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我喪失了視覺,所以聽覺變得特彆敏銳起來了。
我捕捉到的異響,就仿佛有人急促地呼吸了一聲,而且,那聲音就在我的身邊附近。
我心中微驚,也顧不上跟溫雅說話了,放下手機,伸手在異響響起的地方伸手摸索了過去。
然而,我摸索了一圈,也沒有摸到了什麼人。
難道是我幻聽了嗎?
我開著手機免提,溫雅的聲音還在咆哮著。
“就算沒有夫妻之實那又怎麼樣啊?你這眼睛是被蔣佳穎給害的,就是這個賤女人組織那些人來攻擊你,打傷了你的眼睛,所以才落了這個病。她要負最大的責任。”
我有些無奈,
“溫雅,我們沒有證據啊!”
“要什麼證據啊,就是她乾的。喵的,好氣哦,我真的想弄死她。要不是蘇培盛一直勸我,我就找人把她搞一頓了。哎,你說這蘇法棍,真是個慫逼。做事情瞻前顧後,畏手畏腳的,你說我找個律師有個屁用啊。還以為能夠有人撐腰,然後耀武揚威呢!結果,還是老老實實當烏龜……”
“這比以前還窩囊,以前咱還敢蠻乾,想乾啥乾啥。現在挨了欺負隻能趴窩裡當王八,縮頭烏龜……”
溫雅還是這急性子,罵起人來也不含糊,雖然蘇培盛一聲沒吭,但我仍舊能夠感覺他就在旁邊。
“溫雅,我不跟你聊了,我還有點事情。”
“行,那明天我空了去看你!”
“你彆來,我現在蓬頭垢麵的,誰也不想見,有事情電話聯係就行了。”
掛斷電話之後。
我坐在床邊上發呆,感覺膝蓋好一些了,這便將自己的臟衣服拿出來,摸索著放進了陽台上的洗衣機裡。
這些都是生活中的小事情,我必須自己來處理。
雖然薑婧對我很好,但我不能拖累了她。
將衣服放進洗衣機之後,我又嘗試著給自己泡了咖啡。
在黑暗之中,做任何事情都必需小心謹慎。
不過,再怎麼小心,我仍舊是燙到了手指。
幾次嘗試下來,我也掌握了一些小竅門,慢慢地學會適應這種漆黑的世界。
喝完咖啡之後,正好衣服也洗完了。
我順著繩子來到了陽台,摸索到衣架,然後將衣服拿出來夾在衣架上麵。
但是現在問題出現了,我沒有辦法將掛好衣服的衣架子,準確地掛在晾衣杆上麵去。
這種動作太具有挑戰性了,嘗試了幾次,最終無功而返。
正好手機再次響起。
因為手機是放在臥室的,我隻得再次回到臥室去接聽。
我在床上摸索到了我的手機。
這一次是薑婧打過來的。
“阿蘊,你一個人能不能行啊?”
“怎麼啦?”
“我媽剛才打電話過來,說我兒子發燒了,現在正在醫院裡,我想過去看看,恐怕沒有時間回來了。你能不能行?你要是一個人不能行的話,我打電話讓沈逸書過來陪你?”
“沒事,不用,我一個人挺好的!我已經洗了澡,洗好衣服了!”
“那好,有事情你再打我的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門鈴聲再次響起,我摸索到門口,這一次學乖了,我不再冒然開門,而是隔著門問了一句。
“誰呀?”
“送外賣的!”
聽到這聲音,我才打開了門。
“不好意思,我眼睛暫時失明了,看不見,麻煩你幫我把東西送進屋來了。”
“好的,女士,這是您點的餐,我現在幫您放到桌麵上!”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