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為什麼,我每次看到顧遠洲時,心裡總是無法平靜下來。
等他走後,我雙手扶著桌麵,腦子裡亂得沒有邊際。
我泡了一杯咖啡。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在辦公室裡走了一圈,這才想起來顧遠洲所說的話,這便立即給丁一諾打電話。
他接到電話不等我開口,語氣非常嚴肅,
“我晚一點打給你,現在很忙。”
就這麼幾個字,這便掛斷了電話。
以往,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無論是有多忙,他都會至少問我一下公司的情況。
顯然,眼前的事情一定是讓他脫不開身了。
於是,我就給溫雅打了一個電話,托她打電話問蘇培盛的情況。
溫雅果然不負我所望。
十分鐘就給了我答案。
“你問得正是時候,蘇培盛現在正在丁家想辦法處理呢!”
“到底是什麼事情?”
“以前丁爸爸曾經是南大的副校長,現在被人舉報侵占公款,數額很大,按蘇培盛的說法,要判十年以上。你知道的,丁爸爸現在都六十多了,身體不好,還有心臟病,這要是坐牢人都沒了。”
溫雅的話裡透著擔心,我聽完心也涼了半截,
“我看丁爸爸不是那種人,他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情嗎?”
“蘇培盛有了解的事情的經過,說當時有一個項目迫在眉捷,但上麵一直有領導卡著不讓通過。於是第三方想加快進度,就想賄賂領導,於是就拿了一筆錢給這個領導。而第三方跟領導沒有交情,就讓丁爸爸去送。丁爸爸當時的確是有參與了這件事情,但當時他以為那隻是一箱水果或者香煙,並不知道是巨款,反正,他就是不在知情的情況下,參與了,錢也到了領導的手裡……”
“那不就是了,把領導舉報出來就可以了。”
“現在的問題是,領導已經在去年潤到國外去了,早就沒影了,現在第三方想要找一個背鍋俠出來,就把丁爸爸告了。”
“那就沒有辦法了嗎?”
“據蘇培盛說,這個案子的難點在於,丁爸爸的確是參與了,洗不掉啊!而且第三方賊精,當時不僅錄了音,還拍了視頻。這屬於人證俱在了!”
“可是,丁爸爸現在退休了,早已經不在崗位了。”
溫雅歎了一口氣,
“咱們這邊是終生責任製啊!不是說你退休了就不管了。阿蘊,你也彆太擔心,這邊丁家人都在處理了。”
溫雅的話,隻是為了安撫我。
這樣的案例,我其實以前也見過的。
不僅要把臟款全部吐出來,還得坐牢。
現在關鍵的是,那些被領導給拿走了,就該丁爸爸補這個坑……
這真是吃虧不討好。
溫雅還在感歎,
“丁家最近真是遭殃啊!你說說,怎麼淨出事啊,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陳芝麻爛穀子的!”
我腦子一亮,突然就想起了顧遠洲剛才離開時候說過的那些話,以及他那淡定的眼神。
“是顧遠洲做的!”
“啊?”
“一定是顧遠洲在報複丁家!”
“臥槽!這個該死的渾球,還真是想要把丁家置於死地啊?”
“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