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見狀，心緒一鬆。
隨口吐了好幾口汙血，看一眼身體說來也詭異，前前後後他至少被咬了接近五十次？可他全身上下，卻沒有半點被咬的痕跡。
再看祖父的房間。
讓趙羽詫異的是，祖父的房間，啥都沒有。
隻有一個蒲團，一個香爐，一張掛在牆上的畫。
畫卷畫的什麼看不清。
此時祖父坐在蒲團上，麵對著畫卷。
這是在修仙還是修道？
因為他撞門進來，祖父起身看了過來，然後緩緩起身，緩慢的朝著門口走來。
嗯，祖父的年齡很大，所以走路慢。
祖父走了十幾秒，才走到了門口。
也是在祖父到門口的瞬間，之前那些凍結在原地的琉璃蛇，瞬間消失無蹤。
弟弟微微頷首“祖父。”
祖父胸口不斷起伏。
深呼吸好幾口，祖父才冷冷開口“誰允許你出來的？你是要殺你兄長嗎！”
弟弟嘴角噙著永恒的笑，不語。
祖父變得憤怒“孽障！”
趙羽頭皮瞬間發麻。
他看到，弟弟倒飛而出，砸在了房門上。
緊隨其後憑空有一杆長槍出現，將弟弟直接釘在了牆麵！
坐在地麵的趙羽掙紮著起身，他看到，弟弟笑意消失了，更甚至於，弟弟的麵孔還升起了憤怒。
他本來以為弟弟是戴著麵具，如今看來他弟弟不是戴了麵具，而是他弟弟真的很喜歡笑。
祖父蒼老的身體朝著弟弟走去。
離得近了，費勁的將長槍拔出來，怒斥“滾回去！”
弟弟更加憤怒。
隻是，那憤怒最終重新變為淺笑，頷首“孫兒這便回屋。”
走著儒雅的步伐，帶著無數血腥宛如沒事人一樣回到了房間。
“嘎吱”
弟弟的房門，也再一次關閉。
祖父收回視線，看向趙羽。
趙羽掙紮著站起來“祖祖父。”
祖父的胸膛還在不斷起伏。
顯然，祖父對於趙羽也極其憤怒。
不過
起伏一會兒，祖父沒有罵人，隻緩緩開口“孫兒，不要再讓祖父失望，好嗎？”
趙羽低頭“孫兒記住了。”
祖父麵容越發緩和“既如此，便不要再多想了，回屋讀書去吧。”
趙羽心緒變得古怪，卻還是恭聲“孫兒這就回屋。”
捂著胸口，踉踉蹌蹌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琉璃蛇咬他沒留下傷口，他現在的狼狽皮肉傷，全是自殘而來。
回到屋內，趙羽坐在椅子上麵向無字書假裝看書。
不斷喘著粗氣，擦汗滴。
差一點就涼了。
如果不是“心”對理智的增幅，他肯定涼了，他還沒能破門，就會當場死亡。
歇了許久，在“愈”字效果下，趙羽感覺好受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