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隱的覺得有哪裡不對,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聽見三個聲音自自己身後傳出來,帶著一股來自腦殘顏粉的酸臭氣。
東城郡王世子一馬當先“尚嫻離!你這婆娘(!)忒煩人,阮琨碧自己個兒作死,你倒是來這裡怪六姑娘做什麼,真是倒打一耙,真是醜人多作怪!”
說彆的尚嫻離可能忍了,但唯獨說她醜忍不了,世間也沒有幾個女孩子忍得了“世子怎麼能聽信一家之言呢,其實我……”
安郡王世子堅定地站在阮美顏盛世琨寧身後,涼涼的打斷了她的話,堅定地道“是,你莫是嫉妒六姑娘吧,笑話,你有什麼好嫉妒六姑娘的,六姑娘可稱為梅精,你呢,野豬成精嗎?”
說尚嫻離醜她忍不了,說她胖則是直接把點燃的火柴扔到火藥庫裡頭去了,她幾乎想要炸開,跟麵前的幾條顏狗同歸於儘,想著彼此之間家世的差異,她捏著鼻子忍了,把衝到嗓子眼兒的那口血咽下,轉向了三人之中,唯一一個沒有攻擊她的人。
尚嫻離的智商還是在線的,第一,這個人沒有開口攻擊她,那有可能將他拉到自己的陣營裡頭來,幫著自己對抗阮琨寧與那兩隻該死的顏狗。第二,既然能同兩位世子一道,這個人的身份必然也是不同凡響的,有他開口幫助自己,起碼阮琨寧與兩位世子不會太過開口責難自己,且等著過了這一關,自己自然有法子收拾這個阮琨寧!
“公子,難不成你也認為我是這般人品不成?我尚家也是書香門第,我又怎麼會是這種搬弄是非的小人?還請公子為我明辨一二。”
那男子被她的聲音微微驚了一下,皺起眉頭道“你是誰?”還不等尚嫻離自報家門,便不耐煩的擺手道“走開,你太胖,擋住我女神啊不,阮姑娘的身影了。”
心口插滿鋼刀的尚嫻離默默地留下了幾滴清淚“……”
顏狗此物,實乃國之大害,回家之後必定要告訴家父,上個折子給陛下,有朝一日必儘去之!
在一邊冷笑的阮琨寧謔謔謔小婊砸,本座活了兩世之久,什麼樣的婊砸沒見過,收拾你跟喝水一樣容易,嗬嗬。
她方才哭了一小會兒,總感覺眼睛有些酸,但這並不阻礙她看一下自己的友軍。
安郡王世子與另一位她是認識的,可另一個人嘛,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在她撕阮琨碧的時候,是自己牢不可破的友軍了,她轉向一側挽著袖子雄赳赳氣昂昂,看起來像是要去炸碉堡的人,問道“多謝了,敢問尊駕是……”
東成郡王世子作捧心之狀,眼含深情的道(づ ̄3 ̄)づ╭~
“阮姑娘你竟不記得我了麼?去年往侯府裡頭扔花的人是我呀,你們府上的護院忒不解風情,硬是把我給叉走了,一點情麵都不講,討厭!
阮琨寧……護院哥哥乾得好!回去給你漲工資,妥妥的!
她乾笑了兩聲,總感覺自己不小心進了某個傳銷團夥,更加不妙的是,自己似乎稀裡糊塗的成了傳銷團夥的頭目?
她緩緩地向著幾個人輕施一禮“多謝幾位了,家中有事,不得不先行一步了,還請見諒。”
幾個人麵上雖是不舍,卻還是一邊客氣道“哪裡的話,阮姑娘的事情要緊”“無需在意我們,隻管離去吧”“無妨無妨,且早些去吧”,一邊依依不舍的看著她遠去的身影。
阮琨寧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施施然遠去了,直到將近九曲回廊的儘頭處,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她的聲音淡淡的,似乎還帶著幾分冷意“平南王世子好雅興,居然也來這裡湊一湊熱鬨呢。”
段南修的身影自回廊的另一側顯出來,語氣裡帶著幾分委屈“阮姑娘忒薄情,方才我還為你張目,打那位尚姑娘的臉呢,現在不認賬了。”
阮琨寧嗤笑了一聲“彆裝了,你老早在那裡了,我可不信你真傻。”
段南修的神色裡添了幾分鄭重,道“所以,阮姑娘如何打算呢?”
阮琨寧斜睨了他一眼,自顧自的離去“不如何,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罷了。”
段南修跟在他身後,笑道“我隻怕,咱們的緣分不止於此呢。”
阮琨寧搖搖頭,道“那可未必。”
靜繡自前方走來,麵色上有幾分為難,道“姑娘,咱們的馬好像是吃壞肚子了,隻怕短時間內,是走不了了,您看著,該如何是好呢?”
段南修湊上前,笑吟吟的道“哎呀,緣分真的是說來來,阮姑娘要不要坐我的馬車回府呢?”
阮琨寧死魚眼看著他“彆裝了,我看見你給它喂巴豆了,彆轉過臉去段南修,我說的是你。”83中文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