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顧遠洲看了很久。
我不知道他嘴裡說所說的宋小蘊已經死了，是指被我魂穿的事實，還是，宋小蘊在被我魂穿之前就已經死了？
“顧遠洲，你什麼意思？”
我沉默了很久。
跟顧遠洲說話越發的小心的。
顯然，他剛才這一番試探，似乎已經得逞了。
他將煙蒂摁息在煙灰缸裡，眯著黑眸盯著我看了很久。
“其實你之前在臻一公司那一段時間裡，我跟你在相處一段時間之後。我就感覺到你有些行為，處事風格，跟我死去的太太很像。那時候，起初，我懷疑你是被亡鬼給附身了，但是後來找了道士做法之後，道長說你是個人，不是亡魂，因為亡魂不可能大白天出現，還敢隨意進出廟堂。”
我想起來了，有一段時間，顧遠洲對我各種試探。
之前就所有懷疑，現在從他嘴裡聽到，我一點也不意外。
顧遠洲伸手解開了一粒西裝扣子，身子微微前傾，那雙漆黑的眸子離我更近了。
他的靠近，讓我越發的壓抑。
我都微微的後傾身體了。
“顧遠洲，我不想聽你的故事，把日記本給我，我馬上就走。”
我想打斷他的話題。
我想從這裡撤走。
而他卻並不想順著我的話題往下說，而是繼續道。
“而且，阿蘊生平最討厭的就是丁家的人。她如果活著，一定會不惜一切地打敗天驕集團。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丁一諾走得這麼近，跟丁家的人抱團在一起。”
我有些口乾舌燥，正好麵前放著一杯香檳。
還加了冰塊的。
我直接拿起來，喝了一大半杯。
那冰涼的感覺，讓我的頭腦清醒了很多。
此時，丁一諾又給我發來了短信，
“我正在陪我媽吃飯！我媽說，咱們這一次訂婚是喜上加喜，如果我們能夠結婚就好了。”
我手指輕輕地劃動著屏幕，然後合上了手機。
再抬頭看向顧遠洲，
“那既然你這麼想了，為什麼還要把我約出來？”
顧遠洲拿起酒瓶，將我麵前的酒杯重新倒滿了。
“我原本已經打消了懷疑，但是後來……我找到了徐逸軒！通過跟他溝通之後，我才發現你根本不是宋小蘊！你婚禮上的那一場表現，看似贏了。但是也暴露出來，你根本不是宋小蘊，我不信天底下有人會不認識自己的前任……所以，我去了宋小蘊租住的房屋，跟房東也聊了一會。房東跟我的想法一致，他也表示，你似乎重新換了一個人似的。”
顧遠洲的聲音低沉，敘事條理邏輯清晰。
我不再反駁他，而是順著他的話問道，
“那你的意思呢！你覺得我到底是誰呢？”
顧遠洲不再說話了。
他一直盯著我看！
那眼睛似乎想要洞察我的一切。
其實他的話，也讓我遍體生寒。
這一段時間，我一直以為他對我的公司進行圍追堵截，想不到，他卻是將我的底細摸了個遍。
此時，他再次向我傾著身子，沉聲問道，
“所以，你是我的阿蘊嗎？”
我愣住！
有那一瞬間，我的腦海裡想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