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渾身是血,麵無表情地行走在這片修羅場中,腳步沉穩而堅定。她漠然的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內心無一絲波瀾。
手上元力如靈動的水流般湧動著,隨著她的心意,一一將那些散落於四處,有價值的物品攝取到手裡。
繼而,再被她轉手丟給了係統。看著這滿目瘡痍的場麵,其心中沒有絲毫憐憫與不忍。
她可沒忘記,這些人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全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傀儡煉製秘術而來。
從他們決定對她緊追不舍的那一刻起,她與這些人之間,便注定了是你死我活的關係。
在這場殘酷的生存遊戲之中,沒有憐憫,沒有退讓,唯有強者才能生存。
淩雲手腳麻利地將所有稱得上有價值的戰利品一股腦兒收入囊中之後,便乾脆利落的,沒做絲毫停留的迅速離開了這片充斥著血腥與紛爭的是非之地。
倘若再有他人追來,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鑒,那些人必定會更加謹慎,到那時,她再想以這種方法破局,可就難了。
二來,她還要去找簡寶。被這些人一耽擱,還不知道那小家夥現在情況究竟怎麼樣了呢。
是不是已經被那些人帶到了更為遠的地方?
會被帶到哪兒去?那些人抓走簡寶的目的又是什麼?
小家夥有沒有害怕?
無數擔憂在淩雲心中不停翻湧,促使著她一刻都不敢停歇,沿著那股源自神魂的羈絆,風馳電掣般地疾行著。
沒過多久,淩雲終於循著那股特殊的指引,來到了距雲天城千裡之外的一處荒山上。
隻見這裡植被稀稀落落,乾枯的樹木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地,毫無生機可言,處處彌漫著死寂的氣息。
偶有幾株枯樹歪歪斜斜地勉強立著,僅存的葉片枯黃卷曲,在風中不住地瑟瑟發抖,仿佛一陣狂風刮過,就會無情地被扯落。
腳下的地麵怪石嶙峋,犬牙交錯,像是曆經歲月無情的洗禮,被殘忍地抽去了色彩與光澤,隻剩下一片灰撲撲的落寞。
越往山中深入,死寂之感也越發濃鬱,平日裡隨處可見的飛鳥,似乎都對這片區域避之不及,不願在此停留哪怕片刻。
生機在這裡,仿若一場遙不可及的奢侈幻影,早已被時光深深遺忘。
憑著那絲感應,淩雲覺得簡寶就在這片區域。
然而,當她仔細地搜索完了這片區域的每一個角落之後,卻發現這裡除了荒涼得讓人絕望以外,並無任何奇特之處。
也壓根兒沒找到絲毫能藏人的地方。這讓她心中不禁泛起了疑惑……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難道是她的感應出現了偏差?
又或者是那抓走簡寶之人察覺到了她留在簡寶身上的魂印,從而做了什麼手腳,故意擾亂了她的感知?
就在淩雲思緒萬千,琢磨著要不要掘地三尺來看看之時……
遠處突然閃過一道微弱而又特殊的波動,那波動如流星般轉瞬即逝,卻在這死寂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淩雲微一沉吟之後,便決定前去探上一探,說不定能找到點線索。
她運轉體內元力,巧妙地隱藏好自己的身形後,便如一隻潛伏的獵豹般,謹慎地朝著那特殊波動傳來的方向悄然而去。
大概在幾百米開外處,赫然出現了一座破敗的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