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找來了。”
月蒼生睜開眼，起身說道。
“你似乎在等我？”
李夜平靜地問道。
“不錯！”
“要報仇的話就出手吧。”
月蒼生淡淡地說道，似乎早已做好了應對這一天的準備。
他體內響徹嗡嗡劍鳴，濃鬱的劍意要壓製不住了。
鏘！
一口紫色神劍衝出體外，繚繞淡淡的仙光。
竟是仙道紫金鑄成的。
但不太純粹，摻雜了不少域金。即便如此，威力也遠勝同階兵器。
月蒼生沒有再用仙王劍，而是選擇以本命劍應戰，這口劍靈性非常充盈，若活物一般。
“好劍！”
李夜讚歎。
“我也認為是一把好劍，此劍名為皓月！”
“領教下它的鋒芒吧。”
月蒼生大喝。
哧！
他出劍了，隔空一刺，成千上萬道劍氣激射而出。
山巔像是下起了一陣絢爛的光雨。
李夜立身原地，抬手一抹，噗的一聲，漫天劍氣消失。
鏘！
劍吟震天，殺意彌漫，九天失色。
月蒼生一個疾刺來到李夜麵前，若穿透時空，憑空出現。
這一劍快到極致。
但仍被李夜的天眼捕捉到了，平靜抬手，向前拍去。
噗噗噗！
月蒼生劍前三尺劍芒紛紛潰散，劍尖刺到李夜掌心，發出叮的一聲清脆的振鳴。
擦起一陣火花。
月蒼生的劍居然沒能刺透李夜手掌。
砰！
他微微用力，將對方震開。
月蒼生頓覺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道從劍體蔓延到自己手掌。
他的手掌寸寸龜裂，血液飛灑。
長劍墜地。
倒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每一步都像是重若萬鈞，踩得山巔不斷炸開。
月蒼生不可思議地看著李夜：“淨若琉璃，你修出了仙體？”
強大如他，此刻也不淡定了，怪叫道。
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李夜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月蒼生腦海嗡鳴，如被一道道雷霆劈中：“化仙之力，仙道法則，琉璃之體。”
“你他媽跟仙有什麼區彆。”
這位上古第二天才沒忍住，破口大罵起來。
淨若琉璃，乃仙之法體標誌。
這種存在的肉身，已經真正脫離血肉範疇，純淨無瑕，沒有一絲雜質。
由內而外都如此，完美無缺。
李夜不是仙，居然把肉身淬煉到了這種程度，也難怪這位上古第二反應這麼大。
這幾日來，月蒼生距離真正邁入劍仙之境又前進了一些，本想利用這個對手真正參透這種境界。
這他媽還怎麼打。
“我敗了，你出手吧。”
月蒼生垂頭喪氣道，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沉重的打擊，臉上表情頗為淒涼。
上古時期大道爭鋒，他敗給了無名。
無名死了，而他還活著，並得到逆世果‘重活’一世，本以為再沒人能擋住自己的鋒芒。
不曾想又敗在了李夜手上。
李夜很同情這位老兄，但大道爭鋒，不可能避讓。
他沒有殺對方的意思，背負雙手，白衣飄動，轉身就要離去。
月蒼生動容：“你看不起我？”
李夜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原本確實把你當成了仇人，也想過找到你把你殺掉。”
“但這幾日細細回想，你跟其他人不一樣，殺我的目的不一樣。”
“彆人殺我乃是忌憚我，陰謀暗算我，你殺我是為問道。”
第一戰所有人圍攻自己時，這月蒼生那麼強大的實力卻並沒有展現出來。
李夜甚至都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直至他施展接近劍仙之境的修為，震驚了所有人。
李夜說著，一步一步遠去。
留下月蒼生一個人站在原地。
此刻，他隻覺得這山巔的風涼入心靈，嘴角苦澀，臉上滿是茫然的表情。
“老天爺，你既然讓我月蒼生重活一世，為何又讓我麵對這樣殘酷的現實？”
月蒼生死死地握著拳頭，心如死灰。
這一敗，不知何時才能成就真正的劍仙之境。
甚至止步此境，永遠不會突破了。
……
“須彌宮宣布封山百年。”
“天光族傳人言稱要閉關數年。”
“太上仙體好幾天沒出門了。”
幾日來，到處是議論李夜的聲音。
人們發現不知何時起，帝路的天才少了許多。
那些原本的頂尖天才更是一個也不可見了。
一個個大族傳人先後避世，似乎表達著什麼。
神體真的沒對手了。
那些頂尖天才皆避鋒芒。
看這樣子，不可能參與最後的儘頭路之戰了。
……
雲空老祖告知李夜，最好等儘頭路真正‘開啟’再動身，否則即便他的實力，也有可能遭遇不測。
曆史上不是沒有闖入儘頭路，全軍覆沒的情況出現。
短則半年，長則一年。
快了。
李夜沒有著急，耐心等待。
剛好他也有一些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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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他在玉樹宮查找了許多資料。
“師父，這是這是我在穆王庭得到的佛心果。”
“煉化之後，修為化仙，即便化仙之後，也能進一步提純。”
李夜將數枚佛心果遞給蕭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