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意的打量了一眼麵前這個相貌英俊的男子,這才緩緩地開口“我以為,在問彆人的時候還是先介紹一下自己比較好。”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直通通的同自己說話了,成淵也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親切,也很新鮮,他柔聲回答了阮琨寧有些失禮的問題“我叫成淵。”
阮琨寧直起腰來,湖水一般淡淡的道“是嗎,我姓曹。”
成淵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那種歲月沉澱的厚重感與無聲的威儀都是年輕男子所不具備的,聽了阮琨寧暗含挑釁的話也沒有生氣,還是很和氣的道“這可不公平,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字,你卻隻告訴了我你的姓氏。”
阮琨寧眼珠子斜了斜麵前的這個男人,正麵迎上了他明透的目光,她的眼神邪氣的甚至戴上了一點惡意“倪瑪,我叫倪瑪。”
倪瑪嗎?
成淵默默在心裡念了兩遍,卻想不出這個有點奇怪的名字是出自哪部典籍,帶了一點好奇的笑意試探道“你的名字……很有新意。”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這個人是不是腦子秀逗了居然不知道宿主菌是在罵他?不過話說回來,草泥馬這樣的名字也隻有我大宿主能想出來哈哈哈哈……
阮琨寧沒有理會係統,她似乎是喝醉了,腦袋裡昏昏沉沉的,對眼前這個成淵的好奇也視若無睹“我小時候身體不好,母親說起個賤名好養活。”
聽了她的話,成淵大概是自行腦補了什麼,臉上含蓄的帶了一點憐,試探著溫聲道;“那我叫你曹倪瑪姑娘了?”
阮琨寧“……”
噗哈哈哈哈自食其果的感覺怎麼樣啊宿主菌哈哈哈哈……
阮琨寧“……閉嘴!”
成淵凝神想了想,道“這個名字怪怪的,我給你重新起個名字如何?”
如何?不如何!
阮琨寧冷冷的掃了這個成淵一眼,在心裡不屑的嗤笑了一聲。這個人是不是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說給彆人改名字改名字他以為自己是誰?!
她站起身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順便整理了有些亂的衣衫,這才淡淡的道“我還有事,此彆過了。”
成淵顯然還沒有t到對方走人的原因,剛剛同美人說了幾句話還沒來得及深入了解一下,怎麼會讓人這麼走了?他連忙伸手扯住了阮琨寧的衣袖“什麼事情硬是要急在這一時半刻呢,咱們再說一會兒吧。”
阮琨寧低頭,將目光落在了成淵扯著自己衣袖的手上,無聲的挑了挑眉。
雖然對方沒有說話,但是成淵直覺的感應到了危險,事實也證明,他的感覺是正確的。
成淵“我……”
阮琨寧利落的抬臂是一個手刀,毫不留情的劈在成淵脖子後頭,對方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我大宿主菌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威武雄壯!
阮琨寧“……閉嘴滾粗!”
躲的遠遠地,圍觀主子泡妞的一眾屬下,,Д“……”
這麼走了嗎?
“不然呢?挖坑埋了他還是殺了過年吃肉?”
他看起來身份不一般啊……
“那又怎麼樣,以後要是敢找上我,我搞死他!”
嚶嚶嚶宿主菌你這樣好可怕……
成淵醒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是落枕了,脖子裡頭住了一窩螞蟻一樣的痛癢,他不由得伸手揉了揉,自己的仆從們顫顫巍巍的圍了一圈,抖得像在篩糠。
他坐在地上,輕輕抬手按了按遭受重擊的脖子,這才有了心情開口“人呢?”
仆從勉強擠出的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好像是走了?”
成淵看了他一眼,眉毛輕輕地挑了挑,眼神銳利如刀“你是在問我嗎?我好像也不知道呢。”
仆從撲騰一聲跪下,顫聲道“奴才們離得遠,您倒下後那位走了……”
仆從在心裡想了想剛剛那個姑娘可能的下場,憐憫的想了想,暗暗地咽了口唾沫,低眉順眼的不敢開口了。
成淵卻問道“金陵姓曹的人家,都有哪幾家?”
仆從愣了一下,在心裡頭琢磨了一下才道“光祿寺少卿曹平之,翰林院修撰曹萬裡。”
成淵似乎有點疑惑,喃喃自語道“一個正五品,一個從六品嗎?”頓了頓又問道“再沒有高位的了嗎?”
仆從擦了把汗,凝神想了想,終於確定道“沒有了。”
出自這兩家嗎?成淵凝眉想了想,還是覺得難以置信,雖然最後是她抬手把自己打暈了,但通身的氣度看起來可不像是小家小戶裡頭能夠養出來的,難不成真的是雞窩裡頭飛出了金鳳凰嗎?
在仆從攙扶下起身,成淵命令道“去查查這兩家的女眷,有沒有差不多的。對了,姓曹的商戶人家也找找,有了消息再通報。”
仆從聽了,連忙躬身稱是,向後一擺手,便自有人去探查了。83中文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