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方麵沒得商量,他們要不願意可以去彆的地方,反正這邊不行!我已經做出讓步了還要我怎麼樣?”
淩星罕見地大吼大叫起來。
這事說來也簡單,就是宗門整合以後要製定新的規則。
說白了就是要製定法律和各種規定。
淩星隻是提了一個建議。
那就是三代以內近親不能結婚、生孩子。
並且已經把各種緣由說得很清楚了。
她做的科普比說了一輩子評書的描述都還詳細。
還沒限製重組家庭呢,就已經有人開始鬨了。
所有的規則會先公布,了解各方反饋。
說來也是有趣,這事那些傳承了有一段時間的家族都沒有什麼意見,不論是修仙家族還是凡人家族,有意見的也許已經內部解決了。
反倒是散修家族或者一般的普通人家有些小年輕有這方麵的意見。
淩星的態度也很簡單,要麼彆玩,要麼彆生。
沒有更多的餘地。
誰家好人讓孩子出來受罪?
於是在淩星的強硬態度下,有幾十對離開了現在的靈道宗管轄範圍。
“喵的真的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不查一下還真不知道有這麼多人。”
淩星這一條規矩是因為其他都已經比較完備了,屬於最適合現有靈道宗的情況,因此才打算管管閒事。
想想一個畸形兒,要是在身體上缺陷極大,但是在修煉上卻有著極高的天賦,從小被父母丟棄,被各種異樣的目光看待,那他成長起來會做什麼?
倒不是說限製了這方麵就不會有,但就剛剛那跑了的幾十對,就會可能誕生多達二十個畸形兒,這概率可是被放大了萬倍以上。
“我覺得還應該再查一下有沒有偷偷搞的……怎麼了?”
淩星這時候看到了一臉無奈盯著她的老祖、師尊。
“星兒啊,就是說能不能不要太關注彆人家的私事了?你這規定一出來讓大家感覺咱們宗門怪怪的,沒事研究這些。”
師尊瞥了一眼另外兩人,見沒人接話就對淩星說道。
“這早就有這方麵的定論了呀,我隻是把這些東西公之於眾了而已。”
淩星還真沒說錯,修仙界的研究方向是很多麵的,對人體各個方麵的研究都已經到了很完善的地步。
就是她不太明白為什麼沒人研究過產婦年齡和生育風險之間的關係,可能是因為還是受了經驗主義的限製。
“我做這些的根本目的不是為了拿資源去管什麼私事,而是為了不必要的內耗。”
淩星從一開始就把話說得很明白了,要做什麼、怎麼做、為什麼這麼做她都是解釋了的。
“作為領導者,你們應該做到不被那些繁雜的聲音帶偏,什麼是有效的信息要學會去辨認,一看師尊和老祖就沒這方麵的經驗,還得是宗主穩得住。”
淩星說著緩緩轉頭看向宗主。
老祖和師尊也看向他。
“嗬嗬……如果能幫我把這些處理了就更好了……”
宗主在一堆卷宗中探出頭,強撐著發黑的眼皮。
“宗主啊……長時間不眨眼對眼睛不好。”
淩星說著,離開了宗門大殿。
“誒~宗主跟你說話……我去把她抓回來!”
師尊說著,也追了上去。
宗主和老祖對視一眼,宗主歎了口氣,繼續處理事務……
……
星羅天盤懸於靈道宗正殿上空,九十九麵青玉浮台錯落排布,雲海在其下翻湧蒸騰,陽光穿透稀薄雲氣,在浮台邊緣折射出冷冽的流光。
浮台之間,粗逾古樹根須的青銅鎖鏈縱橫交錯,其上符文明滅,發出低沉嗡鳴,既是界限,亦是警示。這便是煉氣修士的戰場——百丈之內,墜地為敗。
更高處,一片扭曲的、不斷變幻著熔岩赤紅與冰原幽藍的巨大光幕覆蓋了小半個天穹。光幕之下,隱約可見山川起伏、林莽莽蒼、甚至毒沼升騰的瘴氣虛影。
這便是築基修士的戰場,一處被陣法強行拘來、方圓百餘裡的破碎小界,內裡地形詭譎,凶險暗藏。
唯有堅持到最後四人,方為勝者。
山風自萬壑湧來,卷過靈道宗九峰十二坪,吹動無數旌旗獵獵作響。
各宗修士早已按方位落座,如繁星拱月,環繞著中央那座最高的評判主台。
淩星一身靛藍道袍,斜倚在師尊身側的主位寬椅中,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溫潤的扶手靈玉,目光透過薄紗,掃視著下方攢動的人海。
“時辰將至。”
白堇琴清冷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壓過了喧囂。
萬劍宗弟子列陣最前,清一色玄衣負劍,肅殺之氣凝如實質。
為首數人,身形如出鞘利刃,目光開闔間精芒刺骨,周身隱有細密劍氣流轉,切割得空氣發出細微嘶鳴。
他們沉默如淵,唯有背後長劍在鞘中發出低沉的嗡鳴應和,錚錚然彙成一片,竟隱隱壓過了山風呼嘯。
那是千錘百煉的劍意,純粹而淩厲,仿佛下一刻便要裂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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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香馥鬱,似蘭似麝,隨風飄散。
丹鼎宗修士身著赭黃或月白丹袍,袖口領緣皆繡著精巧藥鼎雲紋。
他們神態從容,步履間衣袂飄拂,隱有清光流轉,顯是護身丹藥或法寶之效。
為首幾位長老更是鶴發童顏,目光溫潤如蘊玉髓,指間把玩著玲瓏玉瓶或赤紅丹丸,氣息圓融沉凝,引動周遭靈氣都溫馴了幾分。
行走間,袖籠微鼓,暗香浮動,令人心神寧靜,卻也無人敢小覷那丹袍之下可能藏著的致命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