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養成手冊!
崔氏拉著阮承清的手,仔細打量著他渾身上下,幾年的思念牽掛之情總算是有了出口,明眸裡也是忍不住眼淚漣漣。
定國公夫人也知曉今日是女兒女婿回京的日子,早早的到了永寧侯府同崔氏一道翹首以待,此刻見了女兒幾年後成熟嬌媚的模樣,想著女兒終於有了身孕,又眼見著崔氏如此情狀,眼眶裡也是一熱,眼淚也是簌簌的流了下來。
阮琨煙也是十七了,出落得越發的出色,宛如五月的牡丹一般端秀絕倫,她的親事也是定下來了,正是晉陽王氏宗婦鄭氏的嫡親侄兒,滎陽鄭氏的宗子鄭輕恒,也是陰差陽錯了,鄭氏門風極好,鄭輕恒人也是一表人才,崔氏與永寧侯都很是滿意。
她見了二人神色,此刻也是在一側殷殷勸導“您二位這是做什麼呢,幾年不見,正是該高興的時候,怎麼如今倒是垂淚起來了,難不成是不想瞧見大哥大嫂麼?”
崔氏與定國公夫人都是掏出帕子抹了臉,這才徐徐的道“阿煙說的很是呢,正是這個道理。”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自己心疼,崔氏這才想起徐雲姍來,連忙拉了她的手問道“雲姍也是還不到兩個月的身子,一路上可還順暢?乘船可暈不暈?胃口可還好麼,可有想吃的?”頓了頓,有向李嬤嬤道“倒是糊塗了,忘了最重要的,先去回春堂請何大夫過來瞧瞧,可彆累著了,”她拍拍徐雲姍的手“這位如今可是最珍貴的呢。”
這些話定國公夫人已經是問了一遍,可到底是婆婆的一番心意,徐雲姍心裡頭也是熱熱的,所以還是不厭其煩的再次重複了一遍“都是很好的,卻是我的福氣了,並無什麼不適,胃口也是很好,勞阿娘掛心了。”
崔氏道“哪裡有什麼有勞的,這可是我的乖孫呢,最是金貴不過的,什麼都得給他讓路呢。”
阮承瑞與阮琨寧在一側站著,充分享受著被忽略的快感,默默地在角落裡長蘑菇。阮承瑞向著阮琨寧努努嘴;“看見沒,大哥大嫂一回來,我們成了沒人要的鹹魚了,好可憐。”
阮琨寧嗬嗬一笑,完全無法反駁呢……手動拜拜
一家人齊聚自是歡喜異常,請了老夫人並二房三房一道,很是熱鬨了一番。
二太太求仁得仁,五年前生下了二房唯一的嫡子,叫二老爺與老夫人都歡喜壞了,夫妻之間也很是相得了起來,倒是有了幾分大房裡和和美美的味道,老夫人眼見著,也是欣慰不已。
三房裡還是如以前一般烏煙瘴氣,三太太掏出了秦姨娘拿了三房的份例中飽私囊一事,三老爺到底是顧念著阮承峻這個唯一的兒子,隻自顧自護著秦姨娘母子,同三太太更是鬨得不可開交。
阮承峻自詡才華過人,連著考了三年衡山書院,皆是以落榜終結,哪裡不明白是有人從中作梗?一番探查之後,卻是三太太的娘家兄弟在京裡頭散布他不悌兄弟,不敬嫡母的流言,一怒之下更是同三太太鬥得你死我活,好不熱鬨了。
阮承清一家回京,一眾人都是歡天喜地,隻除了三房裡頭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酸話,其餘的一切倒是都好,三房一眾人被老夫人冷冷的訓斥了一通,這才消停了起來。
午後時分,阮琨寧在家無事,也不耐煩聽一眾人家長裡短,同崔氏那裡說了一聲後,索性去了謝宜昉那裡躲個清靜。
闌儀見她來了,也不複往日裡的那副淡定臉,而是被攻略之後的熱切“阮姑娘來了,先生往湘西去了,叫您自去看書也是了。”
這倒是意外之喜,阮琨寧微微一笑“知道了,有勞你了。”
闌儀素日裡平淡的神色裡帶了一絲狂熱,含情脈脈道“不敢,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阮琨寧“……”
你贏了……
內室的書案旁站了一個少年,挺拔如竹,沉厚如鬆,雙目肅若寒星,鼻梁挺直,嘴唇緊抿,深紫色的衣袍格外沉穩莊重,周身自帶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清冷,在觸及阮琨寧的時候卻自動消散,宛若春水融冰,萬物複蘇了。
“阿寧,你來了?”
阮琨寧定定的看了他幾瞬,目光清亮似乎能直接照到人心底,也看懂了他眼深藏的柔情,微微挑了挑眉,上前緩緩施禮道“師兄有禮。”
韋明玄臉上的笑意溫和,渾然不似彆人麵前的清冷,微微笑道“不是說了嗎?都是同門師兄妹,不必搞這些虛禮的。”
阮琨寧表示發生這種事情大家都不想的,你以為我很願意嗎?
要不是幾年前你莫名其妙的跑來拜謝宜昉為師怎麼會這樣?
最重要的是自己明明入門比他早為什麼還是得管他叫師兄?所以說謝宜昉你個王八蛋不貪錢會死嗎?!
更叫她心塞的是,係統給她的數據。
姓名韋明玄
性彆男
宅鬥技能點0
戰鬥力6
阮琨寧我夜以繼日都沒有刷到這個數據,憑什麼他輕而易舉的刷到了,這不科學!
不過阮琨寧還是表示對於自己前世的魅力很臣服,為了把妹,這個六皇子還真是千辛萬苦的追過來了啊……
阮琨寧心裡充斥著種種集暴力、□□於一體的思想,嗬嗬了兩聲,沒有搭韋明玄的腔。
韋明玄很能明白她的未儘之意,經曆了前世,哪怕見她滿臉的鬱悶之色也覺得歡喜不已,他眼底劃過一絲柔色,一個主意上了心頭,湊到阮琨寧麵前道“師妹是不是不喜歡師傅?他短時間是回不來了,隻把這裡托付給我,不如趁他不在,咱們好好讓他出一回血如何?”
阮琨寧乛乛矮油,不錯哦……小夥子你很有前途嘛……
謝宜昉‵′小婊砸當初你是怎麼求我的全都忘了嗎?!
情的巨輪麵前友誼的小船說翻翻
我把我家托付歸你你卻用來約炮
給我小心點你也有走夜路的時候嗬嗬噠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阮琨寧心中一動,眼珠子轉了轉,顧盼神飛,明媚至極,斜著他道“這話怎麼說的?”
因為低聲說話的緣故,二人挨得極近,韋明玄甚至能感覺到她身上獨有的清冷香氣,仿佛冬月的清霜一般,格外沁人心脾,她的麵龐迎著光,帶著日光的明亮,韋明玄怔怔的看著她纖長的眼睫,眨了一下又一下,如扇的睫毛似乎帶起了無形的風浪,直直的吹在了他的心上,叫他如癡如醉,沉浸其中。
愣了幾瞬,韋明玄這才輕輕道“他不是喜歡飲酒嗎?他曆來收藏的名酒都被收在了竹林後的地窖裡,師妹有沒有興趣去嘗嘗?”
前世的阮琨寧也是好酒的,無酒不歡。
她是自己孤零零長大的,對於父親唯一的印象是黃昏後的一壺酒,在桌前獨酌,父親的酒量很好,一個人能喝一整壺白酒不醉。
許是像了自己的父親,前世她的酒量也是很好的,無事的時候也很喜歡喝一杯,到了末世之後,酒在一夜之間成為了珍稀產品,阮琨寧很少見到了。
古人可不像現代一般,抱起瓶子說喝喝。
他們認為飲酒,非飲食之事,乃文化之事也。像謝宜昉這種名士往往矯情得很,每每選取最是詩情畫意之際飲酒——清秋、新綠雨、雨霽、積雪、新月、晚涼,飲酒之地每每也是花下、竹林、高閣、畫舫、幽館、平疇、名山、荷亭等等刷爆逼格的地方,同友人飲酒之際,往往多有聯吟、清談、焚香、傳花、度曲、圍爐、投壺、登高、垂釣乃至於依韻賦詩,或相邀散步,或欹枕養神,諸此種種,極儘龜毛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