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翔在綠茵場!
兩個保安將蘇小恬的記者證給了楚格。今天他們的運氣簡直太好了。中場休息的時候得到大記者楊立的承諾,要給他們安保公司做宣傳,賽後送還蘇小恬記者證的時候,又當麵和楚格談笑風生,還要到了楚格一絲不苟的簽名。
這樣的遭遇,已經夠他們在同事中間吹噓幾個月了!
現在他們徹底忘記了中場休息時被蘇小恬摔得屁股的痛事情,揮著手在路邊送走了李富貴的出租車。
“哈哈哈……”李富貴發動車子後,張力再也忍不住,捂著肚子在汽車裡麵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來一個摔一個……蘇小恬,你是在幫曹操守門的典韋嗎?”即使被蘇小恬瞪了一眼,張力還是笑得停不下來。
三國演義裡麵記載,曹操在宛城守將張繡投降後,有些得意忘形,引來了張繡的反感。於是某天夜裡,本已投降的張繡帶兵直殺曹操的大本營,要不是典韋守在轅門之外力戰敵軍,恐怕三國演義在第十六回後就得改成雙龍戲珠了。
張力並不知道真實曆史上典韋是怎麼樣的人,不過想著蘇小恬一個人連摔了五個大人,那氣勢和守轅門的典韋也不遑多讓。
李富貴雖然覺得自己現在這個年齡笑高中生有點過分,但張力說的這個典故他非常了解。三國演義這部電視劇幾乎年年暑寒假都放,最近他才陪圓圓重看了一邊,這下也忍不住了,笑得他連連咳嗽。
“小恬,你怎麼那麼笨啊!不知道等有人敲更衣室門的時候才過去嗎?就算這個方法不行,以你的聰明,怎麼會選那麼簡單粗暴的方式?而且還在彆人麵前哭,那可不像原來的你啊!”柳眉妍雖然覺得張力笑得太過分了,但她自己其實也笑得並不小聲,隻好埋怨是蘇小恬做錯了。
蘇小恬知道大家肯定會笑話自己,早搶過楚格要坐的副駕,見自己怒目之下,連張力都震懾不了,拉長著臉靠著車窗,裝作聽不見彆人說什麼。
楚格剛才並沒有怎麼笑,剛才兩個保安的敘述中,隻說了蘇小恬幫他們抓可疑的人,卻並沒有說可疑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雙鳥鞋業更衣室的外麵。這件事情的原因,估計隻有蘇小恬知道。
不過,不管怎樣,這件事情,肯定和今天的比賽有關。想到蘇小恬今天為了憶然的事情,一個人去麵對陌生的環境,楚格不僅笑不出來,還有點感動。他從副駕靠背後麵伸過手去,輕輕的拍了拍蘇小恬的肩膀,小聲而帶著感激說道“謝謝你。”
蘇小恬看向窗戶外麵的眼眶突然溫熱了起來。當時一個人在更衣室外麵的茫然無助,麵對數個比自己高大的陌生人的委屈,以及完成任務幫助楚格贏下比賽的開心,這個時候,隨著楚格輕輕的一拍,一句輕聲的感謝,全部混合在了一起,堆積在她的眼角不停的翻滾著。
蘇小恬吸了吸鼻子,壓下了那幾種早已陳雜在一起的酸甜苦辣,卻沒回頭向大家說任何話。
柳眉妍雖然覺得這次是蘇小恬的錯,但她一直在邊上觀察蘇小恬,剛才楚格拍蘇小恬的肩膀,對蘇小恬說謝謝,她都看在眼裡聽在耳中,眉毛一挑,頓時覺得事情變得有些曖昧了起來。她回手一肘撞在張力的胸口上,讓剛才還在張口狂笑的張力一口氣換不過來,差點翻著白眼休克過去。
“搓衣板……你謀殺親夫嗎?”謀殺親夫這種話,是受電視劇影響的初高中學生常說的。張力這個時候惱怒異常,想都沒想就喊了出來。
柳眉妍聽他這麼說,一張白淨的臉皮紅得開始發紫,但見張力難受,又在暗中責怪自己剛才下手太重,沒好意思再對張力下狠手。
好在大家對張力的胡言亂語已經習慣了,誰也沒發現柳眉妍的異樣。
不過,有時候沒發現可能隻是裝出來的。比如說老油條李富貴。
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事情沒見過?男男女女之間的感情,他簡直比午夜感情電台的大姐姐還看得通透。
這種事情可得好好的珍藏著,萬一以後楚格真的飛黃騰達了,這點年輕時候的感情經曆可能賣不少錢的呢!李富貴克製不住自己,嘿嘿嘿的又笑出了聲。
整個車裡的氣氛從開始的嘲笑,變成之後青澀的曖昧,然後被李富貴這一笑,變成了詭異。
已經是午夜了嗎?我們坐的是午夜最後一趟出租車了嗎?張力雙手握拳,放在嘴上瑟瑟發抖。
好在出租車轉了幾個彎,還是將大家帶到了郭棟的燒烤攤外麵。
“你們先去,我找地方停車去!”李富貴放下幾個忙不迭下車的人,帶著他剛才的發財點子,開著車一溜煙的跑了。
“楚格!你可算來了!”郭棟指揮店裡工作人員在進門處排成兩排,齊刷刷的為楚格鼓著掌,迎接楚格的到來!
這樣隆重的歡迎儀式,似乎是等著來剪彩的政府官員。楚格在心中對郭棟的芥蒂,早已如那東逝之水滾滾而前,彙入大海不見了蹤跡,現在又見郭棟搞出這種排場,心裡又喜又愧,一陣滾燙燒得臉都快成燒烤架子上的羊肉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