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侯,朕要謝謝你,培養出了這樣一員虎將啊。
無辜的永寧侯遠目……。
許是皇帝臉上的神色太不對勁了,阮琨寧也覺察出了什麼不太對的地方,可是腦子裡卻也還是缺少一根關鍵的弦,怎麼也搞不太明白。
隆德大總管大概是太過擔心皇帝了,小心的打量了大量皇帝麵上的神色,笑的比哭還要難看,小心翼翼的道“陛下,陛下!您之前不是說……”
皇帝定定的盯著阮琨寧看了許久,終於輕輕地歎了口氣,幾乎是咬著牙道“阮氏救駕有功,該賞。”
阮琨寧表麵上矜持而謙虛,但是一雙明眸閃閃發光的盯著皇帝看,她現在看著皇帝格外的親切,簡直是一座行走的金山銀山,現在可不是講風度學雷鋒的時候,她恨不得在皇宮裡開個廣播“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一定一定不要忘了報答我啊啊啊!”
隆德是知道皇帝心思的,小心的覷了覷皇帝神色,笑了笑“那是自然的,這些都要放到後頭去才是,先去叫個太醫過來才是真的呢,龍體有傷,那才是一等一的大事呢。”
皇帝看了眼阮琨寧眼底的期待,禁不住搖搖頭,道“也叫個太醫來給她看看。”
阮琨寧眉頭微微一動,道“啟奏陛下,臣女好得很,並無大礙。”
你當然好得很,不好的是朕!
皇帝想著自己的打算,麵上的神色有些陰鬱“她方才不小心撞到頭了,可彆傷了腦子才好,叫給她開幾幅藥吃著,隆德,你親自送她回去吧。”
阮琨寧`′……過河拆橋的人最討厭了!
皇帝遇刺事關重大,無論是朝野還是皇宮都受到了震動,禁軍統領作為總理皇城護衛的最高長官,在這場刺殺中遭到了最大的責難,所有的頭銜都被一擼到底,要不要定罪,有沒有可能同刺客勾結的事情,朝野裡頭現在還在打嘴炮,大理寺也還在審訊當中,短時間內恐怕還是定不下來的。
皇帝先前定下的將金陵十六衛的統率權交給晉陽王氏家主,因為此事也是提前了好些日子,宮裡頭的人經曆了一次清洗,許多宮人內侍都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不知名的角落,這些都是不為人知的東西了。
而對外公布的真相則是,刺客行刺之時恰逢永寧侯府的嫡次女覲見,不顧己身救了皇帝一命,身受重傷的消息。
事情是在宣室殿出的,那裡是皇帝經營了多少年的地方,隆德大總管把持的水潑不進,一絲風聲也沒有透出去,而當時救駕的禦前侍衛也並沒有進入內殿,裡頭當時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也沒人真的了解,外人想要打探消息也是無能為力。
所以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倒是嚇了許多人一跳。
阮琨寧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被受傷”了,並且還被拘束在了熙和公主那裡養她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傷,也是蛋疼得很。
熙和公主倒是極為憂心,卻也是無能為力,隆德總管把阮琨寧的情況說的很嚴重,特意給她在熙和公主的宮裡頭重新安排了一個院子,隻叫她在裡頭呆著直到養好傷,傷好之前並不叫彆人前去打擾,說是不好擾了她靜養才好。
當天夜裡,阮琨寧被迫喝了一碗苦到家的湯藥,那味道像極了燒焦的橡皮手套,勾起了她無數的不良回憶。
儘管她表示自己的確身強體壯可以打死一隻老虎,可一把年紀胡子長長的太醫隻說這是陛下的意思,他也不敢違背雲雲,逼急了便開始哭訴他家中的八十老母與三歲娃娃,阮琨寧一口氣哽到脖子裡憋得慌,卻也是無能為力,隻恨恨的端起那隻精致的玉碗,將那裡頭的刺鼻藥湯一口飲下。
靜蘇與靜繡伺候著她換了寢衣,到床上躺下,這才緩緩地替她放下床帳,退出了內室。
雖然是進了宮,身邊伺候的宮人甚多,可阮琨寧還是隻叫靜蘇與靜繡貼身伺候,畢竟是自己家裡頭出來,經過崔氏教導的,她用著也放心些,總比不知根底的宮人們要好得多,熙和公主也明白她的顧慮,並沒有給她幾個貼身伺候的宮人。
阮琨寧方才已經喝了好幾口水,吃了幾隻醃製甜蜜的蜜餞,可現在嘴巴裡頭還是直發苦,她想著皇帝的不知感恩反而惡意報複,心裡頭便悶悶的有些生氣,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便有了幾分睡意,眼睛也是忍不住的合上了。
係統突然開口試探著道……其實吧……
阮琨寧有點累,今日一通折騰,真真是身心俱疲,大概是那副藥湯有點助眠的作用,還老是覺得困得慌,眼皮子也不想動,自然也沒耐心的慢慢聽係統說話。
係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著她在宮裡頭呆久了,說起話來帶著一股子妖豔賤貨的宮妃腔調……寶寶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阮琨寧一口氣哽在了嗓子眼,涼涼的道“既然你也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那不要說了!”
……算了。
直到過了好些日子,阮琨寧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她的感覺是——悔、不、當、初!
晚一點睡又不會怎樣,可是有些消息知道的晚了,那才是真的要命呢。83中文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