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票人都有金手指,那我乾嘛?!
淩星正式與胡靈靈認識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靈靈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是她也是有底氣的,沒有說謊就是沒有說謊。
那既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名字是什麼,我說我叫啥那就叫啥。
對,沒錯,一開始的信息連名字都沒有告訴她。
習慣了,至少這次沒把記憶給消了。
但是這就意味著,保留記憶會更“有意思”。
在靈靈被叫出去的時間裡,淩星倒是覺得身上的疼痛又消解不少。
再次檢查身體情況,已經好了很多。肚子空空的,但是有幾個丸狀的小球在胃中靜靜地躺著,並散發著奇異的能量。
作為一個好歹還是看過一些網文作品的人,淩星猜想這應該就是丹藥了。
如果不是,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據她所知,排遺物為球形的動物不少,即使這裡是一個陌生的世界……
她不敢細想。
平時她並不是一個喜歡閒著的人,但是現在她也做不了什麼。想要搞事情的內心在蠢蠢欲動。在反複確認自己還是隻能躺著不能起來皮以後,她選擇接受現狀。
出血是基本上止住了,外傷內傷的傷口也都在恢複,甚至已經沒有破開的血管了。
“毛細血管都基本修複了,這恢複速度好離譜啊。”淩星不禁感歎,她現在是用普通人的標準在衡量。“可惜還是動不了,不然既然換了性彆,那第一步就應該檢查身體才是。”
胡靈靈跟著孫老出去以後,外麵她的父親在守候著。
“胡大人,此女已經沒什麼事了。”孫老一拱手,恭敬地說道。“她已是經脈寸斷,丹田被毀,靈根已失。老夫從未聽聞如此慘狀還能存活的情況,但她確實是活了過來,而且還在恢複!”
孫老停頓了一下。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最好的情況也隻能當一個凡人了。”
“欸,你看這位說話就很講究。”淩星現在在用意識放大自己的聽覺,即使這個房間隔音效果不錯,他們說話聲音也輕,但是她仍然聽得一清二楚。
“啊?這buff疊的?”胡靈靈輕聲嘀咕了一句。
“啊?有外地人?”淩星意識功率全開,現在五感極其敏銳。“好吧我也不是本地人就是了。”
不過在沒有決定性證據之前,她倒是不會隨意去揭穿。而且,萬一這邊世界真就有這些相關知識呢?
“先相信,再質疑。那麼我們就先假定她就是外地人。”雖然說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淩星已經說服了自己。“這樣的話,就應該製定一個好的計劃。”
作為一個外地人,那多半有一些情報或者知識上的優勢,這樣的人勢必可以爭取過來變成?……啊不對,變成一大助力。
“那孫老,可有補救的辦法?”這時靈靈開口向孫老問道。
“小姐,若是尋常傷勢,老夫至少還能治療一二。可這經脈丹田靈根俱毀,彆說我這小小的醫師了,就是九品煉丹宗師來了也沒辦法救啊!”孫老歎息,連連搖頭。
“靈兒你也彆著急,這姑娘現在已經性命無憂了,再不濟也是保住了一條命。”胡大人連忙打圓場。
“胡大人一如既往的高情商發言呢。”淩星在心裡吐槽。雖然說她也沒聽到幾句發言。
“好吧……我再想想辦法。”靈靈說著就跑開了。
“誒!靈兒你這……”在胡大人話音未落之時,靈靈就已經進入了一間屋子。
胡大人無奈,隻得轉身向孫老,“孫老有勞了。”
孫老拱手,“無礙。這姑娘不知有何奇緣,竟能這樣化險為夷。不過眼下她還是傷重,老夫需繼續照看,以免發生後患。”
“孫老您請,就不打擾了。”胡大人也回禮道。
“欸不過小姐這性格……似乎有些轉變?要在以往她可不會有這樣積極的熱情。”孫老剛要進屋,突然話鋒一轉。
“是有一些。此次出行,靈兒見識了不少新鮮事物,也經曆了一些事情,脾氣好了不少,也更加活潑了一些,許是有所改變。”胡大人感慨。
在他的記憶中,靈靈以前可以說是相當令他頭疼。
她是一個富家小姐,生活在奢華的環境中,習慣了被人迎合和遷就。她的刁蠻習性常常讓人感到無奈和頭疼。
在日常生活中,她對身邊的人總是頤指氣使,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和不耐煩。她對傭人們呼來喝去,要求他們立刻滿足自己的各種需求,卻對他們的努力和付出視而不見。
她對穿著和打扮也非常挑剔,隻穿名牌服裝,對時尚潮流有著苛刻的要求。如果有一絲不滿意,她就會毫不客氣地批評和指責,讓設計師和裁縫們倍感壓力。
當父親試圖與她溝通或給予建議時,她總是心不在焉地聽著,然後敷衍地回應。她對父親的教誨和經驗毫不在意。
因此,這次他們家的商隊出行他親自出馬,也帶上了自己的寶貝女兒,想要曆練曆練她。
現在看來是起了效果,胡大人在心中竊喜,暗自得意於自己的心思縝密,對自己的英明決定非常滿意。
孫老點點頭,“既是如此,恭喜大人了。”
兩人告彆,孫老來到了房內。
寧靜的房間裡,一張精致的床上躺著一個少女。(其實是蘿莉,但是他們沒有蘿莉這個概念)她的黑發如瀑布般鋪在身後,兩束發絲在身前,直至胸口,仿佛兩道絲帶。
少女的臉色略顯蒼白,她緊閉著雙眼,似乎在沉睡中養傷。那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顫動,仿佛在夢中也能感受到周圍的動靜。
她的呼吸微弱而平穩,華麗的毯子蓋在胸前,仿佛在保護著內心的脆弱。身上的被褥輕柔地覆蓋著她嬌小的身軀,給人一種無助而惹人憐愛的感覺。
整個房間透露出一種靜謐而哀傷的氛圍。
孫老緩緩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他已經把所有能做的都做了,現在隻能聽天由命。
話分兩頭。
另一邊,靈靈進入了她家的書房,開始翻閱起書來。
書房相當大,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小型圖書館了。
夕陽透過書房的窗戶,灑在少女的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她靜靜地站在書架前,麵前堆滿是書籍。她一頁頁翻著,她的目光看似落在書頁上,實則早已遊離。她無意識地用手擺弄著書頁,思緒卻已不知在何處。窗外傳來的鳥鳴聲,也沒能將她的注意力拉回。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光亮,仿佛找到了什麼,但又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書房中的靜謐與她略顯敷衍的表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那些被她拿起的書籍,隻能默默地待在她的手中。
窗外的微風輕輕拂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音。
胡大人輕輕推門而入,“靈兒啊?你到這兒來乾什麼啊?你平時可是怎麼都不願意來這裡的。”
“我都說了,我要想辦法救她。”靈靈似乎是在賭氣,她的雙頰微微泛紅,嘴唇緊閉,但是不由自主地撅起來,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努力抑製著內心的不滿。
“嗨呀我的小祖宗誒,這姑娘不是已經救回來了嗎?孫老還在照顧她呢,你就彆瞎操心啦,回自己房間去玩好不好?”胡大人看自己閨女似乎倔脾氣上來了,有一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有些著急了起來。
“我要救她,不是說她沒死就行了,我要讓她恢複好。”靈靈放下書,對著胡大人說道。
“可是連孫老都說沒有辦法了……”
“我要救她!”靈靈依然不肯鬆口。
“何必在這事上做無用功呢?”
“我要救她!”
“好好好……我去吩咐他們做飯了……”胡大人是真怕女兒又因為這事變得偏執,略顯慌張地退了出去。
靈靈看著關上的書房門,歎了一口氣。
胡大人名字叫胡秀文,人如其名,文采出眾,學富五車,才高八鬥,曾在殿試高中榜眼,遺憾與狀元擦肩而過。後在官場因處事不圓滑得罪高位權貴,被莫須有的罪名革去官職,所幸未受其他無妄之災。靈靈的爺爺又是護國有功,賞有封地在此處,於是舉家遷來,朝中舊識幫襯,在這個邊陲之地但繁華的城裡當了個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