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彆的,你就挑選自己喜歡的顏色和圖案,至於質地,那得用手摸,手感好的,質地自然不錯。”
“看起來都不錯,選哪個好呢?”麵對各色讓人眼花繚亂的領帶,周建平不知道怎麼選購了。
“彆著急,先看看,你覺得這個花色圖案怎麼樣?”趙馨梅把一條藍底,紅白相間條紋領帶指給周建平。
“你說得對,多看看,不著急。”
“建議你買兩條領帶,一條鮮豔活潑一點,另一條莊重嚴肅一點。”
“打領帶還有講究?”說出來不怕笑話,周建平此前倒是有一套質地不好的西服,也有一條皺巴巴的領帶,但他不會係,還從來沒有過穿西服係領帶的裝束。
“當然有講究啦,出席不同的場合,要配不同顏色的領帶,在一個嚴肅莊重的場合,你係一條顏色鮮豔活潑的領帶,就顯得很不合適。”
“鮮豔活潑很好理解,你說的莊重嚴肅,指的是那種顏色?”周建平認真請教。
“一般深藍,絳紫,鍺紅等顏色,都顯得比較莊重,當然,有些莊重嚴肅場合,搭配素雅色調也很好,不行你就買三條,加一條素雅的。”
兩人又轉了將近半個小時,趙馨梅幫助參考,三種風格的領帶周建平最終每樣選購了一條。
回到賓館已是晚上七點多鐘,由於白天隻顧逛商場,午飯隻是湊合了一頓,到這個時候,兩人都是饑腸轆轆。把東西放在房間,周建平提議馬上找地方吃晚飯。
白天走路已經夠多了,周建平跟趙馨梅都覺得有點累,他們不願意為了吃晚飯而走得太遠,兩人來到位於二樓的賓館餐廳,正直就餐高峰時段,但餐廳裡並不是很繁忙,他們在位置較偏的一張餐桌旁坐下。
趙馨梅進入健生食品廠已經快一年時間,經過各種場合的接觸交流,她跟周建平之間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羞澀與客套,坐下後,兩人點了各自喜歡的菜品,周建平問趙馨梅想不想喝酒,“自從到了你的廠裡,你見過我喝酒嗎?”趙馨梅直直地看著周建平。
“我沒見過你喝酒,並不等於你不會喝酒呀!”四目相對,周建平也勇敢地看著趙馨梅的眼睛。
“何以見得?”
“我不信在向陽食品廠企管科那會兒,你出席場合沒喝過酒。”
“還真讓你猜對了,每逢外出應酬或有上級領導來廠檢查工作,隻要讓我們作陪,都得喝酒。不過那是沒有辦法,應付場麵嘛,其實從內心講,我是不願喝酒的。”
“我就說嘛,像你這樣的人,不可能不會喝酒。”
說話間,菜已上齊,周建平讓服務員拿來一瓶低度五糧液。
“剛才你說像我這樣的人,請問領導,在你眼裡,我是個什麼樣的人?”趙馨梅捂著杯子,不讓周建平倒酒。
“作風潑辣,能力超強,雷厲風行,敢說敢做,有遠見,但也溫柔賢惠,細心周到,品位不凡,很有審美觀。”周建平舉著瓶子準備倒酒。
“多謝領導謬讚,不過聽到領導的讚揚,我還是很高興。”
“高興就好。我跟你強調一點,從現在開始,隻要沒有外人在場,你不要管我叫領導或廠長,那樣顯得不自然。”
“讓我怎麼稱呼你呢?”
“直呼其名,周建平或建平,隨便叫。”
“這,這樣有點不太尊重吧?”趙馨梅認真地說。
“隻有你我在場的情況下,要那麼多尊重乾什麼?你早就說過,名字就是用來叫的。好啦,彆捂住杯子了,我給你倒酒。”
趙馨梅一把奪過瓶子,“本來在健生食品廠不打算喝酒,看來你今晚上非得讓我開戒,好吧,那就聽你的,不過哪能讓你倒酒呀,倒酒這活是我的。”
一切就緒後,周建平舉起酒杯,“感謝馨梅!為了咱們在南國相聚,乾杯!”
趙馨梅放下杯子,“你提議的第一杯酒,我必須響應,否則就是駁麵子,儘管酒喝了,但我還是想問你,為啥要謝我?”
“還用問嗎?感謝你對我的關心。”
“嗨,舉手之勞的小事,何足掛齒?更用不著感謝,這話以後不要再說了。來,喝酒!”趙馨梅主動舉起杯子。
“馨梅,不怕你笑話,在你麵前,我就是個土得掉渣的土包子,以前沒有條件,老家人更是沒有穿衣搭配的概念,即使現在條件好了,由於沒有養成這樣的習慣,頭腦裡也沒有這樣的理念,所以衣服就是胡亂穿,可能有時候彆人在背後笑話,我自己也渾然不知。”
“這我理解,畢竟你自己在外麵打拚,身邊沒有人照顧生活起居,非常不容易。隻要你把企業做好了,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趙馨梅道。
“可是你那句話很有道理,隻要外出辦事,無論到何處,我都代表著我們的企業,試想,我在衣著搭配上不倫不類,人家會怎樣看待健生食品廠?我們可是生產食品的企業呀!這種看似小事,實則事關企業形象的大事,以前沒有人給我提醒或指教。”
“主要是你家屬不在跟前,畢竟女人對這方麵比較敏感。”
周建平把端起來的酒杯又放下,“你高看我家屬了,即使在跟前,她也給不了什麼好的建議,因為這方麵她未必比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