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的護花邪少!
棗林灣第一混世魔王的稱號,幾乎是當時所有當地人公認的。
葉飛雲當年的頑劣,可是說是無人可出其右。
哪家的苞米地沒有被他偷掰過?哪家的魚塘沒被他偷過魚?哪個當地的小混混沒被他揍過?
他的事跡,可謂是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不過,他不聲不響地消失了十年,本地人幾乎都快要把他忘記了。
他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張黑皮跟葉飛雲是發小,從小在一塊撈魚摸蝦然後大家。雖然他跟葉飛雲不是一個村的,但是關係那可是極好的。
隻不過,後來張黑皮輟學,葉飛雲去鎮上上學,兩人的聯絡就很少了。
但是,那段牛逼烘烘的歲月,張黑皮自然不會忘記。
葉飛雲掏出了一包玉溪香煙,給張黑皮幾人散了圈。
然後,他笑著對張黑皮說“哥們,十年了,你還是這個鳥樣,路上埋釘子這個事情,是不是早該過時了?”
“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彆的本事沒有,隻能撈魚摸蝦還有瞎搗鼓一些東西。幾年前,我跟親戚借錢,在鄉裡搞了家汽修廠。我這手藝不是吹牛逼,自認還行,可就是沒生意啊。”
張黑皮悠悠地歎了口氣,帶著頹廢“無奈之下,我隻能想起做這個事情。最近幾年我們這邊建了好幾個礦,來來往往好多私人老板。所以,我生意還過得去,日子勉強湊合。”
“我剛才看你麵生,掛的是市裡的拍照,這車也是好車,所以一下子就狠心要了價錢。平時我跟那些小老板扯皮,基本上隻是要個幾百塊錢完事。後來有些孫子學精了,一個月到我車鋪裡麵定期保養,順道問我釘子撒什麼地方的。現在,這鐵釘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了,也隻能宰宰外人。”
說到這,張黑皮苦笑著搖了搖頭“隻是我千算萬算,沒有想到紮的是你葉哥的車胎。”
“不打緊,你也是無心的。不過,我十年沒回來,你這算是給我個下馬威了。”葉飛雲哈哈大笑著。
“葉哥,你這十年都乾了什麼?這奧迪q7看配置也得一百多萬吧,怎麼你發財了?”張黑皮腆著臉問道。
“發財個毛線,隻是跟人老板後麵打工,這車也不是我的。”葉飛雲指了指車裡的兩個丫頭“我帶兩個孩子來村裡玩玩,探親之餘外加上休息。”
“原來是這樣啊……”張黑皮砸了砸嘴,不過旋即說道“葉哥,你哪裡有什麼親戚啊?”
葉飛雲是孤兒,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廢話,你們不都是親戚啊。窮山惡水出刁民,咱們刁民一家親。”葉飛雲笑了笑。
張黑皮立即腆著臉笑著“那是,一家親。”
“來,這裡是兩千塊錢,你幫我把車子的事情搞定。反正這車橫豎也是開不進去了,那就先放你修理鋪裡麵吧。”
葉飛雲從錢包裡麵掏出兩千塊錢連帶鑰匙一塊扔了過去。
張黑皮臉色瞬間漲紅“葉哥,我原先是不知道這才紮了你的車胎,憑你我的關係,如果收你的錢,不是打我臉嗎?”
看著張黑皮把錢推過來,葉飛雲板起麵孔“這錢又不是給你的。”
“不是給我的?”張黑皮微微一愣。
“臥槽,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你總不能還沒結婚吧?這錢是給我侄子侄女的見麵禮,你給買些吃的和玩具。”葉飛雲笑著說“你不會這點人情都不給我做吧?”
“好好好,那我就替我家的小王八蛋先謝過他葉叔了。”
張黑皮咧嘴一笑。
他知道,葉飛雲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在十多年前就以對朋友好出名的。
“晚上得空來我家吃飯,我先把房子拾掇拾掇。哦……你記得帶菜帶酒。”葉飛雲哈哈笑道“我那房子好多年沒住了,估計鍋底都爛了。”
“好的,沒問題。”
張黑皮點了點頭。
葉飛雲對還在楞車上的藍巧巧說“大小姐,該下車了,把東西全部下下來。”
“那咱們怎麼去?總不能跑過去吧?”藍巧巧痛苦說道。
葉飛雲看了一眼不遠處開來的一輛手扶拖拉機,笑著說“那倒不至於,不過要委屈你們一下。”
借用拖拉機的過程還是比較簡單的,葉飛雲給了人一百塊錢。
拖拉機駕駛員是個四十幾歲的憨厚中年人,一百塊錢對他來說抵得上一天的工資了,所以欣然應允。
隨後,在張黑皮的幫助下,葉飛雲把那幾個箱子什麼的,一股腦地放進了拖拉機的鬥子中。
藍巧巧上了拖拉機之後,立即捂起了鼻子,說道“這是什麼味道啊,這麼臭……”
左小薰也感覺有一股臭味,不過她並沒有出聲。
這個時候,前方的中年人憨憨一笑“小姑娘,我這拖拉機是用來拖豬去屠宰場的,的確是有點味道。”
“拖豬的……”藍巧巧眼睛瞪得老大,轉而看向葉飛雲,撅起了嘴巴說“葉叔,咱們怎麼一下子就淪落跟豬一樣了?”
“得了吧,有的人還不如豬呢。現在這麼多東西,要不你把自己東西拿下去,然後跑到那裡?”葉飛雲毫不客氣地說道。
藍巧巧立馬蔫了,隻能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