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想來,做哪一行都不容易!”周建平感歎道。
“建平,中午彆走了,我們單位附近有的是飯店,咱們又有近兩個月沒見麵了,一會兒找個稍微大點的地方吃午飯。呃,要不要把你聘請的這位校友招來?我做東,給她接風。”馬興偉建議道。
“這個,”
周建平稍一遲疑,馬興偉道“你要覺得不方麵,那就不叫她了。”
“不不不,我這裡沒有任何問題,隻是覺得這個人很有性格,她要是不來,我怕把咱們倆的麵子都得駁了。”從某種意義上說,周建平對趙馨梅還有那麼一點點心理上的距離,他怕被趙馨梅拒絕,讓他在馬興偉麵前沒麵子。
“我無所謂,被人拒絕又不是天大的事,憑什麼咱們一句話,人家就得聽呢?你告訴一聲,她願意來就來,如果廠裡有事來不了,那也很正常。”馬興偉道。
“那好吧,我還得使用你的電話。”周建平撥通了趙馨梅辦公室的電話,“馨梅,我是周建平,你現在忙不忙?”
“廠長,有事嗎?”
“沒事,我現在方正律師事務所這位朋友辦公室,剛才說起來,原來咱們三個都是校友,今天中午這位校友想為你接風,問你肯不肯賞光?”怕讓趙馨梅反感,周建平說得很客氣。
“廠長,你可彆這麼說,什麼賞光不賞光的,我可以赴約,但是廠裡明文規定,中午不能擅自外出呀!”趙馨梅道。
“是啊,不過特殊情況,偶爾也可以有例外,你說呢?”
既然周建平都這麼說了,趙馨梅本來就是個豁達的人,她當然沒有必要固守原則,“好吧,我去哪兒找你們呢?”
周建平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向馬興偉,“咱們上哪兒?”
“還去鴻盛酒店吧,我現在訂桌,一會兒你再打給她。”
“馨梅,你先掛斷電話,一會兒我再打給你。”
馬興偉在鴻盛酒店定了一間小包,周建平再次撥通了趙馨梅的電話,把房間號告訴了她。
趙馨梅中午下班後才往酒店走,她到達時,周建平跟馬興偉已經在包間等候。
見麵寒暄一番後,周建平道“都先坐下,我再介紹。這位趙馨梅女士,原向陽食品公司企管科副科長,大學畢業,現在是健生食品廠常務副廠長;這位馬興偉先生,我高中階段最好的同學,原華興輕工機械廠計劃科副科長,現在是方正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其實你們兩個的經曆非常相似。咱們三人都是華興六中的校友,隻不過馨梅是八四屆。”
趙馨梅站起來,主動跟馬興偉握手,“學長你好!”
“幸會學友!你請坐。在你麵前,我們不敢妄稱學長。”馬興偉道。
“為什麼?”
“雖然高你四屆,但我跟建平都是落榜生,你們才是華興六中的驕傲。”
“學長太謙虛了,其實你們才是精英。”
“好啦,你們都彆謙虛了,咱們雖然算不上優秀,起碼沒給華興六中丟人。這個問題放一放,先把菜點了。”周建平道。
三個人對酒店的菜品已經很熟悉,各人喜歡吃什麼,不用看菜單也能點出來。
席間,周建平告訴趙馨梅,馬興偉是他進入職場的領路人,如果不是老同學的鼎力相助,自己也許還在擺地攤,或者在城裡掙不到錢,混不下去,就回農村了。
“學長,你是我們廠長的命中貴人,我以水代酒,敬你!”趙馨梅端起水杯。
“學友,剛才你說下午有事,就沒讓你喝酒,今天中午的主要議題是歡迎你的到來,應該我敬你才對呀!好吧,既然你的提議,我必須響應。”
馬興偉放下杯子,“其實,建平說的有點誇張,什麼領路人呀!當時他做生意也不錯,但是感覺風險有點大,就找到我,正好我也有點方便條件,就幫了他一把,主要還是建平乾得好,既有工作能力,又有商業頭腦,否則,光憑我的幫助,也是無濟於事。”
“周廠長說學長是他高中階段最好的同學,看來事實如此,那個時候的友誼能保持這麼多年,真是不簡單。”趙馨梅道。
“我的人生道路上能遇到興偉這個朋友,算是幸運之神對我的獎勵,興偉不僅是我進入職場的領路人,時至今日,還在不遺餘力地為我幫助和支持,讓我非常感動。”
“建平說的離題了,剛才不是說了嘛,中心議題為了歡迎學友的到來,怎麼扯到我身上了?建平,就讓學友以水代酒,咱們敬她。”馬興偉道。
“兩位學長,雖然隻相差四屆,但你們那個年代的人,我感覺經曆比我們豐富的多,而且綜合素質很高,有很多品質值得我們學習。”起碼對於在座這兩位,趙馨梅這話並不是鳳承。
“學友過獎,我們那三屆經曆比較多是事實,但一事無成者也不在少數,經曆是一方麵,關鍵還要看自己。”馬興偉道。
周建平接話道“這方麵我很佩服興偉,經過自身努力不僅獲得了法學本科文憑,還通過了執業律師資格考試。說到這裡,興偉,我們那個追討貨款的訴訟,是你親自負責,還是由其他人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