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嵊先生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謝宜舫,再想了想自己,忽然一陣蛋疼麻蛋!好像被套路了呢!
那二人落座了,一下子,便隻剩了阮琨寧與王明遠站在一邊。
謝宜舫示意二人坐下,順便打量了一下王明遠,眼底流露出幾分讚賞來,轉向王梁道“王家玉樹,又在眼前了。”
“都長大了呀,”王梁輕輕地歎了一聲,有些莫名的惆悵,卻向徽嵊先生道“方才你還管小娘子叫小阿寧,那還是她五歲時你叫的,你看看,現下竟也這麼大了。”
“歲月不饒人,竟也是山長水遠了,”徽嵊先生也被說的引起了幾分感慨,看著站在那裡玉樹臨風的少年跟瓊花霜罩的少女,禁不住也歎了一聲。
王明遠是男子,又是出身世家,按照慣例,自幼都是要好好念書,稍大一些便要出門遊學,之後學有所成了才會出現在人前,是以徽嵊先生少有見到,倒是阮琨寧因為謝宜舫的緣故,從小到大時不時的會到他家中一坐,同鄭夫人相處的也很好。
因著她長姐嫁進滎陽鄭氏的緣故,二人還帶了幾分親,此刻見著,也隱隱的有了幾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味道,頓時笑道“阿寧年紀也快要到了,等到要成親的時候務必要告知我一聲,好給你添妝才是。”
阮琨寧談起這個來倒是也沒有臉紅,落落大方的道“我老早便瞧上那副春江芙蓉圖了,先生務必要舍得才是。”
王梁斜了徽嵊先生一眼,道“好啦,牛皮吹出去了,好幾個人都聽見了,後悔也是晚了。”
徽嵊先生倒是真的有點肉疼,阮琨寧的眼光忒準,選的恰恰是他最喜歡的之一,隔三差五要拿出來品鑒一番的,可是話說出口又收不回,眼見著阮琨寧兩眼發光的盯著自己,賴賬的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
謝宜舫適時的給了他一個台階,笑道“你隻要有本事把我們幾個人挨著封口,那以後不認賬也不認賬了,”他掃了一眼王梁,尋求同盟“是不是?”
王梁笑眯眯的湊過去,道“是呀是呀,我老早便相中你那把七弦古琴了,你拿來與我,阿寧日後要是拿著你今日的話上門去要,我便說她是胡說的,如何?”
阮琨寧……拜托,我本人還在這裡呢,你們這樣真的好嗎?
“你滾開!”徽嵊先生肉疼的更厲害了。
雖說那副春日芙蓉圖是他喜歡的,可那把七弦古琴也同樣是他的摯之一,哪一個都是在剜肉,為什麼不給看起來又乖巧又漂亮的阿寧,反而要便宜王梁這個老黃瓜!
再者,說了是封口,那自然不能隻給王梁,謝宜舫一定也是會要一份的,給了謝宜舫,難道王明遠不要給一份了嗎?算來算去,還不如直接把那副畫給了阮琨寧呢!
徽嵊先生是個老實人,被謝宜舫跟王梁一起擠兌的有點蒙圈,現下反應過來了,也不去搭理他們,而是轉向阮琨寧道“說定了,等你出嫁的時候,我把那副畫給你添妝,如何,我對阿寧好不好?”
阮琨寧……可是剛剛你還在跟彆人討論怎麼抵賴,然後不把畫給我呢。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占了便宜的,便順勢乖乖的點點頭“先生真好。”
王梁笑眯眯的看著她,道“要不是我,你還拿不到這幅畫呢,小娘子,我待你好不好?”
阮琨寧有點心累,卻還是道“王先生真好。”
謝宜舫看她眼底掩飾的很好的無奈,忽的一笑,輕聲道“師傅對阿寧不好嗎?”
阮琨寧這次回話的真心實意要多了好些,道“師傅自然是待我好的。”
王梁問道“都待你好,那也應該有個分彆才是,哪一個對你最好?”
阮琨寧回答的毫不猶豫“自然是師傅對我最好啦,”她斜了斜王梁跟徽嵊先生,玩笑道“總比你們要好。”
謝宜舫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臉上也很是滿意,道“還算是沒白教你這些年。”
王梁一手托腮,笑吟吟的看著她,卻道“這麼多嫁妝值錢死了,要不還是嫁給我算了。”
阮琨寧有些無奈的道“嫁給你有什麼好處?”
王梁仔細想了想,然後抬手一指身邊的無辜群眾王明遠,道“嫁給我,這個方腦殼可以管你叫叔祖母呀,帶出去一看,多拉風。”
阮琨寧“……”
見了阮琨寧一臉的難以言表,王梁也有點回過味兒來了“也是,被這個傻子叫叔祖母有什麼好得意的,”他有點嫌棄的皺起眉,轉向王明遠,道“因為你,我失去了一個這麼美的小娘子還有一大筆嫁妝,以後不帶你出門是了,真丟人!”
王明遠“……”
我也隻是一個無辜的路人啊,怪我咯?83中文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