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婉兒曾經有過顯赫的家世，即便落魄了，那種身為天之驕女的貴氣、傲氣還在。
她一襲金紅長裙，發絲烏黑，明眸皓齒，胸脯高聳，蠻腰纖細，一雙大長腿圓潤而筆直。
李夜也不得不承認此女魅力非凡。
“契約？”
“你有跟我講條件的資格麼？”
他冷聲道。
韋婉兒一怔，她想過好幾種可能。
比如李夜是個好色之徒，會迫不及待。
比如他會答應自己的提議，但會把時間提前，這個時間可能是萬道真君本尊殺來前，此人會利用自己提升修為。
比如會讓她提前擔任貼身丫鬟的職責等等。
如果他不是好色之徒，而是誌向遠大，或許會把時間延長。
成仙的一刻再跟她結合。
那樣的話她會對李夜高看一眼。
唯獨沒想過李夜會行使主人的權利，剝奪自己談條件的資格。
韋婉兒神情一黯，緊咬牙齒，十分不甘。
她走了。
通過這件事情也對李夜有了清晰的認知。
也對自己的身份有了清晰的認知。
是啊，自己都是奴仆了。
性命在人家一念之間。
有什麼資格談條件呢？
韋婉兒嘴角掀起一抹自嘲。
但也不是沒有一點兒收獲，新主人不受自己魅力影響，剝奪她談條件的資格，說明不是個好色之徒。
好色之徒，皆有憐香惜玉之心。
他既然不是，想必短時間內不會對自己做什麼。
韋婉兒心中稍安。
……
韋婉兒走後，李夜吩咐身邊的這道無儘分身離去。
他繼續修行，煉化體內的五行藥。
主要恢複施展《天帝印》的消耗，他功力遠未恢複。
這也是小黑、呂婷選擇暫時留下來的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李夜在仙王世界得到的五行域藥在這些年裡，快被他吸收得差不多了。
他自己早先作出過推測，五行域藥差不多能讓他修煉到聖人境。
此刻瀕臨聖境，推測成真。
……
後半夜時，李夜回到巔峰狀態，感應到空間分身於天域某處得到大造化。
感悟激增。
邁入如來九層之境。
李夜的《空間神魔圖》隻在體內修煉出一層空間，隨著突破準聖，第二層空間已經凝聚出雛形。
現在有了空間分身的感悟共鳴，李夜體內這第二層空間壁迅速凝練起來。
血肉之下全是密密麻麻的空間符號、紋理，彼此勾連交織。
體內空間堅固了，帶動一身道果向聖境進化的速度激增。
“原先我認為還有三兩個月才能成聖。”
“如今看來，最多兩個月了。”
李夜低語說。
體悟空間感悟。
詭異的氣息降臨。
至尊殿的感應又出現了，纏繞李夜身上，要把他帶去未知地！
“滾！”
李夜怒斥，內心空明，無視這種影響。
繼續修行。
沒過多久，他察覺到修煉《易筋脫胎大法》那道分身也突破了。
邁入如來九層之境。
這些分身專精一道，對修煉的功法感悟遠比李夜快許多。
這些感悟全部聚集到李夜心底，與道果融合。
李夜的氣息激增，聖境升華加速。
即將天亮時，李夜感應到虛空分身也突破了。
並悟出《虛空湮滅》、《虛空亂流》等種種絕學。
他本尊相共鳴，體表湧出密密麻麻的虛空符號。
整個人越發玄秘莫測。
一夜之間，三大分身突破。
李夜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但他身上纏繞的至尊殿的詭異氣息越發濃鬱了。
他們以呂婷的藍蝶號戰艦高速行駛，一夜時間深入宇宙起源路很遠。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下來。
李夜睜開眼，小黑、呂婷一人一狗也前來告彆了。
他們注意到李夜狀態已經恢複，要跟他短暫分離，尋找對抗至尊殿的造化。
“李夜，你身上的氣息濃鬱了許多。”
“放慢修行速度，延緩成聖時間。”
“等我們！”
小黑鄭重說，讓李夜這段時間不要修煉了。
呂婷也是這個意思。
說罷，一人一狗離去。
李夜則是換乘萬道真君分身那輛百鳥朝鳳輦車趕路，輦車速度很快，風馳電掣般。
不弱呂婷的藍蝶號。
一眾奴仆護在身邊。
路上有關他的消息鋪天蓋地，都是在議論萬道真君何時會掉頭殺回來。
而李夜又會在對方手上撐過幾招等話題。
也有人因為有機會目睹萬道真君風采而感到興奮、激動。
“這裡是宇宙起源路，彙聚各域天驕，能來這裡的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星空至尊？還以為在他家鄉那種小地方當土皇帝呢。”
“初生牛犢不怕虎，居然敢殺萬道真君分身。”
一部分人奚落冷笑。
一輛極其奢華，白鳥環繞的輦車一閃而過。
……正主路過？
人們出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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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出了萬道真君的百鳥朝鳳輦車，他的分身既然被李夜殺了，百鳥朝鳳輦車又出現，上麵的人必然是殺他的那位。
剛才奚落的那些人汗出如漿。
彆看他們議論的氣勁兒，但心裡明白，那畢竟是能擊殺萬道真君分身的狠人。
實力強絕。
隻怕能位列宇宙起源路前三檔。
真要停下來跟他們清算，他們可不會是對手。
轟！
忽然，一股雄渾氣息爆發，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前方飛來一道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