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電視的小丫頭,沒有給她任何反應。
嶽竹往旁邊一步,直接擋在了小丫頭的麵前,又喊了一句“悅悅。”
小丫頭這才從電視機裡移除自己的視線,她眼前突然一亮,立即朝著嶽竹撲去。嘴裡還撒著嬌的喊道“嘟嘟、嘟嘟……”。
猜測嘟嘟是姑姑的意思,田言臉上的表情有點掛不住了,還真的是小丫頭的姑姑啊?
既然是姑姑,那就好辦了,孩子的姑姑,一定是來接孩子走的吧?
嗯,田言暗自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這麼個劇情。
電視裡都是這樣演的。
姑侄倆親熱了一會兒之後,田言適時地出了聲“嶽小姐是來接悅悅走的麼?”
他一句話剛問出去,得到的竟然是美女臉上的尷尬。
田言直覺不妙,這種難為情的尷尬,作為一個揣摩過各種情緒表情的田言來說,一定不是好事。
果然,嶽竹尷尬的笑了笑“齊青她……,有沒有告訴你我家裡的情況?”
提到齊渣,田言就生氣。
既然孩子的親家長來了,而且這女人看起來也是個講道理的,田言直接坐在了凳子上準備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我比較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孩子是怎麼就成了我的了?”
莫名的給他個孩子,他是可以養,但是事情總得要掰扯清楚吧。
本來他是以為孩子是孤兒的,他就決定要善良一回。可擺在麵前的現實,似乎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嶽竹臉上一紅“田先生對我家的事情,了解多少?”
田言果斷的搖了搖頭“你家裡的事情,我哪裡會知道。”
一句話說的嶽竹臉上一紅,她把小丫頭放回在了沙發上繼續看電視,再轉身,用著禮貌的語氣問田言“可以聊聊麼?”
田言聳了聳肩“可以。”
至於聊什麼,田言覺得他應該占主導地位才對。
於是他抬腳走到了窗戶旁邊的小圓桌旁,坐在了其中一個凳子上,用手示意嶽竹坐。
嶽竹坐下之後,田言便問出了心中盤旋很久的第一個問題“嶽小姐,你來說說,我怎麼就成了孩子的爸爸了?”
田言突然這麼一問,嶽竹明亮的雙眸漸漸的黯淡了下來,她的聲音略有沉重的開了口“我先說一下我哥哥吧。
從我太爺爺開始算,我們家人丁一直都稀少,我哥是三代單傳。加上我外婆那邊的關係,我哥是小輩中唯一的男孩子。他一直都是被捧在手心裡的長大的。
可他長大之後,非要去當兵,去維和部隊。我爺爺和我爸爸,都是上過戰場的,家裡人都不同意他去維和。
後來我哥一個人拗不過那麼多人,兩方就商量好了,我哥結婚生個孩子,他就可以出去了。
後來我哥就和我嫂子結婚了,生下了悅悅。家裡老人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我哥走了。可……”
女人的聲音突然哽咽了,她抿了抿唇,用了一會兒平複了自己的情緒之後,開始繼續給田言說著自家的問題。
“可誰都沒有想到,我哥沒有去多久,就正麵遭遇上了恐怖襲擊。他救出了很多人,卻沒能救出自己。我嫂子也因為救人犧牲了。
兩人隻留下一個還不到一歲的孩子。
家裡本來是瞞著我爺爺奶奶的,誰知道,我奶奶她自己從新聞上看到我哥犧牲了。她……,她受不住打擊,也跟著去了……”。
那個骨子裡透著一股倔強的女人,在說著家裡的問題時,還是忍不住的滴落了兩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