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翔在綠茵場!
看台上跳腳甚至暴亂的學生被海陸的老師壓了回去。
整個過程中,隻有兩人保持著絕對的冷靜。
程陸峰站在指揮區紋絲不動。嚴清華坐在替補席上將頭放在自己立在膝蓋上的手背上,同樣不為所動。
同樣有教練經驗,薄慶國和林峰比起來就差遠了。
林峰被憤怒的海陸學生推著,又要護著楚格,發型變得淩亂無比,衣服也差點被人剝下來扔下看台。
而薄慶國,在球隊終於扳平比分時,振臂高呼,甚至流出了激動的淚水!
隻有他自己知道為何一個扳平比分的球會讓他如此激動。球隊落後海陸,他在沒有嚴清華的幫助下,讓球隊打平了!這在他執教生涯中還是第一次!他覺得終於足夠強大了,強大得可以戰勝海陸的校長!
騷亂停止快一分鐘後,主裁判才擦著汗繼續比賽。
楚格覺得這個裁判的能力還沒書榮厲害,在書榮執法的比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現在這種情況。看來他得提前恭祝獲得最佳裁判的稱號了。
騷亂停止了,但對劉飛的罵聲卻沒停下來!
叛徒!絕對的叛徒!不管是在任何體育項目中,轉會離開母隊的球員,回到自己母隊,都應是謙恭的態度。如果他們在球場上表現精彩,母隊的人或許還會送給他們掌聲。
可是劉飛,用一個連金錢至上的職業聯賽也少見的離隊球員的慶祝動作,將他和海陸之間的關係完全推到了對立!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吳青狂吼,“這裡的過去,對你來說就那麼的不堪嗎!“
劉飛明明聽到了吳青的聲音,卻沒有轉過頭。他跑到了如山的陣容中,站在中線對麵,等著海陸的進攻。
一條線,隔開了兩支球隊,如同一柄白色的長劍,斬擊著吳青的視線。
混蛋!混蛋!混蛋啊!以前不是在一起戰鬥過嗎?一起去三中挑場子,一起努力的訓練,一起為球隊的奪冠而努力!現在全部不存在了嗎?為什麼,為什麼要站在離自己那麼遠的地方!吳青狠狠的揪著自己的腰,讓疼痛將快要奪眶的淚水咽了回去。
“冷靜。”程陸峰在場邊道”不要被對方激怒失去理智!“
這是如山的計策嗎?吳青的腦袋有些顫巍巍的看向坐在替補席上的嚴清華看去。
一定是嚴清華的安排!劉飛不敢抗拒嚴清華的威嚴才這麼做的!想到這裡,吳青嘴角又笑了起來。
在嚴清華的麵前,就連他也害怕,更彆說劉飛了。一定是嚴清華安排的計策,想用這種方式來讓海陸的球員失去冷靜!
“吳青,有如山在,海陸永遠也彆想著奪冠了。”正當吳青想要原諒劉飛的時候,在對麵的劉飛說道。
吳青的嘴角斂起,憤怒再次占據了他的心臟!永遠!這是多麼長的期限!又是帶著多麼大的憎惡!就算是受人指使,也不能被諒解!
“劉飛!隻要有我在,你們如山也彆想奪冠!”吳青爆喝!
劉飛那注定要為人所不齒的舉動,讓楚格也咬緊了牙關。
憶然的亮子,也選擇離開憶然,去到對手球隊中。但亮子從來沒有做出這種破格的舉動,就算是進了球,他也低著頭默默的從憶然的球門跑開,隊友圍在他的身邊,他也一次次的拒絕慶祝。
“隻要有我在!也是如此!”楚格狠狠的一拳打在座椅上麵!
球場上,李天從後麵慢慢的走到吳青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聽教練的,一定要冷靜!”
“當然,我一定會冷靜的!”吳青從李天手下繞開,衝到中線準備開球。
李天向場邊的程陸峰投去一個帶著憂慮的眼神。程陸峰點頭,眼神依舊如初。
薄慶國在慶祝了球隊扳平比分之後,大聲的要求球隊加強防守,至少要頂過上半場。
此時已到了上半場的四十分鐘,他希望自己能表現出沉穩。
就像……嚴清華一樣。他叫隊員防守的時候,注意力同樣在身後的嚴清華身上,直到確認嚴清華連眼皮都沒眨,心裡才冒出一種踏實的感覺。
海陸的進攻很瘋狂。看來剛才劉飛的慶祝的確深深的傷了海陸的心。
不過,如山一定會頂過這段的!