沒有回來。
“再晚,宮裡就要落鑰了。”素絹從宮裡出來的,知道宮裡的規矩。
鶴影心裡惶惶,“王爺,不會有事吧?”
素絹哪裡敢說這個,隻道:“若是隻論信王爺與梁王爺的事情,想來王爺會安然無事。”
鶴影滿心憂慮,若是王爺出了事,她們這些人也會成為浮萍任人宰割。
手邊的茶已經涼透了,齊舞陽沒有心思喝,手裡捧了一本書,卻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寒酥幾個守在身邊,滿麵焦灼,卻一個字也不敢勸。
就在這時,隱隱有腳步聲傳來,齊舞陽猛地站起身就往外走。
她打開書房的門,氅衣都沒穿上,就這麼直接走了出去,一抬頭就見寧王滿身風雪走來,見到她腳步一頓,旋即快步而來,抖開大氅將她裹了進去,怒道:“你這是要凍死自己不成?”
罵人還這樣有力氣,想來沒有大事,齊舞陽先鬆了口氣了。
寧王攬著她的腰把人帶進屋,寒酥幾個見狀彎腰退下去。
齊舞陽有些不太自在,輕輕扭身,從他懷中退出來,正要開口問一問今日的事情,就聽著寧王道:“整日罵我不聽話,我瞧你也不逞多讓。你是銅皮鐵骨不成,這麼冷的天就這麼站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