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這才捂著嘴笑了出來。
“丁醫生,還不趕緊出來,人家都快要急死了!”
看到溫雅的笑容,我就知道我上當了。
果然,丁一諾這便從門口快步走了進來。
那一襲白大褂,衣決翻飛,還著那一抹淡淡的晨光,他來到了我麵前。
我從來沒有發現,丁一諾竟然如此的有魅力。
他就像個天使!
像這個世界裡的一道光。
“怎麼樣,有哪裡疼?需要我再給你加點麻藥?”
丁一諾拿著聽筒,先檢查我的呼吸和心跳,確定我的各項生命特征都平穩之後。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拉了我的手。
“不疼了,現在哪裡也不疼,就是……嗓子有點不舒服,我想喝水!”
“嗯,好!”
我現在還不能坐起來,丁一諾將病床調整了一下位置。
他隻是用針管給了我一些葡萄糖,不多,正好潤喉。
等我情緒穩定了一些,溫雅這才道,
“阿蘊,要不要報警?”
“報什麼警?”
“顧遠洲這個混蛋,很顯然就是他設了局。他故意半夜約你去哪種地方,然後找幾個小混混調戲你,又趁你出酒吧的時候走,再安排一名機車手撞你。”
溫雅出乎意料地聰明了一回,她分析得頭頭是道。
而且,這家夥此時還相當爆燥,
“我就知道,顧遠洲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肯定是發現了你就是宋蘊重生的,他想要殺了你的。阿蘊,你不能再心慈手軟了。”
我沉默了。
“阿蘊,你說說你的想法。”
丁一諾此時的情緒顯得比較穩定。
近前了,我看到他的臉上有明顯的黑眼圈,想必這幾天我在住院的時候,他應該也很煎熬。
這個男人,在關鍵時刻趕過來,救了我一命。
我對他心懷感激……
“如果你不想說,可以現在不說。等休息好了再說……”
丁一諾倒是很體貼。
我沉默了一會,“不是顧遠洲!”
溫雅震驚,“你還在維護他?”
我搖了搖頭,其實我在進入酒吧的時候,心裡就有所懷疑了。
先不說顧遠洲不可能半夜約我去酒吧,後麵更不可能都到了約好的時間,他連電話都不接聽。
我將這些疑點細節說了出來。
丁一諾是沉默。
溫雅卻當場反對,
“阿蘊,他就是想要害死你。不然他半夜約你乾什麼,你總被他溫柔的表相給騙了,這個男人是騙子,你不應該相信他的。我看,你乾脆報警算了。讓警察來查。”
我搖了搖頭,
“我現在連騎手的車牌號,樣貌都沒有看到。而且,就算找到了騎手,他可以說是不小心撞到的,這很難成為證據。不報警,報警反倒打草驚蛇了,我想自己查。”
我將目光投了丁一諾,“你怎麼看?”
丁一諾一直沒有說話,保持著沉默,我知道他是在思考。
此時,他看向我的眸光也特彆的溫柔,
他微微俯下身,變戲法似的拿出來一把精致的木梳,一邊輕輕地幫我梳理著淩亂的發絲。
又小聲問我。
“顧遠洲固然是個人渣,但他並不是傻子。用自己的手機約你出來,然後故意撞你,這留下的線索太明顯,你要是報警,不就是一下查出來了嗎?”
“所以,你覺得我的想法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