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工作。”陳浩微微搖頭，他的目光細細描摹著她的眉眼，仿佛要將她的樣子刻在心裡，“我是說，謝謝你出現在這個劇組，謝謝你把孫樺演得這麼好，也謝謝……你讓我看到了這麼美好的你。”
他的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蔡少妢心裡激起了巨大的漣漪。
她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紅暈，手指緊張地絞在了一起。
“我……”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陳浩站起身，沒有立刻靠近，而是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陳園的點點燈火。
他的背影挺拔，卻似乎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我這個人，可能不太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他背對著她，聲音清晰地傳來，“在片場，我是老板，是演員，需要考慮的事情很多。
但有些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他緩緩轉過身，目光再次鎖定她，那裡麵充滿了坦率和不容置疑的認真：“從第一次劇本圍讀，到你受傷時強忍眼淚的樣子，再到後來每一次默契的配合，還有那天晚上……你看我的眼神。”
他一步步走回沙發前，但沒有坐下，隻是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溫柔而強勢：“蔡少妢，我很欣賞你，不僅僅是作為演員。
我想，我喜歡上你了。”
直接，坦蕩，沒有任何迂回。
蔡少妢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要停止跳動了。
她仰頭看著他，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深情和期待，腦子裡一片空白。
之前所有的猜測、不安、甜蜜的煎熬，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
淚水毫無征兆地湧上了她的眼眶。
不是悲傷，而是巨大的幸福和感動衝擊所致。
她等這句話，似乎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浩哥……”她的聲音帶著哽咽，淚水終於滑落下來。
看到她哭，陳浩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立刻蹲下身來，與坐在沙發上的她平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珠。
他的動作極其溫柔，帶著珍視。
“彆哭。”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憐惜，“是我太唐突了嗎？嚇到你了？”
蔡少妢用力地搖頭，眼淚卻流得更凶了。
她抓住他為自己擦淚的手，緊緊握住，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沒有……沒有唐突……”她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說，“我……我也……我也喜歡你，浩哥……很久了……”
這句話說出口，她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卻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和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