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堆滿獸骨和腐皮的角落,靈兒依然安靜地隱匿著,見淩星返回,眼中閃過一絲詢問。
淩星微微頷首,將兩塊還帶著狼妖體溫和些許腥臊氣的木牌遞了過去。兩人沒有在此處多做停留,迅速離開了這片區域,在骸骨鎮混亂的街道中穿梭,最終找到了一處相對僻靜、半坍塌的石屋廢墟作為暫時的落腳點。
進入廢墟內部,確認安全後,淩星才將注意力完全放在那兩塊木牌上。
木牌入手粗糙,材質是一種密度很高的暗褐色木頭,帶著淡淡的腥氣,似乎是某種妖域特有的樹木。形狀不規則,大約巴掌大小,邊緣沒有任何打磨的痕跡。
正麵用一種狂野的筆觸刻畫著一個抽象的圖案,這是部族的標誌。
背麵則是一些扭曲的、類似符文的刻痕,以及幾個難以辨認的妖族文字,大概是編號或者持有者的簡易信息。
從外觀和材質上看,這木牌簡陋得近乎原始,與人族修士常用的身份玉牌相比,顯得粗劣不堪。
然而,當淩星將神識探入其中時,她的眉頭幾不可察地微微蹙起。
木牌內部的結構,並非想象中那麼簡單。那些看似雜亂的刻痕,在她強大的神識解析下,呈現出一種極其精妙而隱晦的能量回路。
這種回路並非她所熟悉的任何陣法、符籙體係,更像是一種基於妖族血脈之力或某種獨特妖紋構建的認證係統。
它不儲存複雜信息,更像是一個“鑰匙”或者“信標”,與某種更龐大的、籠罩這片區域的力量隱隱呼應。
讓淩星感到驚異甚至有些困惑的,並非這木牌可能存在的後手——以她的煉器造詣和神識敏銳度,可以清晰地判斷出,這木牌本身並不具備追蹤、定位、或者自毀之類的複雜禁製。
它內部的結構雖然精妙,但功能單一,能量反應微弱且穩定。
淩星對自己的煉器水平有清晰的認知。
她或許不敢說冠絕天下,但在同輩之中絕對是頂尖層次,尤其在解析能量結構和陣法原理方麵,更是有著獨到的天賦。
連她都一時無法看透這木牌的內層技術,說明其背後涉及的知識體係要麼極其偏門古老,要麼就是運用了某種她尚未接觸到的、更高層次的力量運用方式。
然而,矛盾點就在這裡。
如果製造這木牌的技術真的如此高超、如此難以理解,那麼以其複雜程度和可能需要的能量層級,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大規模量產,分配給這些底層、甚至金丹期的妖族使用。
這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資源利用的效率原則。
這些木牌就是近期新造的,並且被大量使用。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種讓她“看不懂”的技術,對於製造者而言,或許並非難事,甚至可能是一種成熟的、可以快速複製的“標準工藝”。
這種工藝所基於的原理,超出了淩星目前的知識範疇,並且成本控製在了可以大規模應用的水平。
但這可能性很小。
小到和現在立馬出來一個妖族大乘期妖修把她拍死差不多。
“有意思……”
淩星指尖輕輕摩挲著木牌上那些粗糙又內蘊玄妙的刻痕,玄紗下的眸光閃動。
她將其中一塊木牌遞給靈兒,自己則拿著另一塊,繼續以神識深入探查,試圖破解那些奇異妖紋的能量流轉規律。
她完全沉浸其中,外界鎮中的喧囂仿佛都已遠去。
靈兒接過木牌,也學著淩星的樣子小心探查,但她能感知到的信息更為有限,隻覺得這木牌似乎與整個城鎮彌漫的某種“場”隱隱相合,握在手中,仿佛自身散發的模擬妖氣都更自然了一絲。
她安靜地守在旁邊,為淩星護法,同時警惕地感知著廢墟外的動靜。
時間在寂靜的探查中緩緩流逝。
淩星試圖複刻甚至逆向推導木牌內部的能量回路。
良久,淩星緩緩收回神識,輕輕吐出一口氣。
她已經基本確認,這木牌本身是“安全”的,其主要作用就是身份認證和區域通行許可,並無隱藏的風險。
並且沒有暴露她們的可能。
“走吧,”淩星站起身,將木牌收入懷中,語氣恢複了一貫的冷靜,“有了這個,行動會方便許多。”
靈兒點點頭,將屬於自己的那塊木牌也小心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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